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秦宴沉默许久,忽而道:“锦西,张家强被抓了。”
锦西一怔,张家强逃去了金三角,却还是被抓了,如若没有秦家压着,只怕这事根本不会有结果,就算有也无法被带来内地审判,可如今内地以张家强在内地犯过的案子为借口要把人带来内地审讯,如此,秦家便有了足够的话语权,绑架勒索一事,总也要有个说法。
当然,锦西和秦宴商量过,不会把这件事公布于众,他们怕有人效仿张家强把孩子绑架去,既然张家强能得到数千万,那么其他人若是绑架肯定会要挟更多,而到了那时,孩子们的处境会更危险。
“锦西,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锦西微笑迎着春风,她从未说过,但秦宴看得出这一直是她的心病,赚钱的事都可以缓缓,唯独安全问题不能耽误,她一直怕张家强不满足于当初那笔钱,会潜入内地再次绑架勒索孩子,这段时间她对孩子的安全非常重视,可每每到了晚上她还是睡不踏实。
或许有钱以后,人什么都不怕,就怕早死,这钱花不完。
锦西依偎在他胳膊上,二人亲昵的像是寻常的夫妻。
秦宴站定把她搂到怀里,江风迎面吹来,二人看着这江景都有无限感慨。
忽而秦宴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秦宴道:“那你先说。”
“男士优先。”
“那可有意思,耍赖的时候你说女士优先,耍坏的时候你说男士优先,方总能不能给我们男人留条活路了?”
锦西挑眉:“秦总说这话倒不像是要活路的。”
秦宴挑唇开口:“看到江对岸的那块空地没有,那块三角区缺了一角,就在江边上,我们喜宴地产已经把那块地给拍了下来,因为打算建申城最高的大楼,政府给了绝对优惠价。”
不过也多亏芝麻帮忙,价格还是芝麻给定的,秦宴现在有重要的事,都会叫小芝麻来拿主意。
“巧了,就在你办公大楼的对面,那块长方形的空地,我打算建一幢五色鹿的办公大楼,当然如今五色鹿恐怕也用不完这么多房子,到时候我可以把其他公司一起移过去,我也有心建申城最高的大楼,不过肯定比不过秦总。”
“那我先说恭喜。”秦宴握手。
锦西很快回握。“同喜,奋发图强,共同向上。”
二人都笑了。
风比从前暖了一些,二人在昏暗的光影里隐没了表情,不知在想什么,新的一年很快又要到了,这一年一年过的,似乎没什么意思,除了孩子在一年年长大,事业一点点变好,其他的,无波无澜,没什么新鲜劲儿。
锦西也没觉得自己的这次人事有什么特别的,虽然比上一世有钱许多,还有了执手同行的爱人,可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没有年少时的激情,一切平淡的就好像生活本该是这样。
烟花照亮江面,所有人都围过来,指着天空欣喜跳跃,孩子们跑老跑去,伴随着家长的呵斥声,锦西和秦宴依旧没说话,只抬头看那夜空中的烟火,倒计时的声音渐渐近了,秦宴牵起她的手,眼眸紧盯着她。
这一刻锦西看到,他那双被烟火照亮的深眸里,有她的身影。
他的手很是暖和,让人觉得连心都暖和起来。
锦西只是笑,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有时候人生就是一场感冒吧,过程晕晕沉沉,醒来大梦初醒。
谁又说得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
但这一刻她无比坚定,从手心传来的温度是真实的。
-
当天晚上,锦西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前世。
她回到了自己家里,父母又在吵架,母亲骂骂咧咧说父亲没用,父亲也摔桌子摔碗,家里很快变成废墟,吵架过后,她母亲很快崩溃大哭,骂她闺女和男人一样不是东西,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这都多少天了也不知道联系一声,还说人家女儿早就结婚了,只有她的女儿,一把年纪不结婚,像个异类。
她从小就是异类,跟别人不一样。
母亲下了这个结论。
看得出母亲很不满锦西,说锦西不如其他人家的闺女乖巧,在适合的年纪结婚,找回金龟婿让做父母的面上有光,女人是一年比一年掉价,再拖下去能找到什么好男人?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年纪这么大的?
很快又响起了吵闹声,锦西旁观片刻,像是在看别人的事一般,转身走了。
醒来时秦宴正盯着她。
“怎么哭了?”
“没事,就是做恶梦了。”
“什么噩梦?”
“没什么,噩梦又不是真的,噩梦存在的意义就是对照现实。”
“说的好,你明白就好。”秦宴把她搂到怀里。
自从孩子的身份公布后,俩人光明正大睡到一起,以前芝麻总要来抢妈妈,现在秦宴就启发她,说你看别人家父母都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