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怔愣的说了一句,“嗯。”
贺秋鸣也有些烦,本来都说的好好的了,而且他的回程票都买好了,就等着工作结束回家看小孩儿,哪里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弄得他只能在这里再多呆几天。
“小孩儿,对不住啊,我不能及时回来了。”
陈南山瞥了眼腿边收拾了一半的行李,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但是工作是不可控的,他也没办法。只是他好奇的,是贺秋鸣会在什么时候回来,又是否能赶上他生日。
他合上行李箱,微微转身趴在床上,没有接贺秋鸣的话,只是轻声问,“那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贺秋鸣心中恼火,也明白陈南山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他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说实话,“你生日那天,我大概还没回来。”
陈南山的眸子登时暗了下去,下巴搁在床上也不想动,闷闷的不想说话。
“小孩儿,我试着提前回来。”
陈南山下意识的摇头,但想到贺秋鸣看不到,于是又开口说,“不用了。”
他顿了顿,站起来把行李箱拉到门边,又去收拾书桌,然后才说,“你最近熬夜熬的厉害,要是再高强度工作,身体会受不了的。”
贺秋鸣没说话。
陈南山看他沉默,心里明白他在想什么,无奈的扯扯嘴角,轻道,“真没事。”
以后还那么长,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然贺秋鸣还没想明白这些,只觉得是他没守约,再想到出发前陈南山跟他说的早点回来,和后面那句回来有话要说,贺秋鸣就更恨不得立马买票回去,然后好好的听陈南山说上一说。
只是工作始终是工作,他没办法任性。
“但是,我答应过你的,”贺秋鸣叹了口气,轻声道,“我还等着你的那句话呢。”
陈南山手指一顿,想清楚贺秋鸣说的话的意思,又想起他心里的计划,笑了笑轻松道,“又不是一定只能这两天说。”
贺秋鸣沉默了下来。陈南山把手机放到一边,开了扩音,以为是手机声音太小,他才没有听到贺秋鸣的回复的,然而他做了这些后,电话那边依旧沉默,于是陈南山没忍住叫了句他名字,然后问,“怎么了?”
“自从那天你说了后,我就一直想回来。”贺秋鸣如是说。
陈南山也没法,笑了下没接这个话题,问他工作上的事,三言两句的酒岔开了话,和贺秋鸣重新聊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陈南山坐在椅子上,手机被他随意的放在一边。刚刚电话里贺秋鸣说他起码还要有四天才能回来,而他的生日就在明天。
他摁亮屏幕,扒拉了下手机上的日历,后又摁熄手机。今天是周一,明天周二他上午满课,下午没课,再往后的周三他没课,所以这样一算,陈南山发现他的时间其实还挺多的。
陈南山抿嘴思考了下,想起电话里贺秋鸣的语气,想起他自己的心情,最终还是点开买票App,订了一张去贺秋鸣身边的机票,下午三点的,到贺秋鸣那刚好七点。
终归还是没能忍住心里想要。
不过这样一决定好,陈南山顿时轻松不少。静下心来把宿舍里的东西收拾好,就洗澡睡觉了,然后准备明天去登记,彻底的搬回家。
一上午的课上完,陈南山觉得嗓子都不是他的了。大学的课程和初高中不一样,大多数都是老师的单口相声,坐在下头的学生往往不会互动,可老师也没办法,学生不听也只能继续讲下去。
陈南山把教案放到办公室桌上,办公室另一边的章教授愁眉苦脸的正在打电话,陈南山路过时依晰听到章丘衍的名字,但他也没多想,转身出了办公室,就去宿舍拿东西回家。
贺秋鸣中午一点多给他发了条微信,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免得精神乏力。只是那会陈南山在忙搬家的事,自然没时间回他,所以等他看到这条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陈南山正在机场等待检票。
小十来天前,他在这里送贺秋鸣,并跟他说要早点回来。十来天后,他站在和贺秋鸣相同的地方,咧嘴低低的笑了一下。
有道是千里追夫。
到贺秋鸣出差的Z市时,外边的天已经黑了。陈南山随着人群走出机场,没有给贺秋鸣发电话,而是到路边拦车去他住的酒店。
他看过贺秋鸣的行程图,知道现在他大概正忙。
不比他生活的城市,二月下旬的Z市,因为这两天冷空气来袭,竟然还下起了雪,全然不见前两天的暖意。
陈南山搓着手臂上了车,车内的空调让他早就冻的不行的手也慢慢回了温。
坐在前排的司机,看陈南山提着个行李箱,脸还冻的通红,又因为陈南山说话的口音,是明显的外地腔。所以司机没忍住插嘴说,“小伙子是来找女朋友的?”
陈南山的视线随着窗外的大雪移动,看雪从高空坠落,很快又化成了一滩水。他叹了口气,突然变得矫情巴巴的。
他听了司机大哥的问话,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