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香左右看看:“干啥介?干了先!完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焕章伸手召唤浩天,询问着左右:“要不......咱一块堆看录像介?”
杨书香“嗯”
了一声:“看录像?动作片吗?”
嘴角一扬,嬉笑起来,“我看不如看瓜过瘾!”
这一咳嗽,焕章立时警惕起来,指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甭跟我说对不住。”
他可不似王宏,架门一拉引得大伙嬉笑不停,随后手比嘴高,小伙子们把酒干了。
动起身来,把吃得一片狼藉的东西通通扔到了防空洞的外间,女生跑到后身儿解手,男生们则聚在外间直接招呼,隔着墙,里外嘻嘻哈哈哗哗啦啦响成一片。
“酒瓶得退。”
反正顺道朝南走,浩天就嚷嚷着让众人去梦庄玩:“联街霸介!”
众人就跨上车子,在喊声之中你追我赶从下面朝着大堤的独坡勐蹬上去,冲上坡又借着惯性朝着对面辛家营的岔口驶了下去。
男男女女浩浩荡荡,让青春吹动起长发牵引着各自的梦,如四月的田苗,朝气蓬勃……“你说他会不会用手捋小鸡儿呢!?”
揍炕被时,说来说去柴灵秀可就提起了昨晚上的事儿——儿子裤衩上的精斑。
身为过来人,当时她一眼就看出杨书香内裤上的异常。
“昨儿你不也在场呢吗,没准儿还是遗出来的呢……”
陈云丽用嘴抿了抿针,她捏住了被角,随后头一低在头发上磨了几下:“不也没啥别的异常吗?”
“瞎说,遗啥?”
柴灵秀当即否定,琢磨着说道:“异常倒是没有,不过礼拜一内天给我留了封信。”
“那他咋说的?”
陈云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抬起头来盯向柴灵秀。
柴灵秀下针时继续说了起来:“之前闲提话他就曾问过我,说要是犯错会不会原谅他……信上也没说别的,我就告他摆正自己的位置。”
“抽颗烟歇会儿吧。”
陈云丽起身把烟拿到手里,朝着柴灵秀扔了过去:“你怕三儿瞒着你处朋友?”
“内倒不怕,不过当妈的总得了解一下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吧,再说他这前儿都憋心里不乐意讲了,我不得琢磨琢磨?”
把烟点着了,柴灵秀又“哎”
了一声:“他没跟你动手动脚吗?”
陈云丽拿起火机把烟点着了:“规矩着呢。”
嘬了一口,眼睛虚缝过去:“咋啦?除了摸咂儿,跟你还动手动脚来?”
“没,”
柴灵秀也嘬了口烟,语气中透着一股不知该叫做愉悦还是该称之为叹息的调儿:“时常跟我撒贱儿不说,都十七大八了还光着屁股睡。”
当妈的把这话说出口时心里总有股子异样,她回想着这几个月儿子的变化,又摇了摇脑袋。
“光着屁股睡咋了?儿子都跟妈亲。”
腿蜷缩着,陈云丽倒是慨叹万千:“你嘴上这么说,将来他成家你就不这么想了。”
“咋想?”
柴灵秀斜睨着瞪了一眼陈云丽,随即闯闯地碓了过去:“十七大八还摸咂儿?胖小儿和小二这岁数跟你是那样儿吗?”
见嫂子俩眼瞟来瞟去,柴灵秀起身凑到近处掐了她一把:“定是摸你了吧?”
陈云丽躲闪着,咯咯直笑:“摸啦,都给摸遍啦。”
烟头一掐,柴灵秀扑上前去,把住了陈云丽的胳膊质问:“摸哪了都?”
手指头咯吱起来,“这还是这?”
在嫂子身上胡撸起来。
陈云丽把烟头往炕下头一丢,被咯吱得咯咯地笑个不停:“二叔摸你哪他就摸我哪。”
也跟着咯吱起柴灵秀来,姐俩气喘吁吁扭在一处,脸都红了。
炕上铺展的红色鸳鸯缎子面被漾出一股股熟韵和鲜活,把个喜色生香于满屋之内,笑声中这个午后不再那样寂寞了,也不再那样冷清了。
“说正事儿呢!”
柴灵秀下炕端来两杯温水,递给陈云丽时,打量起来:“晌午吃饭这事儿先不说,让他去后院睡吧,死活不乐意。”
“谁还没有个小心思呢?”
陈云丽把脚丫搭在炕沿处,她盯着自己的脚尖,随之晃悠起来:“你忘啦,胖小儿和小二不都从那个岁数过来的吗……”
“我哪能忘……”
柴灵秀脱鞋上炕,挨在陈云丽的身边坐了下来,她回想着年前年后儿子身上的变化,不禁又满怀期待:“那就没跟你和大哥唠过啥?”
哥嫂回老家之后儿子往这边跑得很勤,又跟他大爷亲,总得透露点啥吧。
“到了烦恼的岁数……”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所答非所问,陈云丽就拉住了小妹的手:“不过三儿做事儿有分寸。”
她回头看了眼窗外,风和日丽的天儿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