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烨这个人,许出的承诺,是说到做到。
次日早朝回来,伟大的褚将军换下朝服,挽起袖子在桃花树下敲敲打打。
管家阿财蹲在旁边给他递钉子,对他们家少爷的这种浪漫只支持一半,甚至还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说,少爷,其实这事儿,您让大吉跟大利或者进宝去做,不是会来的快一点吗?您那手可是保家卫国的手,就别g这种粗活了。”
褚烨正用手衡量着板子要长些还是两手臂长b较好,听见这话,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
“不就是做个秋千,哪里算粗活了?再说了,建个秋千让她打发时间,省得我离开後,她一人在府里闲得发慌”
听此,朱发财叹了一口气。
这两年南方大野不知道发什麽病,yyan怪气,要攻不攻的,咱们大远上个月率兵将他们痛扁了一顿,烧光对方粮草,他们那边才消停了好一阵子。
趁着这次赐婚,圣恩批准放婚假三个月,他们家少爷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一趟,如今都过了快一个月了。
“别多想了,褚家世代都会出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一种诅咒”
就见朱发财往旁边呸呸呸的一嘴的嫌弃。
“少爷可莫把这件事当作不幸,褚家世代有正气,自然生出来的孩儿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要我说啊!您就跟少夫人多生几个!到时候满地找娃,忙都忙不过来了,哪还有时间担心哪个是将军哪个是军师啊!”
褚烨被他说的哈哈爽朗笑了几声。
“那还不是一样都在军中里。”
朱发财诶了一声。
“说不定出了个状元郎也不一定呢!”
褚烨眼里默默多了些对未来向往。
“若可以,我希望我的孩儿们,就这麽平凡的过一生也不错。”
瞧见了褚烨的温柔,朱发财忍不住把这阵子的观察,疑惑的问:
“可少爷,那童家姑娘,真的是伶妃派来的人吗?我瞧她那样子不太像g0ng里来的人呢。”
褚烨收起了眼里的温柔,多了些审视。
“每个能在g0ng里生存的人,往往有着千百面的面孔,我们看到的,未必不是她装出来的。你说她出门都有人跟着吗?”
“是的少爷,一开始童姑娘有好几次都想自己出府,但我已严格下令其他人,为保童姑娘‘安全’,出门时务必跟好童姑娘。”
褚烨手中的活没停,彷佛与管家的对话只不过是一般的闲话家常。
“确定她没跟别人私下接触或奇怪举动?”
“是,少爷。跟出去的大多是吉祥和如意以及美满,吉祥如意那两丫头,她们从小就在褚府工作,办事我也是信得过的,至於美满,虽然她是去年才入得府,但是学习礼教方面极快,应对得t,好好调教一番,也是个可用的丫鬟。”
褚烨敲洞的铁鎚微微顿了下。
“难怪我没见过她,你说她是因何而入的府?”
朱发财将一切娓娓道来。
“她爹是个赌徒,有天赌输了,将脑筋动到才满十三岁的她,当时她被她那丧心病狂的爹狂拽拖拉的y拉去了赌场要拿她抵债,那时赌场门口前她朝着她爹嗑头嗑的头上鲜血直流,她爹也没心软过,是翠花带着进宝正好路过买菜,於心不忍才救了她,只是她爹欠的债款实在太多,两人身上银子不够,讨价还价一番,以他赌款的一半,做为他nv儿的卖身契,才没落入窑子里。”
“可能是心存感恩,她学什麽东西都能极快上手,唯一的坏处就是太心软,入府後的每月例银,全给她爹讨走了。”
褚烨听後不禁皱起了眉。
“然後呢?”
朱发财又叹了一口气。
“人x本贪,我们出来阻止过很多遍,可美满除了能用钱让他走,否则地痞无赖,就是打走了他,他也能再回来嚷嚷,这事儿,一直到半年前,那赌徒爹可能是又欠钱不还,被人打si在某个暗巷里,美满才好过了一点。”
听完这些话,褚烨却若有所思的思考起来。
“你说,她学东西很快是吗?尤其是礼教方面?”
“是的少爷,吉祥她们还说,美满时常b她们晚睡一个时辰,就为了在外头练习怎麽行礼怎麽走路呢,怎麽了?您不会是怀疑这孩子”
褚烨将身旁准备好的绳子穿了过去。
“不确定,打从被赐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婚,我看见谁都觉得可疑。”
朱发财莞尔一笑,替他捏了捏紧绷的肩膀。
“放松点,少爷,有我们在呢。”
褚烨将最後一个结打的极紧,接着就是将做好的秋千挂上去了。
“嗯,财叔,我相信你带人的眼光。”
褚烨忽然想到了什麽,秋千都做好了,那主人上哪去了?
“童知乐呢?”
“在偏厅,跟宝珠在学礼仪的事呢。”
“嗯?她从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