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牌子——人自然指的是柴灵秀。
杨书香没接那茬,他总觉得很有必要问一下贾新民床上是不是能力不足,不
然怎么总让自己撞见或者碰上女人需要那方面的要求呢?咳嗽了一声,在贾新民
低头捣鼓腰里的兔子时,杨书香舔起嘴角问了起来:「我说三大,你喝枸杞酒吗?」
贾新民把腰里一只最肥的白兔解下来,塞进杨书香的手里:「喝过,喝过两
天。」
「这是干嘛?」
这天时还能打着这样的兔子,显然令人欣喜若狂,不过杨书香又把那毛色看
起来非常不错的兔子塞了回去:「我也是听得个半半落落,都我爷说的。要不哪
天爷们得着机会给你逮条伢狗补补。」
说起狗来这话一提也有那么几年了,当时跳墙头给半道窜出来的苏联红吓了
一跳,后来铁厂的那条狗给自己大大弄死了,杨书香还吃了半条后腿呢。
「给你就拿着,客气啥?」
贾新民推着手阻拦,风趣的脸上带笑,看起来有些猥琐:「有避孕套就够了。」
「嘿嘿,你别看我,我啥也不知道!」
杨书香再次把兔子推送回去,无功不受禄,拿人家的手短,甭干那贪便宜爱
小的事儿。
「跟三大磨叽?」
贾新民说话的声音和帽子的颜色一样亮堂:「秋月发烧,我就寻思出来溜达
溜达。上你们家喊你来着,家没人。」
「这不我去城里我大介了吗!」
看着保国在前面蹦蹦跳跳,杨书香忽觉得孩子有些孤得慌,抽搭着从口袋里
寻出烟,让贾新民续上,也不背着他,自己就点了一根:「那我就厚着脸皮接着
了?」他的这股心境并不是突然爆发,因为看到人家父亲心疼孩子,心中有感!
「瞅你这话说的!」
贾新民拍着杨书香的肩膀。
杨书香深吸了烟,吐出烟花时,好不容易融入到这片热土中而稳下来的心境
又有些裂痕:「三大……回头天暖和我去地里给逮三条白线(蛇的一种),爆炒
还是油炸随你,那玩意准能能让你一柱擎天!」
窜上前,把兔子扔给了保国,又趁着保国不注意把他兜门口窜出半截的避孕
套弄出俩,悄悄递给了贾新民:「三大,爷们可屁都不懂,说得对不对你老可别
挑我………」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被贾新民看到,忙问:「咋啦?」
凑近了杨书香的身旁,压低声音问道:「跟三大说吧,就咱爷俩知道!」
寻思了一下,杨书香把要说的话在脑海中虑了一遍,开口问道:「秋月姐搞
过对象没?我先澄清我可没别的意思,侄儿就随便问问。」
「我还以为啥事呢……,」
略作一顿,贾新民哈哈大笑起来,把前面抱着兔子的保国都给弄得顿住了身
子,回头忙问咋回事。
「咋回事?走你的道儿吧!」
杨书香笑着挥了挥手:「大人说话小孩甭插嘴」,从贾新民背上把火枪拾在
手里:「三大,我来一枪试试!」
闻听杨书香要试枪,贾新民从皮袋子里把火药备了出来,上好了枪,递交给
杨书香的手里。
掂着上了子儿的火枪,杨书香摆弄起来,这玩意可比自己捣鼓的那把链子把
儿牛逼多了。
「射前儿把嘴张开喽!」
贾新民提醒着。
杨书香「嗯」
了一声,笑道:「早前儿去梦庄看乡民兵打靶,我大跟我说过。」
枪管对准十米开外的一棵大树,摆好了架势,扣动扳机,「砰」
地一声,黑烟缭绕而起,那火星四射震颤的感觉直追当年自己大大的意气风
发,遥想着彼时的一幕幕,杨书香舔起了嘴角:谁和谁亲?和我大大亲,也和我
娘娘亲!这话出自心里,勃勃生发,如袅袅炊烟升起,把那最纯粹的情怀释放出
来,扎根在这片热土中。
保国岁数还小,自然不敢碰那火枪,但眼馋,就嚷嚷杨书香回去把那链子把
儿给他。
看着保国抱着兔子不撒手的样儿,杨书香连连点头说好,暂且安抚住保国这
颗活跃的心。
转回头把枪交给贾新民,贾新民先是问了句咋样,而后拍着杨书香的肩膀,
把之前的话解释了一遍:「一中管得严,女孩子嘛,有那事儿她也不会跟我这当
爹的说!」
至此坐实了某件事儿,因为跟自己扯不上关系,所以杨书香便也没再继续追
问。
「学校里没交个女朋友?」
贾新民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