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啥!」
隔着被窝把手探到了对面,摸到了柴灵秀的胸口上。
柴灵秀推着杨书香的手,顺势把灯一关:「你这都成习惯了!」
嘴上说,心里却丢丢乱。
片刻的沉寂中,银蛇在窗帘上方钻了进来,这么一照,柴灵秀有些躺不住了
,她推着儿子的手,翻身把烟找了出来。
「不说刷牙就不抽了?」
这口气缓了过来,杨书香有点立地成佛的感觉,然而成佛作祖必然飘飘然,
就也点了一根香烟,怕柴灵秀噼头盖脸扑打过来,忙自我检讨:「妈,你就让我
抽一根吧,当做对我考试成绩的肯定!」
「一码归一码,要让你爸知道准吓唬你!」
柴灵秀终归是没再厉声厉色,她忽闪着炯亮的双眼打量着对面同样是星目炯
亮的儿子,于忽明忽暗之中又说了一句:「别老让妈替你操心!」
「我知道,我大也都跟我讲过……晌午吃饭前儿陈宝坤说要给焕章记过处分
……这帮人说一套做一套,瞧人来,没一个好东西!」
给烟这么一稳,杨书香觉得自己的心境又转变了,可谓一波三折,但哪怕说
词由平缓变得过于激进,也有必要讲出来:「妈,我就觉着该帮的必须帮,你说
呢?!」
「有你大在前面顶着,但锋芒太露不好!」
想了想,柴灵秀也把浮躁的心踏实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所说的人情,
人情人情大如王法,能伸手帮着的就拉一把!」
这话还没凉,奶子就给儿子抓在手里,让人猝不及防:「是亲三分向,谁疼
我我就对谁好!妈,我娘娘那咂儿也挺大……。」
说到后面,就漏了马脚。
「那你也不能拿这个说事儿……,」
好不容易挣脱出儿子的手,才把身子背转过去,那臭缺德的就钻进了自己的
被窝,还搂住了自己的腰,害得柴灵秀一阵心惊肉跳,朝后反手抓了过去:「你
要干嘛?」
「睡觉啊!」
声音纯正得如同羊羔跪乳,而柴灵秀给那气息一熏,滚烫无比,身子就先软
了三分:「睡觉跑你被窝里,这怎么还,还钻我这来啦……。」……「你们班里
等着我介!」
二目相对,甩开众人,娘俩凌空做了个眼神交流,杨书香就跑到了柴灵秀的
跟前:「妈,李老师都跟我琴娘说啥了?」
「妙人,这孩子眼里就只有你!」
未等柴灵秀开口,她身左的一个女人嬉笑着抢先说了一句。
这女人个头比柴灵秀稍稍矮了一点,身材倒是不错。
而柴灵秀右侧的另一个女人只是微笑,并未迎合。
「没说啥,就是让你琴娘去趟办公室!」
并未理会身左女人的揶揄,而是朝儿子微微眨了下眼:「你跟老师好好说话
,知道吗!」
杨书香心领神会,胳膊就给女人掐了一下:「瞅你急的,连招呼都不打。」
杨书香晃悠着身子,对着女人吊儿郎当地说:「你让我叫啥?啊,叫啥?叫
婶儿不对,叫姨吧,又直呼姓名!我只好不言语喽!」
柴灵秀指着那女人说道:「听见没,让你不规矩,让你贪大辈儿!」
「就叫姨,就得叫姨,」
女人的气势咄咄逼人,扬手打了杨书香一巴掌:「跟你妈合起火来欺负我?」
「嗯~那还不如叫你名字沉怡呢!」
杨书香先是用鼻音拉长了哼了一声,学了个驴叫,而后把女人的名字说了出
来。
「就跟你妈学,啊,就皮吧!」
杨书香伸手一抓,攥住了沉怡打过来的手:「嫂子,回头我跟我妈去你那吃
饭。」
说完,又点头微笑冲着另一个默不作声的女人打过招呼:除了她,姓许的那
一家子就没一个省油灯了。
「我先看看焕章介,回咱们一块走」,说完,杨书香转身朝着南面的办公室
疾步走去。
来到办公室门外,杨书香听了听动静。
「老师你多费心,该吓唬就吓唬,该罚就罚,这孩子都给我们惯坏了。」
这原本慢嗖嗖的声音竟变得有些急促,刚把话说完
,后面一道男声就辩解起
来:「他和皮三,大奎进屋就骂,班里十多个同学都可以给我作证……还动手在
先,打我。」
听得杨书香直起急,心疼马秀琴不说,这巴巴嘱托好了焕章怎不听人话呢?
心里转悠着个儿,杨书香用手敲了敲门。
听到一声「请进」,推门走了进去。
一看是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