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杨刚就把冷拼推到了他的面前:「先吃口菜
……大跟你讲的妇女喝酒别有临提,这话可是对外人说的,在咱家喝酒,你就踏
实下心喝吧!」
「就是把娘娘自己灌多了,也不能让你醉了。」来红时的那几天陈云丽滴酒
未沾,此时酒兴正浓。脚丫伸出去勾勾挑挑触碰到了什么,冷眼一扫,半醉的身
体藉由酒精的挥发便有了感觉:三儿的狗鸡啥时硬起来的。稍一留心,就意识到
杨书香正在窥视自己的身
体。
被娘娘碰了一下狗鸡不说,又被她反过来盯着瞧,杨书香脸上滚烫急忙把头
低了下来。
情知男人这些天没少喝,看他这几盅酒喝得有些过于猛了,想着酒后还要玩
些花样便伸出手来拦了拦:「你少来点,我陪三儿慢慢喝!」
杨刚摆了摆手,拿起酒瓶给酒盅倒满了酒:「见天和外人吃饭都能推杯换盏,
和自己的家人倒拘闷收敛起来,那不对!」他的兴致确实很高,桌子上的高度酒
和低度酒大部分都是由他和陈云丽喝的,难得清闲不用在外面应酬,杯酒言欢喝
起来不免小小多喝了点。
「这屋子里简直要下火了,我去灶膛把劈柴灭了,就手封封炉子。」陈云丽
正要起身下炕,被杨刚拦下了:「你甭管了,还我去吧。」说着,腾起了身子。
看着大大的背影,让杨书香想到了语文书里的某篇课文。同是背影,差距感
的存在让他心里不由得一酸,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大你甭去,我把窗户敞开不
就得了!」
杨刚回头一笑:「那这灶膛里的火也得压压,等大,一会儿回来跟你接着比
划。」穿鞋走了出介。
「咋又哭了!」徒见杨书香盯着门口方向,眼泪围着眼圈打转,陈云丽颠了
颠身子,正想把脚丫抽回去,便给杨书香按住了:「没哭……就是觉得对不起你
们……」「三儿咋说开傻话了……」其时其地的她盘着腿——搭在右腿上的左腿
像取暖那样来回勾动着脚踝:「我跟你大都把你当儿子看。」魅惑下的声音说不
出的柔婉动人,尤其是那双顾盼生辉的双眸,此时正忽眨着,潋滟出一层温润而
又暖心的波光。
杨书香抹了抹眼角。他嘴唇微抿,冲娘娘笑了笑:「这边也是我的家。」把
手搭在陈云丽的脚丫上。他完全能够感受到自己手上的动作,就像教自己政治的
老教师那样,讲课时根本不受控制来回抖动着手,至于脖子有没有跟着一块抖,
然后嘴里说一些有病就吃AB的话,很庆幸,杨书香觉得自己还没那么遭,但
其时也好不了哪去。
「挨着娘娘身边来。」闻听呼唤,杨书香仍旧用手摩挲着陈云丽的脚丫,然
后还把手放在鼻子上闻闻,见娘娘脸上一副羞喜模样,就把目光压低了一些,在
其峰峦叠嶂的胸前驻足下来,与此同时咧起了嘴:「娘娘……你咂儿真大。」
轻笑间陈云丽用手托了托奶子:「你来摸摸,要不吃完饭你给娘娘揉揉。」
这话很容易让杨书香想起那个略带阴沉的午后。他就抬起头来,看到了娘娘
的脸。
满月之上浮现出一抹绯红,说不清到底是酒醉还是情浓,月牙一弯水满四溢,
把杨书香都给看直眼儿了。
土黄色的灯光亮起来,几乎把整个院子都给照亮了。门吱扭扭响了一下,杨
书香就回头看向了窗外。先是一条笔直的甬道淹没在两山的厢房之间,而后大大
的身影便出现在杨书香的视野里。他挺直的身影走起路来明显有些摇晃,顺着窗
户和厢房之间的另一条甬道朝东走去,直到穿过月亮门,消失不见。
……
「当时失手打你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不理我呀!」吃饭时就没人搭理,回
到前院仍旧没人搭理,杨伟觉得面上无光,忍不住跟柴灵秀抱怨起来。
「你跟我说话呢是吗?」柴灵秀拿起指甲刀修剪指甲,不咸不淡地说。
「就咱两口子,你别这样儿,抽根烟吧。」杨伟掏出烟递让过去。柴灵秀一
摆手,头都没抬:「你歇会儿吧!」显然不为所动,也没理杨伟这茬儿。
媳妇儿冷冰冰的姿态令杨伟有些不知所措。转念一想,儿子犯了错,当老子
的凭什么不能管他?儿子是爹妈的脸,他犯错了外人不会说三道四,但却会说他
爹妈没有教养好,丢的是自己的脸。想及至此,杨伟愤愤地问:「你说我吓唬儿
子有什么不对了?你说有什么不对的地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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