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泽麒已经两岁了,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不是肚子饿的话他是不会乖乖坐着吃饭的,可梁逸青根本顾不到他,因为他怀里还有一个小的呢,加上他显怀的肚子,自己都快顾不了了,更别提孩子。“娘,我要下去。”泽麒拉了拉梁逸青的衣袖,扭着胖乎乎肉墩墩的身子想下去。梁逸青看了看他碗里还剩下的半碗饭,板着脸说道:“把饭吃完。”泽麒看了看碗,怯生生地说:“我吃不下了。”梁逸青刚给怀里的孩子喂了一勺汤,听到这话眉毛皱紧了,“你又吃了多少点心?”泽麒低下头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吃不下就不吃了,要是一会儿饿了,主母再给你弄好吃的,好吗?”商璞玉此时把泽麒抱在腿上坐着,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夹了菜送进泽麒嘴里,泽麒倒也很乖的把菜吃了。“王郡,这样惯他不好。”梁逸青让奶娘把泽润抱走,转过身看向商璞玉很无奈地说着。商璞玉夹菜的空档又让小槐给他盛了一小碗的汤,一边小心地拿着碗喂泽麒喝汤一边说:“麒儿才两岁多,肚子能有多大啊,你一下让他吃那么多,他哪里吃得下去。再说不过就是两三块儿点心,占不了多少肚子的。”
梁逸青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因为他和絮儿的孩子都被商璞玉很用心的宠爱着,有什么好东西了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俩的孩子,而且小孩子们也跟商璞玉的感情很好。会说话的两个嘴巴甜的跟吃了蜜糖似的母亲长母亲短,还不会说话的看到商璞玉也笑的很开心。
虽然商璞玉对待梁逸青和絮儿的孩子都很好,但唯独对柏常净的孩子没什么反应。也不是他不想亲近那个孩子,只是柏常净总觉得商璞玉要是靠近他的孩子,一定是有目的,万一商璞玉心思歹毒杀了他的孩子怎么办?所以商璞玉也不去讨嫌,只对梁逸青和絮儿的孩子好。
谭策弘坐在中间,看着商璞玉宠爱泽麒的样子,叹息道:“璞玉,你不能这么宠泽麒,你真的会把他娇惯坏的。”商璞玉闻言抬头看了谭策弘一眼,呐呐的点了下头。“平日不要总给他吃点心,免得他该吃饭的时候又吃不下。我知道你喜欢麒儿麟儿,但也不能这么骄纵他们。以后将军府是要靠他们继承的,我不想我的儿子们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你明白吗,璞玉?”有些话梁逸青碍于身份又看着商璞玉是真疼惜孩子们,他说不出口,这个时候只有谭策弘出面,商璞玉才会乖乖听话照做。
“我知道了。麒儿乖,再吃一口。”商璞玉垂眸应了一声,就拿着剥好的虾子喂给泽麒。小孩子很机灵,看看父亲又看看娘亲,接着看看商璞玉,开口:“父亲,不要生气,不要生母亲的气,不要生麒儿的气。”谭策弘被小孩子的奶声奶气给逗笑了,“好,不生气。只要以后麒儿乖乖吃饭,父亲就不生气。”泽麒用力地点点头,把商璞玉喂给他的虾子吃了。
午饭继续,这时候管家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老爷,老爷,谭府来人,说是谭老爷出事了,让您快回去!”谭策弘的眉头皱了皱,放下筷子走到管家面前问道:“父亲出什么事了?”
“来人只说谭老爷病的突然,让您赶紧回去看看。”管家说完,谭策弘就疾步往外走。商璞玉把泽麒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追了出去,“弘哥哥!”谭策弘已经骑上马背了,看到商璞玉追出来,拉着缰绳问:“你怎么跑出来了?”商璞玉跑到谭策弘面前说道:“用不用我也跟着一起去?”谭策弘敛眸思虑说道:“你先在家等着,我去看看,如果需要你也去的话,我再回来接你。”商璞玉应了一句,谭策弘扬起马鞭离开了。
到了谭府一路走到谭锐和云柳的房间外都觉得家里有股子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在看到谭应晨的娘跪在房门外哭得抽噎,谭策弘更是不明白了。“父亲,母亲。”谭策弘越过谭应晨的娘进入屋内,云柳正端着一碗药汤一勺一勺的喂给谭锐。“弘儿来了。”云柳扭头说了一句,就把手里吹得稍凉的药汤喂给了谭锐。“父亲怎么说病就病了?”谭策弘弯腰看了看毫无精神的谭锐,真起身问云柳。
云柳把空碗交给一旁的下人,给谭锐掖了掖被角,安抚他,“你安心修养,这一切有我呢。”谭锐从被子里伸手握住了云柳,刚要张嘴云柳就用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我都知道,你不用说了,好好休息。”谭锐目光有些浑浊,但谭策弘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感激之意,还有一些歉疚。云柳留下一个下人在旁伺候,拉着谭策弘走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淡淡看着还跪着的谭应晨的娘,云柳开口:“老爷都成什么样了,你还在这扰他心烦。”云柳虽然在这些小妾面前总是表现的比较文弱一些,好像没脾气似的,只有被惹急了才会气的收拾一下惹他的小妾们。而这次,谭应晨做了一件把谭锐气得要死的事,他作为主母必当把这后宅的事料理妥当。
“夫人!我也不知道晨儿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我若是知道他有这个苗头,我定当打断他的腿!”谭应晨的娘跪走到云柳面前,抓着他的衣摆哭诉。“哼,谭应晨都跑了,你当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云柳睥睨跪在他脚前的人,冷漠道:“老爷既然说休了你,你还赖在谭府做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