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是圣人,不是乐善好施的好人,可以随随便便和别人分享我的妈妈,我最爱的
女人,我看做比生命还重要的女人,我受不了!他凭什么跟我抢妈妈?享受妈妈
的好,妈妈的爱?凭什么啊?」
伸着手背,颤颤巍巍地指着窗外,任纯依然大喊着,嗓音高亢,惊天动地,
他眼圈已经泛红,脸色通红而发展,血气是一阵阵地上涌,一阵阵地从心里,从
全身上下翻江倒海,汹涌沸腾,怒发冲冠,一股脑给了妈妈,宣泄出来。
前几天,他还可以麻痹自己,妈妈没有走,是舍不得自己这个家的,或许,
还是舍不得自己的,昨天晚上,他还在自我说服,宽慰自己,妈妈还是离不开他
的,想要自己的,要不然母子俩又怎么会彻夜狂欢,爱从何来?
甚至早上,他还在自己编织的梦里,没睡醒,妈妈,是那样好!就那样光着
身子,白白的大奶垂挂着,在床边守护着他,等自己醒来,让自己为所欲为,让
他高兴,母子之间的幸福与情爱,都在欢爱中升华,得以释放,蔓延着属于他们
母子俩的卧室里,属于他们母子的二人世界,私密而美好,温情而甜蜜,无人打
扰的小世界,孤芳自赏。
故而,他如何能舍得?如何能拱手相让?如何能将爱去与之分享?
故而,妈妈就是他的,谁也别抢!
因为妈妈和那个人多一次接触的机会,他的危机感就多增加一份,不堪负重。
看来,负面的情绪真的如同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情
况下就会引爆,猝不及防,又伤人伤己,两败俱伤。
已经明白了原委,已经明白了儿子愤怒的根源在哪里了,柳忆蓉不住地点着
头,好像是听得聚精会神,都明白了,可是,她的脸是一阵阵地泛白,一阵阵地
怒火上涨,被儿子气得,到现在,儿子还在怀疑自己,还是不信任她,还是人心
隔肚皮,没有和她一条心。
在他眼里,自己就那么不堪?那么不值钱?随便一个人就能买走她的人,她
的心?她所有的情感世界?不讲情面,不要脸皮地就能和那个人去吃喝玩乐,逍
遥快活?
真好,这就是她的好儿子,乖乖宝宝!是她用身体和女人的尊严换来的好儿
子,一心守护的好儿子!到头来,错都给了她,屎盆子一股脑地都扣给了她,自
己反倒不是人了,对不起他们父子了,那样一来,自己是不是就应该千刀万剐,
以死谢罪,他才满意?
看来,自己做的这些,自己的付出,那么多,都是白费了,养狼当狗看家难,
反而还招来了儿子恨意的根源,更加深切,深入骨髓。
就凭这一点,他都不如自己的儿媳妇,一个外人,那个冷岚姑娘,不用自己
的一言一语,不用任何表态,就完全相信了她,没有条件地力挺她,人家小姑娘
就知道她的无辜,就知道想方设法来帮她解决问题,来援助她,儿子,真是辜负
了她的心,辜负了她的人,辜负了她那么多的深情厚谊,自己傻乎乎地为他好,
付出那么多,有什么用?有何意义?
失望,真的好失望!
气得不行,点头已变成颤抖,全身都在颤抖,丰满的身体筛糠一样,抖个不
停,只裹着乳罩的皮肤都红透了,像极了一个正在沸水中煮熟的苹果,冒着热气,
不断蒸腾。
猛然转身,回了卧室,再出来时,柳忆蓉手里已然多了一个物件,那是她的
手机,她唯一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物,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像是火球一样冲到儿子面前,二话不说,将手机狠狠地掷在那个还是一动
不动,如同木头的人脸上,让他自己看,让他知道他是多么顽固不化,多么傻,
多么可恶,罪大恶极!
之后,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也不看儿子,眼里没有任何东西,
就开始口齿清晰地大骂了起来,伴随着胸口的起起伏伏,她骂儿子的声音越来越
大,也越说越气,难以控制。
「操他妈的!我上辈子造什么孽啊?才生了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啥也不是
的玩意儿!别人家的孩子,三十来岁了,早就不用人管了,早就出去自己闯荡了,
饿不死就行,谁还天天赖在家里,天天让父母照顾啊?他是大爷啊?」
「父母管他,是恩情,是情分,哼!我倒好,看看我多能耐,生出了个孩子,
这么管我儿子还管出罪孽来了,还管出那么多不是来了!我罪孽深重,我罪该万
死!不就是一个破他妈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