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几位大臣一同守夜,却只少了谭策弘和商璞玉,有一位大人随口问了谭承涵,谭将军怎的没来,皇上开口了,“谭将军喝多了酒,朕就让他下去歇息了,今夜不用过来了。”这话也就骗骗不知情的人,谭承涵可是一清二楚他弟弟现在哪呢。
不得不感叹,纵然兜了一个大圈子,可最终二人还是走在了一起。
初一早上谭策弘从商璞玉的寝屋走出来,商璞玉身上只有一件外袍,给谭策弘整理腰带,“虽然这之后你不能进后宫来,但我说要出宫,皇兄和皇嫂都不会反对。”谭策弘点了点头,捏了捏他的下巴,亲了一口,“想我了随时出宫来府里。”商璞玉羞涩一笑,“知道了,快随谭大人出宫吧。”谭策弘挺不舍的,他揽着商璞玉的腰对着他的嘴狠狠亲了亲才放开他转身走了。
走出宫门后谭策弘都还意犹未尽,时不时舔舔嘴角,想着商璞玉在自己怀里时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抱着璞玉重新滚在一起。
谭策弘和谭承涵到家后,门童走过来贴在谭承涵耳边说了两句话,他的眉头微皱,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谭策弘,拉着他走到一旁的廊下说道:“老侯爷携夫人和儿子来了。”谭策弘歪了歪头,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他们来这干什么?”谭承涵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谭策弘,“还能干什么?你把人家的少夫人抢走了,人家来闹事了。”
谭策弘嗤笑,“腿长在璞玉的身上,他不想回家还能赖在我头上?”谭承涵摇了摇头,“傻弟弟,你以为孙万鹏就这么甘心情愿的吃了亏?”
“吃亏?老子还没找他算账呢!老侯爷来了正好,我现在就跟他一起进宫让皇上取消了他们的婚事,赐婚给我!”说完谭策弘气鼓鼓的就往内堂走,谭承涵一把没抓着他,急忙跟了上去。
内堂里,谭锐和云柳坐在上座,老侯爷和夫人、孙万鹏坐在下首,屋子里也站了不少人,但没人说话,安静的让人瘆的慌。
“爹,娘,孩儿回来了。”掀开绵帘子,谭策弘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孙万鹏,“你来干什么?”孙万鹏看向谭策弘,瞪着他说:“来找谭老爷评评理!”谭策弘眯了眯眼,上前几步抓住孙万鹏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评理?你还有理了?孙万鹏,你要是对璞玉好,我也不会跟他怎么样,可你竟然找了个小倌儿还生了个野种回来恶心他,转头又来怪我。老子六年前若不是受了重伤失去了音信,璞玉也不会跟着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闲气!老子没活剐了你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你还来我家评理?!”越说越气,谭策弘身上的戾气也就越多,周围的下人没一个敢上去,全都站在一旁看着,“都愣着做什么?快把二少爷拉开!”谭锐的怒吼让下人们纷纷上前劝着谭策弘松开了孙万鹏。
老侯爷被吓着了,看谭策弘被下人们拉开后才怒道:“谭将军,咱们有话坐下来说,别动手动脚的,有失你的身份。”谭策弘冷哼,“老侯爷让一个小倌儿做了小侯爷的妾室,也不嫌失了您的身份!”现在对这一家子谭策弘连个好脸色都没有,若老侯爷是个明事理的,商璞玉最起码还能在侯爷府里过的舒心点儿。
老侯爷没被小辈儿这么讽刺过,顿时瞪大了眼睛,眉毛倒竖,“谭老爷,这就是你教养出的好儿子!”谭锐本想说些什么,可云柳开口了,“老侯爷,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个小辈儿计较。”谭锐转头看了看云柳,接着看向谭承涵,“你先带着你弟弟下去,这里大人们有话要说。”谭承涵点头,上前拉着谭策弘要走,谭策弘瞪了一眼孙万鹏才跟着谭承涵走出去。至于谭锐和老侯爷说了什么他们是不得而知,可就算老侯爷多不情愿,皇上决定要取消他们的婚事,他们也没办法。
“大哥,我在这坐一会儿,你先回去吧。”谭策弘坐在廊下,这里正好是个风口,呼啸的北风能把人吹个透凉。“要不去大哥屋里坐坐?这太冷了。”谭承涵站在谭策弘身边劝着,可谭策弘就是不动,“你不用管我,这正好,让我消消火气。”谭承涵也没法子了,“别久坐,大过年的药铺都关着门呢,你要是冻着了连药都没地方抓。”谭策弘嗯了一声,谭承涵这才摇摇头走了。
京城和边关比起来,真不是能比的,那里的风如刀子一般刮着脸,这里可和煦多了。
谭策弘坐了一会儿刚起身,迎面就走过来了梁逸青,看到谭策弘时他愣了一愣,随后就想起那晚的羞耻之事,脸颊顿时赧红一片。“二少爷。”梁逸青身边的初阳看到谭策弘,垂着头低声唤了句。谭策弘点点头,微微侧身,“弟妹先行。”梁逸青道了谢,从谭策弘身前走过时屁股被捏了下。他羞愤的转头去看谭策弘,那人已经离开了。“公子,怎么了?”初阳不解的看了看谭策弘的背影,又看了看梁逸青。“没什么。”梁逸青对于那晚的事始终忘不掉,越是想忘越是记忆深刻,谭策弘是如何抱着他一寸一寸的侵入他,是如何的蛮横,如何的强壮,如何的满足他。
老侯爷一直在谭府闹到午饭时才离开,任他说得再多,谭锐都说一切听皇上的,若皇上下旨赐婚他们不敢不从,若真是谭策弘做了什么有失体统的事,他也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