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尚谷兰刷牙的时候张嘴,嘴刚刚一张,嘴角就传来了像是撕扯着肉一样的疼痛,凑近了看向镜子里,才发现嘴角长了一颗燎泡。
这颗大燎泡长得不是时候,临近过年了,这段时间来家里走动的远方亲戚多,自己作为老太太给了红包也要说两句勉励的话。
试着张了张嘴。
“嘶……”
疼啊。
老太太勉强将牙给刷好了,绷紧了脸走出卧室到餐厅去。
刚进餐厅,瞧见今日难得在餐桌上吃着吐司的任玉,老太太正想说说刘晨的事情。
结果嘴巴一张,话还没说出来,嘴角就开始疼了。
但老太太是谁啊?是尚谷兰!于是,老太太忍着嘴角的大燎泡,尽可能地将嘴张开的弧度控制在往常的一半问道:
“你在追晨晨?”
老太太话说得没有往常清晰,但意思表达是准确的,因为任玉听见这话后,拿着吐司的动作停了一下,但任玉不愧是任玉,他将吐司放下,转过身来,面对着尚谷兰。
“是,我在追求晨晨。”
老太太那平日里黯淡无光的一双眼睛在此刻仿佛看见了钻石一般闪亮。
“那……”
此时门外传来了任元英的哈欠声,任玉连忙对老太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姥姥先帮我保密,万一不成,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行吗?”
尚谷兰瞧着自己一向骨子里就自傲的孙子任玉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任玉这孩子是很优秀,自家家境也算不错。
但是刘晨那孩子就差了吗?
人孩子不仅不差,而且品行十分优秀,沈家老爷子,陈老弟,他们都是刘晨这孩子坚实的后盾。
所以,自家这乖孙,还真的可能追不上刘晨。
一想到这里,老太太只觉得自己嘴角的大燎泡更疼了。
爷爷的顾虑
刘晨还不知道,尚姥姥知道自己和任玉两人之间的事情了,她此时正坐在陈家老宅,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左眼皮老是跳。
看着老妈挺着那高高的肚子坐在沙发上,肚子上还放着一个塑料盘,上面盛满了刘芳吐出来的瓜子壳。
一边吐,刘芳还一边念叨着:
“你那工地你去看了没?我听你陈叔叔说,工地上人多,那房子一天一个样。”
刘晨点了点头,将老妈吐了得有三分之一满的瓜子壳倒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米叔叔每天都给我发照片的,这件事既然交给米叔叔了,我去的次数太多了也不好,显得不够信任。”
当然了,事实上还是因为,那支队伍是系统抽奖抽出来的,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刘晨觉得自己实属不必担心。
刘芳听着也没再多说什么,说什么啊?这孩子如今走的哪一步,自己都没经验,也就不胡乱教导了。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就……哎哟!”
刘晨正剥着开心果听着老妈聊天,就听见刘芳后面一句不对了,抬起头来,就看见刘芳一张脸都皱紧了。
“这臭丫头,踢我,还踢得挺使劲儿,都给我踢痛了!”
刘晨瞧见老妈那紧皱的眉头,赶紧冲老妈手抚摸着的位置严肃道:
“不要那么使劲,把老妈踢痛了,等你生下来,小心我揍你。”
刘晨话刚刚说完,刘芳还笑:
“她哪里听得懂人话?你还恐吓她咧,真是个笨蛋乖乖。”
两人接着看电视,过了一会儿,刘芳又忽然:“哎?晨晨,你妹妹这次好像真的踢得轻多了,哈哈哈,她不会是真的听懂你的话了吧?”
刘芳正笑得哈哈的,倒是刘晨听见这话,目光落在老妈肚子上,若有所思。
等扶着困了的老妈回房间睡着后,刘晨这才开着车去了美丽厂区,此时的厂区内灯火通明,路两旁的每棵树上都挂了两个红灯笼。
刘晨去看了一眼仓库,之前被清空了的仓库此时又像是蚂蚁搬家一样,开始慢慢堆积,预备着下一批出货。
刘晨看着仓库里那已经塞满了一个角落的存货时,眉头微皱,然后开车去厂里的几个生产车间转了一圈。
然后直接开车去了办公大楼,敲门进了陈老爷子的办公室。
办公室大门打开,刘晨微微皱眉,这房间里面的雪茄味厚重得,一开门就仿佛一张雪茄味的大网朝着门口扑来了。
“爷爷,您抽雪茄应该开些窗的。”
“啊?哎,晨晨啊,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陈老爷子被开门声给惊醒,下意识将抽到一半的雪茄给搁在了烟灰缸上,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窗户给全部打开。
一边用手扇着风,把屋里的雪茄味往外扇,一边道:“是不是呛着了?要不咱们去会议室?”
刘晨瞧着陈老爷子开窗通风的动作,笑着摇摇头坐下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