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老是说她没有心,卫紓就奇怪了,她有的,做磁振造影时看过,不偏不倚的就长在教科书上说的位置。
「你就有心了?」卫紓挟着菸,俯视着躺在她胯下的男人,萧明笑了起来,用力的拱了腰,让嵌在卫紓体内的肉刃突刺着女人容纳他的柔软肉穴,「有也不会用在你这个虚偽的人身上」他说着,发狠的抓着卫紓的腰,一股脑的抽动,直到全数洩了出来,才翻身将卫紓翻倒在床上抽身离去。
菸灰被翻身的动作震落,掉在了卫紓肩上,馀烬也是烫的。
她看着没亮灯的天花板,听男人穿裤子系皮带的声响,再接着房门被重重甩上的声响,她感到一阵唏嘘。
以前萧明有多爱她,她知道,但现在却很明确的再也感受不到同样的眼神,同样的体温,他们之间似乎,只剩下交媾的行为还称得上亲密,所以怎么会是她无心,明明他也一样。
坐起身,她把菸捻熄在自己的右手心里,那里有陈年累月的烫疤,而她也不介意反覆地去揭自己的伤,因为痛能让人清醒。
她需要清醒,只有清醒才能活命,也才能不沦陷在这泥沼里。
扔掉菸蒂,她把落在地上的丝袜捡起,萧明粗鲁,右腿的位置抽丝破开了一大段,卫紓还是穿上了,她别无选择。
把丝袜穿好,她走到梳妆镜前,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其实也不是太狼狈,只是丝袜破了,裙子皱了,她看起来还是一副好好的样子。
走出房间,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边,卫紓歪着头看他:「不是让你不用等?」,傅煦朝着她微微躬身,「送老闆回家是我的职责」他说着走了过来,手里提着卫紓那双红色的细跟鞋。
萧明喜欢她穿细高跟,因为步态不稳的摇动让人兴奋,卫紓穿久了也习惯了,她看傅煦在她面前单膝着地低下身来,把那双刺眼的鞋摆在她面前,卫紓伸手以他的肩为支点,把脚塞进鞋里,鞋头很尖,磨的脚趾发疼.就像她和萧明一样,不适合。
「萧董说我没有心,你觉得呢?」卫紓从口袋里摸出菸匣,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她看向傅煦,傅煦心细,总是有备案,果然,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菸,从她手里取过菸匣,把纸盒里的菸一根根整齐的放了进去。
「不回话?」卫紓从那整齐的排列里抽了一根,也打乱了原本齐整的排列,她喜欢傅煦一本正经的样子,男人隔着眼镜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一边重新调整匣子理的菸一边低声地说:「人都有心,萧董说的是气话」
点燃手中的菸,看着烟气飘渺,卫紓浅浅一笑:「问你怎么想,没叫你替萧明说好话」,话毕她抽回自己的烟匣,早傅煦一步走了出去。
关于离婚协议的会议十分冗长,但要说的也不过就是钱要怎么分的事,卫紓看着与自己长桌对坐的萧明那脸上的愁容,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她承认最一开始自己是有目的接近萧明,萧氏集团旗下的微能科技正赶上国际趋势,傍上主理人萧明,不说半生无忧,至少是个好的去处。
卫家握有中洲石化和南成化学以及一系列上下游產业,卫紓的生活过得不差,但卫紓知道自己毕竟不是真的卫家小姐,不过是卫家二房续絃的拖油瓶,姓氏能改,但血缘不能,所以她成年后在社交场上的每一步都必须算计,为自己打算。
萧明真诚炙热,至少他们遇见时是这样,又符合她想像的条件,所以她心甘情愿,只不过,她没想到,再焰的火也有熄灭的时候。
萧明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爱她的?卫紓猜大概是他发现自己出手干涉微能的人事时开始的,萧明想要的不是一个强力的伙伴,他想要的是像他母亲萧夫人一样,温婉安静,永远站在自己身后一步的贤内助,卫紓做不来,财阀家的贤内助要睁一隻眼闭一隻眼,装聋作哑的生活,卫紓在卫家时已经过了遍,不想再来一次。
她以为萧明会理解,或是至少会尝试着理解她,但萧明没有,萧明只是一直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就为了参和公司里的事?」萧明问的时候眼里满满的愤怒,卫紓知道他是对自己过去配合装出的假象破裂而怒,还是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参和?是你给我人事经理的职位,我看到更适合的人选,因而做出适当的调动,不应该吗?」
萧明那天把他们结婚时买作纪念的那支红酒砸在卫紓脚边,他咆啸的原话卫紓不太记得了,但大意就是,卫紓不该越过那条萧明为她设置的红线,她就该乖乖地当一个美丽的章,满足大眾对萧明的社会形象的想像。
卫紓想着笑了起来,一桌子的律师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卫紓也没有掩饰笑容,萧明这样还敢说她虚偽?谁才是真正虚偽的人?要分开了还得打个分手砲,想要平分夫妻共有财產还得签静默条约,这样的男人才是虚偽的无心之人。
「萧先生,不用再算了,你的东西我都不要,把傅煦留给我就好」卫紓说着,抬眼看像萧明,萧明的脸色上有讶异,也有怒气,他拍桌起身,一边问「你什么意思?」一边走过来,扯着卫紓的套装领口把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