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这样看着顺眼多了。”的语气柔和了不少,语罢,他伸手朝白谨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白谨慌了神,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见状也不恼,相反他调笑着反问道:“怎么?害羞了?”在这样的状态下被触碰,白谨也是第一次遇到,他的头似乎垂得更低了,先是像应答一般点了点头,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左右晃了晃脑袋。
秦讼见状只笑,却不出声。他迈开步子站到了白谨的身后,一双手再度贴向了白谨被触碰过的肩膀。
肩上传来一阵不小的压力,白谨稍稍皱了皱眉头却又不敢向提问。
多说多错。这是他在这里学到的道理。
“走吧,上楼去,今天的课才刚刚开始。”对方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一句话猛地在耳边炸开,白谨猝不及防,一只耳朵又悄悄泛了红。
肩膀上的压力丝毫没有减轻,白谨心中是有些抵触的,脚也只试探性地朝前迈了迈。被剥干净了在别人的房子里走路,怎么想怎么奇怪。
客厅里铺着柔软的地毯,赤脚在上面走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白谨这才有了时间稍稍打量起屋内的布置。整体还是一种简约的风格,也没有什么浮夸的摆设,拐角处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束新鲜的花,不知道是否是亲手换上的?
“要上楼梯了,看着点路。”适时的提醒将白谨从自己的遐想里抽回。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的一双手依旧搁在自己的肩膀上,丝毫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这动作颇有些亲密,自己倒像是被“搂”上了楼梯似的。另一位当事人毫无所知,白谨的内心戏却翻了天。他的耳朵更烫了,连带着上楼梯的步伐都不那么稳。
楼梯的尽头便是整栋房子的二楼,走廊两侧是各个房间,房门都紧闭着,实在是不知各有什么用。捏着他的肩膀忽然又稍稍用力,这是示意白谨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走到了尽头,二人在尽头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的一双手终于从他肩膀上抽去,白谨缓缓吐出一口提着的气。他看见那双触碰过他肩膀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随即房门被打开了。
落地窗旁的窗帘飘飞着,光线恣意地泼洒进来,白谨下意识地抬手遮了遮眼。率先走了进去,他走向窗边,将落地窗关上,飘飞的窗帘立刻没了动作,温顺地垂在一旁。
“既然是上课,就会有教室。”
“别的可能会称呼这里为‘调教室’或者是‘游戏室’”
“我觉得这些名字太无趣,既然我是‘’,那这里就是我的‘教室’了。”白谨应声答是,他悄悄抬头望了一眼的表情。对方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挂出了一点不一样的表情,薄唇敛起的弧度竟有些好看。
落地窗大而明亮,远处的景色尚一览无余,白谨对暴露有着别样的恐惧,他怯生生地冲问道:“先先生!能不能请您,将窗帘拉上?”
秦讼出乎意料地爽快,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手便将浅色的布艺窗帘合上了。窗帘并不能完全地遮光,还是有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布料照了进来。
“我不太喜欢这里总是一副阴沉沉,不透光的模样。”白谨闻言愣了三秒,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这是在向他解释。
“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已然进入了角色状态,原本缓和的氛围突然又变得紧张起来,白谨忙不迭抬腿走进去,顺带关上了身后的门。
室内的地毯较之客厅的更为柔软,可白谨却丝毫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走进去,他才见到了整间屋子的全貌。屋子的右侧有一个一人高的柜子,里头想是放这些不同的道具。柜子旁边的墙上更是悬垂着一排鞭子,他只用余光匆匆瞥了一眼便觉得不寒而栗。架子笼子之类的更不用说,白谨默默地祈祷自己不会有用到他们的一天。
他走向了房间的中央,站到了的面前。
“抬头,看着我。”男人沉声命令道。
他的头一点一点抬起,飘忽的视线终于有了焦点。比他高了小半个头,因此他必须抬头才能看见对方。男人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依旧纤尘不染,只对视一眼,白谨的心无端一阵乱跳。
“还记得上次在包间里我和你说过的话吗?”对方伸出手再次搂过他的肩膀。他的身子被对方转向左边,而白谨正在努力的回想说过的话。
“我说过”自己将话接了过去,显然是不用自己回答了。白谨悄悄松一口气,他抬起头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原来整间房间的左侧墙壁上被装上了落地的大镜子。而此时此刻他的模样在镜子里被映得一清二楚。
他赤身裸体地站着,而他背后的男人依旧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如此富有冲击性的场面霎时让白谨臊红了脸,他的头情不自禁地往下垂。耳边清晰的声音开始变得遥远而模糊
白谨你真下贱
白谨情不自禁地开始急促喘息。
他想离开,想逃跑,他想把这清晰的镜子砸碎,他想如此狼狈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