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很讨厌」,再不然就是「没交情」也可以,管他罗格飞
是客家人还是非洲人啊?
微笑的听完她的话,宋如风淡淡地说:「这样就好。」
是吗?冷盼凝摸摸微微发热的脸。好烫,为什么这么烫啊?是因为宋医生的
话吗?宋医生说那些话是因为对她有好感吗?
想起刚刚那些急促的辩白,宋医生会不会觉得她很没有气质呢?他不会觉得
她解释过头了吗?他看不出来她好象急急忙忙地想掩饰些什么吗?
掩饰……她想掩饰什么呢?
掩饰罗格飞是她生命中个男人的事实吗?
那段因为一时迷失而犯下的风流债……岂是由她三言两语就能含混过去的呢?
第二章
三年多前,大四期中考后不久,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样的下雨天,和冷盼凝交
往才两个多月的男友主动提出了分手的要求,原因是冷盼凝太漂亮了,他受不了
那么多男生盯着她看的目光,所以他们还是做朋友就好了。
微雨飘在淡淡的黄昏里,同学们渐渐散去,空旷的走廊上充满了一种寂寥的
气息,冷盼凝把目光从怯懦的男友脸上移开,恍恍惚惚地凝望着天空降下来的、
绵绵密密的、像眼泪的雨水。
许久之后,她淡淡地说:「你走吧……我还想在这里待一下。」
她的心里很清楚,男友不是因为她漂亮才离开,哪个男孩不以拥有一个漂亮
的女朋友为荣,当初男友不也是因为她漂亮的外表才接近她的吗?怎么可能当初
他接近她的理由如今却变成离开她的借口?
他一定是听见了些什么,并且不分青红皂白的相信了些什么,也许是因为这
次期中考她有好多科拿了高分,系上又言之凿凿的传出她几度出入某某教授的休
息室,说得白一点,就是她用肉体去换高分的流言又开始弥漫了,这是每次期中
考或是期末考之后常有的现象。
冷盼凝对这种流言流语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这样的流言却让她一次又一次
甫萌芽的新恋情宣告夭折,那些个口口声声相信她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的男孩,
一个一个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流言而离开她。
男友离开了,他在她的生命中其实还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她不应该伤心,
但她还是忍不住要流泪,人言多可畏,她被那些莫须有的流言硬生生地打压了四
年,不管她有多么坚强,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不可以被流言打倒,但是她已经快
受不了了。
她才不可能为了分数而爬上教授的床,从小到大她拿过的奖状只怕连家里的
墙壁都贴不下,但是为什么长大之后却没有人肯相信漂亮与聪明是可以并存的,
为什么大家总是刻板的以为好成绩的女孩都该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穿着保守得
像个修女?为什么身段婀娜了些、脸蛋漂亮了点的女孩子就应该是个没有大脑的
花瓶呢?
她不甘心、真不甘心、多不甘心哪!
就在冷盼凝趴在走廊的石栏杆上,哭得唏哩哗啦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温暖的
大手搭上她的肩,一回头,她看见又高又壮的罗格飞,他一张不算英俊却充满阳
刚男人味的脸上写满了关切。
「呜……」冷盼凝忘情的投进罗格飞结结实实的怀抱,委委屈屈地哭泣着。
「别伤心,那种懦弱的男生配不上你。」罗格飞紧紧地拥着纤细的她,低低
沉沉地安慰起她来。
冷盼凝在他怀里拚命的摇着头,歇斯底里的喊着,「你是男生……你不会懂
的,不公平、不公平!」
罗格飞还不是年年都领奖学金,为什么没有人说他是陪女教授上床才换来好
成绩?为什么她的成绩好却必须受到异色眼光的对待?不公平!为什么男女之间
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
「别管那些闲言闲语,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稳就好了。」对于系上始终不
曾间断的蜚短流长,一向对揭人隐私没有兴趣的罗格飞也难免略有所闻,但是他
从不相信空穴来风的无聊谣言。
冷盼凝抬起涕泗纵横的脸,傻傻地看着罗格飞,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是说
……你相信我没有……没有跟教授……」
「人家不是说谣言止于智者吗?我就是智者……」罗格飞臭屁的说。
噢……罗格飞果然是个自大狂,还是个不可一世的沙猪,而且他是冷盼凝最
讨厌的客家男人。
打小时候,冷盼凝就听人家说,娶妻要娶客家女,嫁夫莫嫁客家男,这可不
是道听途说,冷盼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