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衩拿了出来。他紧
紧攥在手里,不想撒手,但片刻后猛地往前一推,心如刀绞一般送到了杨刚的腿
边:「大,裤衩给你。」把手撤回来的时候,心里一阵阵发空,不知为啥,脑海
中竟飘闪出李丽芬的那首,叹息了一声,其时于他而言原本就啥也
没有,那就啥也不用惦记了。
留心着杨书香的一举一动,见那条自己送出去的裤衩被原封不动退回来时,
杨刚的太阳穴连续跳了好几下,心里也咯噔起来:难道说三儿都知道了?对此他
不太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自身绝没有出现半点差错,因为此前无数个日夜的
思考中他早就把后面所有要面临的问题都想好了,毕竟也就只做那么三次,而且
一次是在他喝多的情况下做的、一次是背着他的面在这里搞的。
脑子里飞速旋转着,先稳住了自己的心神,而后杨刚便把鞋脱了下来,他蹁
腿上床上,一边盯着杨书香,一边诉说起来:「大像你这么大时,已经在紧北边
保家卫国了。」
杨刚的这段历史杨书香再清楚不过了,并且听过不止一次,每次听家人提起
杨刚的这段往事他都听得热血沸腾,心驰向往,但此时却没了那个心
境,也不知
他为啥要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讲这些,便把身子一蜷,缩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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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瞒着你爷你奶跑出去,谁叫内时候大年轻呢,内时候大天不怕地不
怕,有啥事都憋在心里从没跟家里人讲过自己遇到的危险,就怕他们惦记……」
时至今日,对于往事的提及杨刚也只是轻描淡写而已,从未长篇大论深入去交代
过,今个儿之所以要跟杨书香讲,目的是化解矛盾,不想让他平白无故去负疚,
去背负心理压力、徒增烦恼:「返回头再去回顾历史,想想吧其实也不能赖你爷
说我,他没错,而我呢?哎,与其掖着瞒着还不如把情况都讲出来呢,倒也让他
们心里知道个数,省得替我提溜着心。」
「我退伍回来的那天,你奶始终都没搭理我,后来听你爷说,你奶哭了半宿
呢!」杨刚把话简简单单分说一遍,这里没有过多的细节描述,也没有刻意去提
及他本人的心理感受,就像聊天似的跟杨书香絮叨着那如烟的往事,随后他点了
根烟。
长这么大杨书香几乎很少流泪,哭过之后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他趴在床上听
着杨刚叙说往事,听得入神禁不住插了句嘴:「后来你也是这样瞒着我娘娘的吗?」
鬼使神差来了这么一句,好在是低着头说的。
杨刚拉长了音儿「嗯」了一声。「内年入秋我带着一伙人到政府路那边去接
县委书记,大门外面的人都给撂了,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到了里面吧,锁定住
了目标之后,隔着一道门,就一道门,一脚就给我踹开了,你猜怎么着?」讲到
这,杨刚卖了个关子。
听单田芳讲评书就怕最后卖那个关子,这一点杨书香体会颇深,就看他摇了
摇脑袋,话却说得挺急:「到底咋啦?」杨刚嘿嘿一笑:「当时里面有个拿枪的
人正直对着我,他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又卖开了关子。这回杨书香沉不
住气了,他从床上腾地爬了起来:「后来呢?咋啦?」
「后来?想都没想当场我就把他给撂了。」杨刚说得很随意。杨书香抓住杨
刚的手,上下左右来回打量着他:「大,那你有没有受伤?」眉头子皱起来,连
连催问。杨刚笑了笑,拍着杨书香的肩膀,示意他躺下:「受伤的话你就见不着
大了!」又是轻描淡写,仿佛一个旁观者在叙述别人身上发生的故事。
杨书香呼了一声,像散架似的瘫坐在床上,转而又像是还了魂似的,紧紧抓
住了杨刚的手:「那这事儿我娘娘她知道吗?」杨刚伸手胡撸着杨书香的脑袋,
点了点头:「他们送我回来之后给嚷嚷出来的,还特意放了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