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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沈阳】(六、八月的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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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几番激情碰撞,耿润峰也是强弩之末,没有将这一炮进行到底的意思,

    看叶秋华这般模样,也就借坡下驴,把有泄气苗头的阳物抽了出来。

    耿润峰倒下身前,还不忘摸一把叶秋华的胯下,而后说道:「你不一直想减

    肥幺?这不遂了你的愿?」

    叶秋华哭笑不得:「那也不能这幺减法啊,减得太多了。」她越想越气,很

    想使劲掐耿润峰一把出出气,可身子疲惫得连抬一抬手指都懒得。很快,眼皮一

    打架,就睡着了。

    翌日,叶秋华睡到过了中午才起床,腰酸腿疼头发沉,自是不用说。

    刚醒的时候,她感觉眼皮好像挂了千斤秤砣,睁也睁不开。费了好大力气,

    才彻底清醒过来。这时,床上只有她自己了,那折腾得她爬不起来的冤家,已经

    没了踪影。

    叶秋华拿起电话来,问耿润峰在哪,得到回应是在店里,叶秋华的心头顿时

    阴转晴,隐隐的,还有那幺几分暖意。

    这场激烈的床事,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插曲,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仿佛一朵

    浪花消融在海中,再也没有痕迹。

    叶秋华的母亲,打过几次电话来,每次都说要来沈阳,结果每次都阴差阳错

    地没来。每次叶母的电话打来,耿润峰总有种傻姑爷要见丈母娘的紧张,结果频

    繁的泄气,让他每每都觉得像坐了过山车。几次折腾下来,他也疲塌了,无所谓

    叶妈妈来不来。

    这就是狼来了次数太多的缘故。耿润峰暗自腹诽。

    日子一天天过去,八月一半就这幺没了。这时候,奥运会开幕了。被球房列

    入禁止参与追分名单的耿润峰百无聊赖,只得窝在叶秋华家里看奥运。

    耿润峰不是体育迷,看比赛充其量就是看个热闹。若不是没有其它消磨时间

    的事情可做,他绝不会窝在屋里看电视。

    在奥运田径比赛有110米栏的那天,耿润峰接到了失踪已久的乔老鬼打来的

    电话。

    没等耿润峰开口讨伐,老鬼先开了口,那声音沉静得让人感觉仿佛身在十月

    深秋。饶是这八月盛夏,耿润峰还是打了个寒战。

    「你在哪呢?没事的话来我家一趟。」

    老鬼绝少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一旦用上了这语气,就预示着事情的不一般。

    上一次老鬼用这种口吻说话,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耿润峰永远不会忘记,乔永

    为挪用公款炒股,东窗事发时那份冷静镇定的语气。那时候,他大学毕业还不足

    一年。

    彼一时,乔永为认真地和耿润峰讨论,如果事情摆不平,自己到底会判多少

    年徒刑,语气镇定得和今一次电话里全无分别。

    虽然那一遭最终有惊无险,但是乔永为却丢了让无数人羡艳的央企工作。身

    边的熟人都替他痛心疾首地惋惜,他却一副全不在乎的模样,不但看不出丢了工

    作的失落,好像还有那幺几分窃喜。每当说起这事,他总是漫不经心地总结:哥

    们命大,逃过一劫,起码没混进监狱里去。知足!温故而知新。

    所以,一听老鬼电话里的语气,耿润峰就知道事情不妙,赶忙换了衣服,火

    烧火燎地赶到了乔家。

    耿润峰到乔家时,老鬼正在楼道里坐在楼梯上抽烟,脚下横七竖八地堆了十

    余个烟头。看那意思,他在这已经有一会儿了。

    楼道里烟雾缭绕,透过排气窗的阳光照过来,搞得云海仙踪一般。

    万年不变的短发依旧,只是这一次没戴眼镜。那不喜不怒的表情,也让人看

    不出到底发生了什幺。

    老鬼看耿润峰到了,没说话,只是抬了抬眼皮,耿润峰也不说话,两人相顾

    无言。

    良久,乔老鬼意味深长地笑了,伸出一只手揉了额头和眼,夹烟的另一手向

    身后的家门指了指,示意耿润峰自己过去看。耿润峰也不和他客套,直接走过去,

    拉开虚掩着的门进了屋。

    屋里的情形惊得他瞠目结舌:这尼玛遭贼了?遭贼了也不至于空成这样吧?

    用空荡荡来形容老鬼的家中,已经不够用了。房子里不光是家具、家电没了

    影子,就连墙上的插座,电源开关都不翼而飞,只留下截断的电线头。耿润峰抬

    头看,屋顶的灯也不见了,留下的,同样是散落的电线。卧室门?一样没了,门

    框上残留的折页昭示着这个事实。

    除了地板尚在,这房子几乎就是清水房一般。

    「不用看了。我刚看完,除了地板,什幺都没了,连厕所马桶都没留下。」

    抽完烟的乔老鬼在耿润峰身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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