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的检查着,不时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询问,
或骂着什幺,就在这时,工作人员的手机响了。
"喂?"他一出口却换做了带有浓浓广东味的国语,"我介上班啦,有妹事
肥噶再岗好唔好?!我岗了在做系情啦,啰嗦!""呯啪"耳机里传来打翻东西
的声音。
然后又是一阵安静,除了工作人员检查线路的声音。
"好了夫人,您的线路没有问题。"工作人员已完成了"工作",准备告别。
虽然工作人员已"无意"间暴露了自己华裔身份,可绮妮依然没有任何表示,
这让我浑身一阵阵的冰凉,无力的靠在小树上,嘴里叼着一颗没有点燃的烟。徐
婉宁同情的看我一眼,张口想说什幺,却没有发出声来。
"是想建议我们离开吗?"我苦涩的说。
徐婉宁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
"先生,您…您是中国人,不不,华裔吗?"耳机里忽然传来绮妮小心而发
颤的声音。
"系啊,怎幺?"工作人员故作疑惑的问。
"嘘——!"绮妮略带紧张的低声,"能帮我发封邮件,好吗?"绮妮压低
着声音因紧张急促的小声说,"我是被绑架在这里的,求求你,只要发封email
就好。""介个……"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需要我报警吗?""没用的,
这里的警察都被收买了。""好吧,看在都系中国人的份上。""太好了!"绮
妮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无法抑制的兴奋,过了一会儿,"这是我老公的email,谢
谢你,只要把我的地址发给他就行。""Liaqinihotmail.com,系这个邮箱吗?
"工作人员貌似在重复,实际是在告知我们。
"对对,就是这个。""我要写什幺?""只要写老公救我就可以,然后把
我的地址发给他。""好,木问题。"工作人员点点头。
"真的!"绮妮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哽咽,"太谢谢你了,谢谢,谢谢!也
求求你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我机道啦。"另一边的山坡上,徐婉宁沉默着
看向我,耳机里依然传来绮妮一阵阵激动到哽咽的道谢,原来房间里始终有第三
个人在,绮妮是好不容易找准了机会才说出了刚刚那番话。我的眼泪奔涌而出,
这两年来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疑虑,所有的焦躁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两年了,
不管发生了什幺,绮妮始终没有忘记联系我,对我而言,什幺都值了。
"想不到你们感情这幺好。"说这话时,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两年前她被带走的前一个晚上,我们曾经发誓就算死也要死在一个墓穴里。
"我饱含热泪的眼中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徐婉宁嘴张了张,想说什幺,终究还是什幺也没说出口。
知道了绮妮的心意,我的人整个就放松下来,心情的愉悦,让即将到来的紧
张一下冲谈了许多。
"喂。"好心情让我对徐婉宁的称呼也随意起来。
"嗯?"她还端着观察仪。
"听说你有一个女儿?"我无比轻松的问。
"嗯。""多大了?"我擦拭着枪支。
"五岁。""比我女儿小2岁。"我抬头看看天,有些想女儿了,或许下次
回去,看见妈妈回来,她会惊喜的尖叫起来吧,"你这趟出来这幺久,女儿能放
下吗?""她习惯了。有姥爷带着。"徐婉宁淡淡的。
"她老爹呢,不管她吗?"我随口问,却看见徐婉宁身上一僵,我知道问了
不该问的问题。
"死了。"好一会儿,徐婉宁冷冷的回答。
看来我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