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景之谦对现代并不怎么留恋。他的父母亲缘似乎并不怎么好。他现代前世的父母也在他年少时去世,偌大个家族真正与他亲近的也只有爷爷。而在他转世前的四个月,他在世上最后的牵挂,他的爷爷,也离他而去。
他渴望感情,享受真情,却不想交托出自己的感情。他流连花丛,不曾专一,却希望他看上的人对他忠贞不二。他时冷时热,喜恶不定,却要求他的人对他始终抱有热情。他的想法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他不断与男友们分手也正源于此。
直到他来到了盛朝。在这里,他发现他的想法不再与现实矛盾。在盛朝,男男结婚是被允许的,女子的地位也比一般的封建朝代高,宛如唐朝。不过原本在现代只属于传说中的双性人竟存在着,一百多年前起突然数量大增。原本双子为社会所轻视,地位比女子还低,不过随着双子人数的增多,双子外形体力也俞像正常男子,双子的地位逐渐提高。现双子可自由选择嫁或娶,也可为官。
说到双子的嫁娶,便不得不说一下本朝的婚俗了。原本大家是不认同男男成亲的,谁让本朝开国的太祖皇帝,也就是景之谦的高祖父是个只喜欢男人的人呢,而太祖皇后也是个威武的大将军。立朝后他规定,后、妃、妻等称谓只指代伴侣,并不代表男女。他下旨男子也可为他人妻妾,让律法认可男子的妻妾地位,也硬性提高了双子的地位。从此后男子嫁人后只要取得夫主的同意,也可继续为官为商,只是不可远任,推脱伺候夫主的职责。既然连双子都可为官任职了,那女子也逐渐出现在官场上了。只是女子当官还属于新鲜事,任职的女子还是百里无一。
即使太祖让男男成婚合乎律法了,可世上丈夫中还是喜欢女子的比较多,社会上男妻的地位还是要低于女妻,某些古板的老学究也还会鄙夷那些自甘堕落去当男妻的正常男子。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盛朝很合景谦的口味。景谦这个浪子还是很适合生活在三妻四妾的封建时代。
景之谦知道自己和景之诤在一起的事很荒唐,先不说他们是嫡亲兄弟,虽然现在景之诤只是个晋端王,但他迟早会继承皇位,登基为帝的。
现皇帝是个双子,后宫并无一人。当初那皇帝千辛万苦稳固了皇位、又看了好几年晋王府的热闹后,才施施然站出来维护昭圣太子的子嗣,后更是向这三兄弟说出当初他继位的真相:先帝年迈多病,恐自己时日无多,又因为幼主登位,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他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只得趁早废了景之诤的太孙位,趁他还在世赶紧安排好景之诤三兄弟的去处。然后另立他的幼双子景晏为太子,打算让他在景之诤长成前执掌国家,到景之诤年满二十四岁就退位于他。皇叔景晏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竟也同意到时退位给自己的侄子。
景之诤注定会继承皇位的,他自幼就被培养如何当合格的君王,他的思维,他的举止,都为皇帝的观念所渗透。作为一个皇帝,他不会委屈自己,他不会有忠贞念头,他注定会三宫六院。对土生土长的盛朝人来说,孑然一身,无家无后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每个人都渴望着成家立业。看到自己的血脉流传在世上,是每一个盛朝人的迫切希望。而他的臣下们,也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君王六宫虚设,后继无人。
景之谦想过这些,不过他总是很洒脱地放开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那时景之诤要大婚就让他去呗,他也会有自己的妻,自己的妾,到时就把景之诤当做关系特殊一点的前男友就行。如果实在不舍得他,也许还可以做炮友?他看向眼前这人俊美面容上的微红,往日冷硬的剑眉此刻无比柔和,那摄人的寒目此时惬意地微微眯起,眼角勾起一抹红,眼中波光潋滟,那被说为寡情的薄唇则殷红微肿,半张半合,还带着湿意,无比勾人。他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身躯,一只手在他后背摸了摸,肌肉不是很薄,紧实强韧,手感很好,身材着实不错。唔,作为炮友的话,他还是很愿意接受的。
“在想什么呢?”景之诤挂在他身上用一只手捏着景之谦的下巴,冷声问。他很不满意他竟在此时走神。不过他的冷声比往日略为低哑,别有一番风情,丝毫不能恐吓到景之谦。
景之谦抓过他的手,在上面轻佻的一吻:“兄长大人,小弟在想着你呢。”
不等景之诤开口,景之谦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他的嘴,再次把景之诤吻得腿软,让他只得继续把双手缠在景之谦的后脖颈上。
景之谦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唇角,抱着他在斜塌上坐下。十六岁的景之谦轻松地窝在十九岁的景之诤和怀里。他一只手揽过景之诤的后腰,另一只手不断抚摸他的侧腰,手指在上面打转、揉捏,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阿兄,你还记得先前跟我说过什么吗?”
“唔,让我想想。十六岁生日快乐?恭喜你长大了?”
景之谦看着故意逗着自己的长兄,双眼微眯:“没错,所以,我们可以做些大人可以做的事了。”
在他说话的时候,那只原本揉捏着景之诤腰侧的手已顺势下滑,抚过小腹,揭开下襟,隔着亵裤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