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办得喜庆热闹,接受亲友的祝福,大家在一起聚聚,共同见证这对新人,这才觉得是结了婚的。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理解不了父母的想法,不过这是你们的婚事,你们自己决定,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就行,别哪天想起来说当年连个酒席都没办,也没个穿个像样的喜服,年轻时候对什么都无所谓,老了就不是这样了。”
锦西当然知道她是讲道理的人,可她心意已定,不会更改。
廖海蓉也只能随她去了,只晚上睡觉时还唉声叹气总觉得不领证不办酒席,这事不圆满。
倒是秦正涛暗落落翻开相册。
秦家有一本老相册,里面都是秦家几代人的照片,还有不少秦正涛年轻时在军营的合照,秦正涛按照顺序翻到秦宴的照片,从相册里拿出来,看了许久。
“你在看什么?”廖海蓉凑过去。
“像!真像!这俩孩子,怎么看都像咱们老秦家人,就是和我哥家那边的几个孙子,也有几分相似。”
“我早就说像,你还不信。”
秦正涛沉默片刻,当即就给秦晋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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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梅地亚,锦西没有和秦宴同坐一辆车,事实上他们在外面很少公开露面,秦宴派了公司的车送她,到了那,锦西的记忆瞬间便拉回到一年前,去年也是这般,她一个人独创梅地亚,拿下了央台标王称号,时隔一年,她早已不是那个存款只有几千万的小老板了,这一年她三处开花,房地产、娱乐公司、广告公司、毛线公司都赚了满钵,存款越来越多,又不停投入到新的生意里,有时候她总有种错觉,好像她手底下的公司都是她的奴隶,哪怕她每天什么事都不做,这些小奴隶都会为她赚钱,让她躺着都能收钱。
“方总。”
“方总来了?”
“好久不见,方总。”
好几个老总都是之前吃过饭的,锦西在单渝薇的提醒下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方总这次应该也是志在必得吧?我看了报纸,说五色鹿今年也会角逐标王。”
锦西笑道:“来这里的人目的都一样,我的目标和陈总一样,都是希望能用最少的钱夺得标王称号,至于结果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确实如此,也不知道今年的标王会花落谁家。”
今年的梅地亚坐满了人,和去年有明显差别,要说去年不少企业家都是来走过场的,对标王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那么今年,大部分企业家脸上都写满凝重,大家都知道标王的好处,也希望自己会是幸运的那个人,可谁都知道,标王可不是看运气,看的是口袋里的钱。
锦西坐定后,下意识转头,却见秦宴坐在她侧面,俩人中间隔了五个位置。
二人点头。
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路迟在一旁笑得跟便秘似的。
“方总。”秦宴挑眉。
“秦总。”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俩人隔着五个人握手,很快又松开各自望着展台方向。
一旁的路迟不禁啧啧摇头,这俩人真会演戏!这怎么就能把戏演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境地?也难怪人家都传他们面和心不和,就他们这故作客套的模样,一看就虚的很。
任谁也猜不到,喜宴地产的秦宴和五色鹿的老总方锦西,根本就是一对。
这玄幻的世界,谁也看不懂谁了。
路迟忍不住感慨,当下主持人走上前,开始今天的竞标。
竞标前要走个过场,回顾去年展望明年,锦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谁知刚进去,一身红衣的牛露露便跟了进来。
人有钱就是不一样,要说去年的牛露露打扮得略显俗气,那今年的她可以说庸俗的更为厉害了,这一身红色毛外套,走路时皮草上的毛一晃一晃的,乍一看就像一个扩大版的红色鸡毛掸子,加上妆容艳俗,眉毛过浓,让人以为她下一秒就要去夜场蹦迪。
还有那一头爆炸头,简直爆炸的可以了。
锦西实在无力形容。
“哎呦!这谁啊!”牛露露双手环胸,红唇间溢出一声轻哼,语气尽是不屑,“这不是方总吗?怎么着?去年那么低的价格就中了标,今年还想再来?”
“哪有,我去年只是碰巧,比不得你们冯总。”
牛露露目光微寒,嘴上却还是笑。“你也就别谦虚了,要我说你也不错,你说你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能把企业做这么大,也够可以了,不过做人啊可别贪心,你这标王做完一次还想做第二次,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牛露露对她眨眨眼,状似熟稔,这开玩笑的语气却暴露她的势在必得。
锦西搓着手,认真洗着,她盯着自己细长的手指,道: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冯总的生意做大了,给你的月租费也会高一些。”
“方锦西你在侮辱我?”
“侮辱?牛小姐,你知道侮辱俩字怎么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