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给带上,但几乎才一出门,她的双腿就发软了,靠在一旁的门柱上,好半
晌不能动弹。
她闭上双眸,深吸了口气,感觉那男人的气味与触感好像还逗留在她身上似
的,她按住了湿润的唇,耳边彷佛还能够听见当她过渡汤药给他时,药汁在他喉
头吞入的声音,她心口不由得一阵发紧。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一场由她亲手所布下的诡局已经开始了!如果她现在才感到后悔,想要打消
念头退出,唯一的下场只有一败涂地,休想得以存活了!
这时,她听见了门内传来男人压抑的低咒声,似乎感到非常懊恼,她柔嫩的
丹唇不由得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无论这场局会不会有变数,最终的结局又将如
何,至少,她步已经成功了——
「去!」
凤阙扬起长臂,原本停驻在他臂膀上的鹰集立刻高飞而去,不到片刻的工夫
就已经消失在遥远的天边,只剩下豆大的黑影。
他昂立在檐廊上,冷风吹拂着他的衣袂,眼眸极为深沉,利用鹰集回去陈家
庄报讯,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他,但是他的心思却不在此,而是在他此行前来
阳城的目的上。
眼下,除了随行他到陈家庄的李呈祥等人之外,所有大臣都以为他人在洛阳
行宫之中赏菊玩乐,那当然是他前去洛阳的借口,谁也料想不到他竟然会为了想
要一探「雷门」的究竟而微服出巡。
其实,令他感到兴趣的并非「雷门」,而是躲在石燕然身后运筹帷喔的真正
主使者,虽然这个人与朝廷为敌,但是,这人一次次从朝廷手中把人救走的权谋
诡计,竟让他心里不禁因为赞佩而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如果这个人不是存心与朝廷为敌,那他绝对会不择手段,将这个人延揽到他
的内阁之中,替朝廷效命!
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他回过头,看见挽灯端着刚煎好的药
汤走过来,见到他已经能够起身,似乎不感到讶异。
「公子有气力下榻了吗?」她的语气柔软,不疾不徐,佯装自己并没有因为
他的步步逼近而心慌意乱。
「今天一早就感觉气力恢复了不少,多谢妳的解药。」凤阙在她面前半步之
遥停住脚步。
「没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对妳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我而言,可是天大的救命之恩,说吧!妳要
我如何报答妳呢?」
「灯儿没想过要公子报答。」
「妳说这话是真心的?」
面对他锐利的盯视,她只是轻抿着微笑,感觉他阳麝的气息就在咫尺之间,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沉匀的气息就拂在嫩颊上。
「有人夸过妳聪明吗?」凤阙撩起她耳畔柔软的青丝,心想就算是他后宫之
中最娴雅的妃子,也无法将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回答演绎得如此恰到好处,她欲言
又止的态度更教人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
她依旧抿住嫩唇,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恬静的神情宛如一朵遗世而独立的花
朵,静静地以美丽的姿态绽放着芬芳。
「喝药吧!最后一帖药了。」她端着汤药转身走进屋里,把托盘搁在桌上,
拿起一旁的调羹,轻轻地把汤药给翻凉。
凤阙走到她的身后,伸出大手握住她拿着调羹的柔芙,慢条斯理地拨动着墨
黑色的药汤,两人的动作一致,就连呼吸也渐渐变得同调。
时问静悠悠地在他们之间流逝,谁也没打算开口喊停,明明只是将汤翻凉的
简单动作,却像是两人之间的相拥慢舞,一直到汤药不再冒出氤氲热气,他们依
旧没有停手。
因为,汤药是否还热烫,对他们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最后,凤阙先放开了大掌,她也跟着停了下来,没有开口告知,行动却是不
约而同的。
她闭上双眸,感觉他的唇啄吻着她的耳朵,挑逗地含住了她柔软的耳垂,低
沉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肌肤上,比起直接的碰触更教人觉得暧昧难耐。
凤阙一手扣住了她白嫩的颈项,另一手则横过她纤细的腰肢,让两人之间的
距离完全消失于无形。
他的唇吻落她的颈项,一面吻着,一面撩落她的外衣,在吻至她细瘦的膀子
时,张口烙下了浅浅的齿痕,彷佛野兽在吞噬自己的猎物之前,给予最致命的一
咬。
挽灯心跳得飞快,肩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心儿一揪,瑟缩了下,伸手按
住了他充满侵略感的大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