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祝你幸福,再见!啊,不,还是不要再见了。说永别
太晦气,还是不见吧。不见!"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眼中闪烁着莫名情愫的俞
小曼痴痴的坐在那里。
回到公司,一进门,我把支票放在了妻子,不,前妻绮妮的桌上。
"哪儿来得?"看清支票上的数字,绮妮一脸的惊讶。
"俞小曼来了。"我语气尽量平淡着,眼睛却异常紧张的看着绮妮的表情。
"哦。"绮妮的手一僵,顿了一下,还是把支票收了起来,"我明天会转到
公司帐上。"我愣愣的看着她,心里阵阵的酸楚:什幺时候曾经那幺相爱的我们
已到了除去公事,已无话可说的地步。
我转过身离开,满脸的痛苦。
一个下午就这样在我跟绮妮操作电脑的鼠标点击声中渡过,眼看就要到点了。
几次想张口说什幺的我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来到绮妮电脑桌前:"那个,
今天是你的生日……"
"那个,小孙约了我吃晚饭。"绮妮惊慌的打断了我的话,眼神漂离的不敢
看我。
她说的小孙叫孙荣浩,是她以前大学的学生,其实也只比她小3岁,3个月
前无意中遇见,在得知她目前单身后,展开了锲而不舍的追求,而妻子也似乎有
些松动的迹象,这让我痛得仿佛要发狂。
"那…玩得开心。"我浑身僵硬的走开,内心一直告诉自己:要坚持,要大
胆,甚至要强硬,但脚步依然越走越远。
几分钟后,绮妮的手机响了,听着她尽可能温柔的话语,我手中的笔握的越
来越紧,直到"啪"的一声断掉。
"我先走了。"看着她出门,我的心一片冰凉。走到阳台上,一辆复仇者联
盟限量奥迪R8停在楼下,一个高大的小伙子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帅气的半靠
在车门上,看到绮妮走出,热情的迎上去将花递给绮妮,然后殷勤的替绮妮打开
了车门。
我心中郁闷的感觉淤积着一股气,需要一个途径去发泄。我知道,那其实是
妒忌,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酸楚到死的妒忌。这真的很奇怪,甚至
那个下午,就那样亲眼看到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上都不曾有这种感觉,或许因为
即便那样,她依然属于自己,而现在,她可能将要属于另一个比我更年轻、更帅
气、金的男人。
"呯!"我一拳重重的击打在墙上,传来的刺痛似乎让我心里绞痛的感觉好
受了一点点,但一想到绮妮被人轻搂着腰走进餐厅,绮妮脸上闪烁着的恬静的笑
容,刚刚平复的心痛又浮上来,让我想死。我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魔鬼。我走回
了办公室,打开了设备室的暗锁,取出一个控制盒,接通电源。绮妮并不知道她
带走的古奇包的内扣曾经被我换过,本来是为了在任务中保护她以防万一的,但
一直没有启用,却在今天被我用上了。
控制盒的显示屏上,一张电子地图上正清晰的显示着绮妮移动的位置,他们
显然还在路上。我不慌不忙得化着妆,垫高了鼻梁,戴上了蓝色美瞳,并仔细的
贴上了点点胡须,很快,一个蓝眼老外出现在化妆镜里,我满意的点点头。收拾
好设备,戴上耳机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我紧跟着绮妮他们来到位于外滩三号四楼的JeanGeorges,我
甚至还能听见门口的法国招待跟他们打着招呼:"Bonsoir,messieursetmesdames!
(先生、女士,晚上好)"
显然对方是提前订好了位置,临窗的小桌可以完整的看见浦东靓丽的东方明
珠塔,而我只能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不过这并不妨碍我的监听。
这个晚上,我在嫉妒和痛苦中煎熬。整晚,孙荣浩一直在眉飞色舞的展现他
口若悬河的口才跟幽默,绮妮就那样恬恬的、静静的微笑的看着他,偶尔接上几
句话,但看得出,她显然对对方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然依她的性格,早就应该走
了。对当事人来说,或许他们之间的话题永远可以延续,但对于角落里的我,那
些苍白的毫无营造的话题简直是在谋杀我的生命。好不容易熬到晚上10点,他们
终于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