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有点想念它乖乖的小海獭。
结果,陈攸灯又不在。
胡美玲也走了,班里没有人知道陈攸灯去了哪里,隋芥无可奈何而来又有点生气,陈攸灯自己走掉也不告诉一声,搞得他还傻乎乎地上楼来找。
回宿舍的路上,隋芥给陈攸灯打了个电话,陈攸灯很久才接起:“喂?”
隋芥:“你在哪呢?”
陈攸灯那边风声很大,导致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操场那边……”
接着他想起隋芥应该是去找他了,道:“不用来找我了,我在和文学社的人开会。”
隋芥有点不爽,但是也只能说道:“好吧。”
陈攸灯顿了顿,然后小小声道:“对不起。”
隋芥因为他的道歉心情好了那么一点儿,道:“没关系,你好好开,早点结束早点回去睡觉。”
隋芥就这么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陈攸灯。
因为见不到陈攸灯,隋芥的学习积极性开始缓慢下降。第一天,他怀着冲冲兴致要一举冲进前五百,第二天他开始发现老师上课说的内容他一头雾水,第三天他决定不听老师讲课,自己先复习,然后就变成了(又)在课本上乱涂乱画,还和后桌的金毛在课桌底下扔球玩,一人一狗不亦乐乎。
第四天,陈攸灯终于有空来找他了。
听到班里同学叫“隋芥,你朋——友——来找你”的时候,隋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一转头,果然就看到陈攸灯站在门边。
隋芥惊喜地站起来往陈攸灯那边走,陈攸灯微笑着,往他怀里塞了颗橘子。
“呜呜,宝贝,我好想你。”隋芥像只主人出差一个月才回家的金毛,不顾陈攸灯推拒,把他抱得紧紧的,还要微微左右摇晃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陈攸灯挣脱不开,只能由着他抱,问道:“你不是说要好好学习吗?不见不就正好啦。”
隋芥僵了僵,他今天没有干什么实事,要说真的做了什么,那就是和同桌在纸上玩儿黑白棋,他五局赢了四局。
他抽开身来仔仔细细地看陈攸灯,仿佛要汲取力量一般,脑子里告诉自己:他要努力,他要做一个配得上陈攸灯的人,他要和陈攸灯一起上大学,他不要去开挖掘机。
如此自我提醒了几番,隋芥觉得自己又有动力了,他蹭蹭陈攸灯的脸,被对方一手拍开:“都是人,你干嘛。”
“我会继续努力的。”隋芥望进陈攸灯的眼里,认真道。
陈攸灯的双眼清澈透亮,像一片幽深却清透的湖水,在隋芥心里是最最漂亮的眼睛。
此时这双眼睛里含着笑意,却仿佛将隋芥心中的想法窥视得一览无遗。
“那你要记得。”陈攸灯道。
“嗯嗯。”隋芥点头如捣蒜。
当天晚上,隋芥在教室里看书看到十点四十五,他得出一个结论。
学习真的好累。
他前面一年多都没怎么学,即使是拥有虎鲸精神体,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把以前落下的知识全部捡回来。它们就像僵硬呆板的公式,等待隋芥去一个个吃透,还要灵活运用,在合适的模型里嵌入刚刚好的定律,才能让整道题畅通无阻。
隋芥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个生锈的工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零件都重新镀上漆灵活地运转起来。
实在是太累了,比跑十次110米跨栏还要累,走出教室之后隋芥去了趟小卖部,恬不知耻地在小卖部大妈卷帘门下到一半时钻进去,嘿嘿赔笑着用美貌打动了大妈卖给自己一块巧克力。
一边补充脑袋里的糖分一边往宿舍走时,隋芥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电话是他田径队里一个队员打来的,隋芥和此人关系不错,应该说隋芥和队里的人关系都不错,但是这个人喜欢赌博,在外面和别人打点儿牌什么的,隋芥一般不跟他玩这些,最多一块打打机。
电话里面此兄急得上火:“老隋,你现在在哪了!”
“在学校啊,还用说。”隋芥懒懒道,悠哉游哉地走进小树林的小径里。
“兄弟,帮帮忙!”那人着急道:“我在外边,跟别人打牌他说我出千,我没有,他不让我走……”
“啊?”隋芥的脚步停下了,“你说认真的?”
电话里那兄弟听起来快哭了,“我骗你干嘛,不骗你,真的,快来救救我……”
隋芥心里暗骂一声闯祸精,却也没有办法,人家都拜托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只能翻墙出了学校,按照那位仁兄给的地址赶到了一间网吧。
隋芥火急火燎,想着如果对方硬是要勒索,他也只能先借点钱给那位兄弟,结果去到网吧,发现好几个田径队队员在网吧里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其中就有那个据说“被说是老千不让走”的兄弟。
他们见到隋芥都哈哈大笑,亲切地招呼他过去坐。隋芥呼呼喘着气被几个人拍着后背簇拥着坐到一部电脑前,还没反应过来。
接着他便意识到他被人耍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