话。
骤然间传来几不可闻的呜咽,带回姜墨九的神思,下意识的向萧七言看去。
萧七言翻了个白眼后,不耐烦问道:“姜墨九!隔壁是怎么了?整日幽怨的哭啼声,活似闹鬼了一般,若真是闹鬼,你去收了还我一个清静可否。”
“诶?”姜墨九眨巴着眼睛,应道:“隔壁有什么声音吗?”
“你是只猫啊!你是只猫!”萧七言几乎要炸毛了:“你怎么对于声音还不如我来的敏感?你装什么听不见!”
姜墨九干巴巴的笑了:“那我去打听打听。”
不过自然要耽误了午饭了,但对于萧七言来说,能解决掉声音来源,就是最重要的问题,其他都不算什么了。
自然不无不可的大手一挥,放姜墨九去了。
姜墨九挎着菜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隔壁的街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总共只有三家菜农,并不能打起精神认真吆喝,姜墨九愣是在街上逛了一个时辰。
带着买了几颗葱,几头蒜,笑靥如花的连着卖菜的大爷大妈的家庭情况,全部听的一清二楚了。
邻居不懂事啦,孩子不顺心啦...
大爷大妈也没什么事,又喜欢着家长里短,姜墨九也不需做什么,只是笑容可掬的蹲在他们身旁,自是滔滔不绝的八卦倾泻而出了。
回到家后,萧七言正坐在院中央的石凳上,面目阴沉的几乎能落下雨来,偏偏面前摆放了一摞书卷,姜墨九几乎要以为他是刻苦的书生,在为书卷所困了。
姜墨九装作没有看见,提着菜蓝去了厨房,哼着小曲曼斯条理的一点点摆放。
啧,姜墨九觉得,他学坏了。
萧七言更是能够沉得住气,昏昏欲睡的样子像极了若无其事。
被熊熊的八卦折磨着的姜墨九终究是忍耐不住了,捧着几头大蒜坐到了萧七言身边。
萧七言略微掀起眼皮,有气无力问道:“干嘛。”
“你知道隔壁董家的闺女吗。”姜墨九搬着凳子靠近了萧七言,用胳膊肘怼了怼萧七言,扬起下巴示意道。
“怎么了。”萧七言瞬间来了精神,随手翻着摆在面前一天了的书卷,淡漠道。
“听闻她有个相好的,事自小的青梅竹马,不过竹马上京考试数年音信全无,董家小姐坚信竹马必有所成,一直忤逆家里苦苦等着。现如今她年岁也大了,董家对这么个不听话的女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要将她嫁出去。董家小姐自然是死也不从,奈何她爹给她找好了婆家,只等着好日子过了聘礼,便要她过门呢。现在董小姐整日里哭哭啼啼,要以死相逼,可董家夫人也并不肯退让,嚷嚷着说若女儿不肯嫁人,也要抹脖子。一家上下各执一词,吵作一团,谁都不肯退让一步呢。”
萧七言神情中似有困惑,合上书卷长叹了口气:“既然是吵着,又何必这么声势浩大。”
“董家父母将董小姐关在了房内,不准她再吵闹折腾,等着日子上轿就好了。董小姐索性以绝食表决心,又闹做一团。”姜墨九忍不住唏嘘:“董家夫人整日里别着把刀,要自尽给董家小姐看呢。”
萧七言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不屑的鄙夷着姜墨九:“你怎么这么八卦啊,三姑六婆就没有你不知道的。”
姜墨九才不会将他的话听进耳里,望着萧七言的眼神颇为忐忑:“你说,董家小姐要怎么办呢。”
“随她怎么去办,我巴不得她早点出门子,别吵了我睡觉。”
萧七言自然是嘴硬心软,看着姜墨九殷殷期盼的眼神,望天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认命的掐指算来。
姜墨九屏气凝神的不敢打扰,等着他算完。
“董小姐的那位书生早已高中。”
姜墨九咋咋呼呼喊道:“抛弃了她?不回来了?”
“你懂什么!”萧七言实在忍耐不下去:“皇帝对他寄以厚望,给他派到了边远地区,希望能做出一番成绩,成为肱骨能臣。他曾托人带信回来,信件却被丢失,那人不敢说明自己丢失信件,索性不提及此事了,倒是对他说董家小姐已经知道了,请他不必再寄信件,专心上进,等他回来成亲。”
“这人倒是真缺德。”姜墨九小声的咕哝着:“那…现如今董小姐…”
“只怕她出嫁不久,书生便已立功回朝,迫不及待的衣锦还乡。到时候被迫出嫁的董小姐自觉羞愧难当,吊了脖子…”萧七言伸出手,将四指握成拳头,凶神恶煞的用拇指在脖子上划过,发出“咔”的声响。
“那可不成,那可不成。”姜墨九急切道,伸手握住了萧七言的手臂:“可有什么办法?”
“那就…”萧七言嘴角勾起邪邪的坏笑。
姜墨九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自去应了。
自那日起,董家小姐便病重了,任凭看了多少大夫,寻医问诊都说不出病因,吃了多少苦口良药都不见效,倒被折腾的连起床的力气都没了。
听闻后来董家小姐日渐严重,整日里汤药不进,水米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