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半分钟,女孩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且越笑越欢,越笑越大声,清
凌凌的笑声在整个卧室里回荡着,格外好听。
老实男人着实被女儿这通大笑弄得不明所以,他用摸着女儿屁股蛋儿的那只
手挠挠后脑勺,一脸疑问。
「冷景辉学者,你是张爱玲的看多了吧?还是从战乱时期穿越过来的啊?还给人卖唱!你以为这是十里洋场,你姑娘我是天涯歌女啊?你可真会想,老
古董!」
终于止住了笑,但姑娘还是夸张地擦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泪滴,又仰头,向
父亲做个「受不了你」
的鬼脸。
「爸,现在不似过去了,要是不想干,也没人来强迫你,最多就是生活困难
点呗,是不是?爸爸,女儿知道你是心疼我,不愿意见我太累了,又很晚才能回
家的,但是你知道吗?自己会着一门才艺,再与他人分享,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
事儿呢!每次啊,当我坐到高脚椅上,目空一切地看着台下,看着那些顾客或陶
醉,或不在意地听着我的歌,那种感觉真是……真是可以忘了所有不快乐,什么
生活的不如意啊,什么学习找工作的压力啊,都像是随着歌声流逝了,心里真的
是一点杂念都没有了!爸,有的人就说很喜欢看我唱歌,弹吉他的样子,她说就
像看见天使了,说我彷佛是发着光在那里自弹自唱,真的很美!当然,这是别人
说你姑娘的话,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但是呢,在唱歌的时候,姑娘是真的觉得很
好,没有一点受委屈的意思!再跟你打个比喻吧,你说曹雪芹穷其一生,那他是
为了挣钱才写书的吗?《红楼梦》到死还没写完呢,这不就是给自己找个在这世
间存在感吗?这就是自我满足!这回你知道了吧?钱都是次要的,寻找快乐才是
位!」
收起了玩闹,换了一副认真,女孩忍不住地,边伸手去向父亲毛毛的胯间,
轻柔地抚弄着父亲的鸡巴,还轻轻地去揉捏着他的睾丸,边向父亲说出了自己的
做法和隐瞒,滴水不漏。
还好有那个软绵绵的物件做掩护,还好父亲在一边享受自己的温柔,一边在
听着她的话,没有太多观察她的面部表情,要不然,知女莫过父,以相依为命了
这么多年,父亲若细细观察,怎能看不出姑娘脸上一丝骗了父亲的痕迹?一份暗
自神伤的内容?一种自我催眠的暗示?哪个女孩不愿意养尊处优?哪个女孩不愿
意轻轻闲闲?哪个女孩不愿意让人保护?可这些冷岚却一样都得不到,没拥有过
,当然,没有也无所谓,她没什么好抱怨的,但是她却万万不能跟父亲说这些,
她只能换上一副开心的面具,去减少他的愧疚和自然,让他觉得没亏欠自己什么
,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唱了一个的歌,而累得喉咙又干又涩,心甘情愿
在半夜提心吊胆地回家,而舍不得花上十多块钱打车,心甘情愿忍受酒醉客人无
端骚扰,无理取闹,而回家之后还是甜甜地笑着,一副天真烂漫小女孩儿的神情
,让父亲疼爱和保护着!不是她太过坚强,什么都会往肚子里咽,只是在生活独
自闯拼了多年,早已让她柔嫩的心变得隐忍,懂得去游刃有余地去适应这个世间
的世态炎凉,知道怎样将受的委屈藏起来,却依然能笑着换来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舒适与安然。
还是那句话,只要让父亲好,让他后半生过得舒服和安逸,她自己怎么样都
不在乎,都豁得出去!半晌,冷景辉才放下挠着脑袋的那只手,像是了然地笑了
,嘴角大大地裂开,很开心的模样,是啊,自己尽管是她的父亲,但是这并不意
味着就完全了解女儿,她会唱歌,有一副好嗓子,那凭什么说女儿不开心呢?为
什么要说女儿一定是受累遭罪呢?看来是自己想问题太片面了,没有换位替女儿
想想,正如他们现在在床上这副光裸,女儿在玩着自己的鸡巴的幸福光景,当初
,看似女儿牺牲了自己,付出了她纯洁的身体,可是真正做了,木已成舟,他从
抗拒中醒来,接受了女儿的好意,这才知道,和女儿一起恩恩爱爱是多么的幸福
和美妙,这不止是自己在心里感觉出来的幸福和美妙,而是从对方的脸上,两个
相亲相爱的人从内心深处,肢体接触,甚至,就在这个家里,即便人不在,但只
要嗡动一下鼻翼,嗅嗅残留在家里女儿的体香,都是觉得安心的,而相信,女儿
看见她父亲有了享受生活的权利,也是觉得无比知足的,因为亲人之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