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惹了什么烂债。”
话是这么说的,萧七言乖乖的去开门了。
姜墨九不放心萧七言,唯恐是谁寻仇。虽说他知晓寻仇不能如此方式,到底还是惦念,索性站在了桥上,望着萧七言。
衣着残破,不负当初光鲜亮丽的白桦站在门外,神情中憔悴了许多。
“怎么?”萧七言语气并不好的问道,倒是一副恨不得拿着瓜子,听着你细说,过得如何不好幸灾乐祸的神情。
“裴翊云病了,”白桦难以遏制语气中的悲伤,让萧七言语气不自觉的失控问着:“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
“病了一阵了。”白桦擦拭着眼角落泪,道:“我想请你过去看看,商讨办法。”
萧七言心慌不已,顾不得回屋穿衣了,心急如焚的跟着白桦便走了。
怎么能不穿外裳就出门,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姜墨九有心喊他回来,却是喊不回来了,只能回屋去拿他的衣裳去白府一趟了。
不过寥寥几个月,白府不复曾经的辉煌光耀,反而是说不出的破败与凄凉了。
门前的台阶残破,好似被什么重物狠狠的碾压过了一眼,露出了内部的青砖。
越贴近白府,越是阴冷渗人,连吵闹的麻雀也不肯在此处停留,躲在远处叽叽喳喳。
萧七言虽然心内有数,见到如此情景,更惦念着裴翊云的病情,无心再管其他了。
急切的脚步迈入白府后,不自觉的慢了下来,而今秋意微微,白府内的树木竟然全部枯了,再见不到鸟语花香的色彩,纸人也都不见了。
望着院内情形,萧七言眼神复杂了起来。
不过数日不见,裴翊云已经病到卧床不起,捂住胸口低声的咳嗽着,咳出的痰里带着丝丝点点的血迹。
脑袋中嗡嗡的声响刚退,裴翊云见到了萧七言神情复杂的站在床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没什么气力,反而累得气喘吁吁。
白桦忙上前扶住了他,低声劝道:“是我请萧七言来的,实在不必的。”
萧七言随声附和着:“好好躺着就好了。”
裴翊云歉疚的看了他一眼,委顿的躺回了床上继续咳了。
连和他打声招呼都做不到,萧七言刹那后悔的心软了。
白桦难遏心酸的替他掖妥被角,唯恐他受风着凉,裴翊云缩在被子里,只留一双眼睛望着白桦,是多少的欲言又止,仍是止不住的小幅度的咳着。
萧七言不由得为之心惊。
裴翊云翻来覆去折腾良久之后,方才昏睡过去,却睡不踏实。
“可曾请了大夫?”
斟酌了许久,萧七言轻声道,只恐惊醒了裴翊云。
“你也知道。”白桦再不掩饰落败了,轻声道:“我如今不比当时,凡间的大夫请得动,天族的医官请不动了。”
萧七言的喉头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不能喘息。
“大夫...怎么说了。”
“他本不是寻常凡间的病,自然无从下手。”白桦苦笑着:“只恨此刻我无能为力,不能为他逆转阴阳。”
望着白桦苦情的脸,萧七言忍不住呵呵嗤笑着:“天庭那么多法术丹药,你身在天庭时日不短,过手的东西更是不计其数,莫不是私藏的丹药竟救不了一个凡人的命?”
白桦别过脸去,不想被萧七言看清他的难过,沉默良久后,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口:“这些话本来是不想和你说的,翊云,并不想被你知道。”
萧七言听闻此话,半眯起眼睛,将全神贯注的凝望裴翊云的目光直望白桦,目光如鹰般锐利,问道:“那你和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希望你不要多心。”白桦郑重的回道:“是我希望你知道翊云如今状况,再决定是否要帮他。”
“你倒是说来听听。”萧七言冷笑着。
“你是知道翊云的身世的。人有三魂七魄,而他天生有所缺失,只有两魂六魄,若真是死了,也入不得轮回,只能随风散了,千百万年后,再聚成形。”
这是先天之虚,不能强求,而今裴翊云死气已生,非强大术法不能强行逆转,若有天谴,是要受罚的。
这个消息明白其中道理的萧七言,心如死灰。
“那又如何?”
“而今,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想要为他补齐魂魄,但并不可行,想要为他延长寿命,奈何油尽灯枯,无法强求。”
“能做的都做了,只能等死了吗?”萧七言懊恼的问道。
“或许,你可以帮我。”白桦眸色亮如灿星,望着萧七言诚挚的想要祈求。
“既然你都毫无办法,我又能做什么?”萧七言冷笑了。
“若是他还有时间,能等到铁灵芝开花,才有转机。”白桦唯恐萧七言拒绝,语气迫切道:“你能够帮裴翊云活到铁灵芝开花。”
若是之前,萧七言必定事不信的,认为白桦不过裴翊云活命信口胡诌。如今他受归元丹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