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谷兰伸手将书房门大打开,然后走到两扇窗户边上推开。
“这么大股烟味,我看你们是想早点跟着你们爸走了!”
“妈……你突然进来是什么事?我和大哥最近遇到些事情想不通,才多抽了一会儿,再说了,我和大哥连一根雪茄都没抽完。”
任爱勋将自己和大哥的雪茄都剪掉烟头,然后扶着老太太问道。
“不是我,是你们外甥,说有件事要和你们和元英商量,都怪你们,我都被这烟味给熏忘了!”
“找我们?”
任爱勋下意识看向大哥任爱国。
“倒是难得听见这小子找我们有事,妈你把手机的扩音打开吧。”
尚谷兰将手机递给任元英,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心里不禁猜测,难道任玉那孩子是要坦白,要追求晨晨的事情?
不对啊,就是追求,他没必要给一家子汇报,难道是晨晨那孩子答应了,阿玉想趁热打铁订个婚?
这样也挺好的。
老太太脑子里转悠着什么,没人知道,任爱国任爱勋也坐回了椅子上,两人靠在椅背上,头微微后仰,没有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当回事。
电话那头传来了任玉的声音:
“前几天,发生了一起车祸……”
讲到中间的时候,任爱国和任爱勋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任爱勋起身将门窗都给关上了,甚至还将窗帘给拉上了,增加一层隔音,以免隔墙有耳。
老太太此时听着孙子的话,只觉得脑袋一阵突突,她没想到,自己平静安详的晚年,竟然还有人在暗处蹲守着想报复。
是的,报复,尚谷兰在听见任玉讲述的这一切时,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在针对任家展开报复。
“阿玉啊,会不会,会不会是你的猜测,实际上只是单纯的商业报复?”
尚谷兰说完这话,还没等到任玉的答复,却首先迎来了两个儿子的坦白。
“妈,阿玉说的,应该是真的,其实今天我和大哥两个人在书房里也是在讨论,从前几年开始,我在大哥所管辖的当地所做的项目就几乎都是赔本赚吆喝。
如果不是因为全国其他区域盈利的部分可以抵消,去年我们大地的业务增长会很难看。”
任爱国此时也微微朝前坐直,双手手肘靠在桌面上,沉声道:
“事实上,不仅仅是爱勋,原本我的政绩和年限是足够调回北京,但今年却是没有丝毫的风声,还是沈伯伯那边帮忙打听得到的消息,似乎是有人认为我利用了‘大地’作弊。
所以,方才正在和爱勋商量,等过完年,‘大地’将会撤出我所管辖地区的业务,只是,我们只是猜测,不敢确定是否真的有人在背后捣鬼。
如今阿玉说的这些,倒是证实了我们一直没证实的,藏在背后的人,他很了解我们家的模式,也了解我们家关系亲近的人家都有谁。”
任爱国说的这些,每一个字尚谷兰都听懂了,但连在一起,尚谷兰却觉得自己脑子糊涂了。
“爱国啊,那,那现在怎么办?咱们不能就这么坐在家里被动挨打啊?咱们一定要揪出那个藏在阴影里的小丑!”
“阿玉!你告诉我们这一切,不可能只是为了让大家担忧。”
尚谷兰这句话说出口,却被任元英给打断。
“妈!阿玉还是个在上大学的孩子,你这么问,他怎么回答你?!”
任爱国和任爱勋两人也坐在椅子上微微摇头。
“妈,我和大哥都暂时没办法揪出对方,对方做事太小心谨慎了,就连沈伯伯也只能大概察觉出有人出手而已。”
瞧见书房内大家垂头丧气的神情,任爱国的一句话却让大家提起了精神。
“爱勋,相反,背后的人越是小心,其实就越是证明,他不敢正面和我们对上,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放松他的警惕,不能让对方察觉到我们已经发现他的存在。
这样才能等他露出马脚的一天,抓住他!”
“舅舅说得对,我和晨晨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我提出了一个想法,或许可以刺激一下对方。”
任爱国微微皱起额头道:
“这样手段隐秘的人,想要激怒他,很难。”
电话里任玉的声音继续:“的确很难,但是从他对晨晨动手的果断和狠辣程度而言,或许在他的心目中,刘晨是最好对付的,这次车祸的事情,沈爷爷已经打过招呼,有人询问就会立即反馈。”
任爱国打断了侄子的话,直接问道:
“直接说你的办法。”
“我和晨晨假扮情侣,让幕后之人发现晨晨和我们任家的关系更加紧密,到时候我们会刻意放出漏洞,让对方有机可趁。”
尚谷兰听完阿玉的话,表情有些迥异。
嘴里小声念叨:“这死孩子,倒是和老头子当年一样,公事私用玩得会得很。”
恭喜
「阿玉,你这样做,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