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自杀什么意思?”江都愣住了,他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谢清嘉在薄以扬家过得非常不如意,所以割腕自杀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我过去的时候,大爸就躺在浴缸里,手上被瓷片割出了血,血掺着水流了一地,看上去非常的吓人……”谢远泽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起那场景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但是二爸哭的很伤心,而且后来大爸还说二爸是那个让他最痛恨的人,我猜想可能是二爸强迫他了……”
小小的孩子,虽然很多事情都还不懂,但是通过网络上的一些信息,以及那天被褥上凌乱的液体和褶皱,也能猜的大差不差,而当他说出强迫这两个字的时候,江都浑身的血,似乎一寸一寸的变冷了。
强迫……江都红了眼睛,他都不舍得对谢清嘉怎么样。薄以扬居然敢强迫他?他终于算是知道谢清嘉的抑郁症是怎么得的了,整天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还要被这样对待,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谢清嘉那样骄傲的人遭遇了这些,肯定要比平常人更要痛苦很多……江都忽然非常的痛恨自己,他是这样的无能,连自己的男人都保护不好,还要让他被别人强迫……深吸了一口气,他说:“好,你说的话我都已经记住了,我会很快到,另外请你转告谢清嘉,我一定会去救他。”
谢远泽听到最后这一句话,有些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滋生,他用他的脑子来思考,这个人应该是非常爱自己的大爸的,而相对于二爸来讲,他对自己的大爸的爱应该是付出,而并非索取。相对比之下,自己的二爸的确是有些狭隘且自私了。
低着头默默的思考了一会儿,最后他说了一声好,然后挂断了电话,而在挂断电话的同一时刻,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大少爷。”
谢远泽心里突然猛的一跳,他攥紧了手指,强忍住内心的忐忑与不安,转过头去,那个声音他有些熟悉的,而这张脸他是也是有些熟悉的,那是在自己家工作了一段时间的年轻保镖,长了一双圆眼睛和一个圆脸,平时看上去很是亲近可人,然而这样可人的一张脸在此刻出现,却突然让他有了一种惊悚感,后背细细的颤抖起来:“嗯?”
“大少爷,您刚才在给谁打电话呢?”小保镖似乎非常单纯地好奇着,问出了这句话,“我挺好奇的,你能不能告诉我?”
谢远泽很难住自己内心的不安,面上非常的平静,“只不过是跟我一个同学打电话罢了,你不要太操心了。”
说完这句话,他抬腿就准备走,但是那个小保镖此时脸上的神情却彻底的冷了下来,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笑的有些狠:“不要以为我没有听到,刚才你正在跟别人透露谢先生的消息,你是想让别人来做些什么?很可惜我们是老板的人,我们不可能让你如愿,老板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谢远泽咬着牙根,一字一句的问,“你在说什么?”
“大少爷,您这跟我装可就没意思了。”小保镖用力的要打开他的手,而谢远泽虽然对抗了,但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和一个成年人之间的力量到底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所以几乎是没费什么事,那保镖就打开了他的手,但是非常震惊的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刚才分明看到大少爷手里有什么东西,他正在对着手里的东西念。
谢远泽冷笑:“宋哥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松的脸色在这个时候变得非常的不好看了,他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孩耍了,因此,几乎是拎着谢远泽的衣领,非常不客气的说:“走,跟我走,我们一起去见老板!我们见了老板让他评评理!看他会不会饶恕你!”
“滚开,”谢远泽平静的吐出这两个字,并且用力的把自己衣顶上的手给掰开了,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我自己会走。”
谢清嘉还不知道谢远泽遇到了什么事情,他只能够在屋里祈祷,谢远泽最好赶紧回来,因为他回来的越快,就说明事情发展的越顺利,但是从中午等到了将近傍晚,谢远泽还是没有回来,他心里忍不住有些忐忑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终于是开了门,把冯阳给叫了进来:“大少爷不是出去找同学玩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你快出去找找,看他有没有碰到什么危险?”
冯阳早就已经从宋松那里得到了消息,谢远泽果然没有去看同学,而是去给别人通风报信了,此时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是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好。”他走了出去,还没有走出几十米远,就看到别墅外面停了一辆车,那辆车非常的熟悉,是自己家老板最喜欢开的一辆车,而车门很快的打开,保镖毕恭毕敬的迎着两个人下来,一个是大少爷,另外一个则是自己家老板,他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西装,似乎是刚从会议上下来,连头发都是用发胶固定着的,非常的正式,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吓人的,似乎是得到了什么,他并不乐意听到的消息,脸色深寒,眼神冰冷,快步走过来的时候,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