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从床上爬起来。
还没吃早饭呢,昨天就没吃晚饭,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肚子里没食儿,大便都不规律了。
去小酒馆找夏毅凡讨饭吧。
季随坐在床沿上穿鞋,穿好鞋才想起来他进屋忘记换鞋了。妥,爱换不换,反正也不是他拖地。
关上门下楼的时候,感觉楼梯是棉花牌变形金刚做成的,跟弹簧一样,踩上去变着花样地软。他抓住扶梯才幸免于一头栽下来。
鼻子最先嗅到饭香味,不错,鼻子还通着气,这次感冒也不算是太严重吧。
倪莱正在打蛋,瞧见他,问:“鸡蛋羹可以吃吗?”
季随嗯啊了声。
倪莱:“你等一等,粥快好了。”
季随:“什么粥?”
倪莱:“就普通的大米粥,什么也没加。你想喝什么粥?”
“就大米粥吧。”季随终于走下玄幻的楼梯,强撑着来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不想动。感觉这种状态出不了院门就能载个大跟头。真是病来如山倒。
倪莱蒸上鸡蛋羹,倒了杯热水放到茶几上,瞧着他:“吃过饭再去医院吧。”
季随靠在沙发上,拧着眉:“不去。”
倪莱:“去黄大爷医馆?”
季随一下笑了:“你上回买的感冒药吃完了没?我吃两片药就成。”
倪莱愣了下,像是在思考:“哪回?”
季随啧了声:“就黄大爷医馆那回。”
“哦,那个啊,还有,我去给你找找。”倪莱蹦跶着上楼,不一会儿又蹦跶下来,手里拿着药盒,“够吃两天。”
季随嗯了声。
“饭后吃。”倪莱把药盒放下,又蹦跶着去厨房,“我再拍个小黄瓜吧,清淡。”
季随没吭,靠在沙发上,眯瞪着眼瞧着在流理台前忙活的倪莱,走路靠蹦跶,属兔的吗?
在他眼前蹦跶来蹦跶去,合着我生个病你就这么高兴?我还没死呢,不知道掩饰下情绪?哦,面部情绪管理的是挺好,也就只剩下肢体语言了。
操,成心的吧。
季随拧眉,等等,她好像不止今天蹦跶着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貌似好像是……认出他是禾子,在基地大院门口等他时开始蹦跶的吧?
这就有了那么点意思。
顺着这个思路往深里想,越想越有意思。
比如,倪莱刚登岛时整个人像根木桩,直愣愣的,现在,至少在他跟前,她身条就格外柔顺,柔的像块橡皮泥,可以任他揉搓……说的好像揉搓过她似的,嘿,还真揉过,就在昨天,是挺……软。
倪莱切好黄瓜条,抬头看过来:“你还想吃什么菜?”
季随连忙把视线挪到她刀下的案板上:“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
倪莱应了声,去冰箱里找菜去了。
礼尚往来,季随也随口问她:“在岛上这些天,你吃过海鲜吗?”
倪莱翻着冰箱没有回头:“还没,不太能分辨得出来海鲜的好坏。”
“行吧。”季随摸出来手机,“我让夏毅凡送过来一些。”
他给夏毅凡发了条微信,犹豫了下,手指点进傻驴的聊天窗口。
昨晚他邀请她视频聊天,4分19秒都聊了些啥?她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问都不问的!
季随烦躁地划拉着屏幕,两人的聊天记录不多,没多长,一拉就能拉到底,中间夹杂着一张图片。点开。
暴风雨刚停的那天,倪莱光腿穿着他那件宽大的防护服。
对喔,她还没把衣服还回来。
他那天没仔细看这张照片,现在拉大了仔细看,就有些血气上涌,感觉身体温度往上蹿高了至少两度。
里面穿什么了?泳衣吧,什么款式的泳衣?连身的还是分开的?什么颜色?
又不是没见过穿泳衣的女人。
真是……妈的。
季随把手机反扣在沙发上,脑袋里的那些个东西反扣不出来,乱七八糟一股脑往上涌。
他就觉得吧,他今天的病是被昨夜那一炮打出来的。为什么有那一炮,还不是因为昨天手贱摸了她的不可描述,结果在梦里重现又摸了一遍。
操。不对啊,摸的人都这么大反应,被摸的人会什么事都没有?
他抬眼去看倪莱。
倪莱恰好洗了一碗圣女果,给他端了过来:“粥还烫着,你无聊先吃口这个,补充一下维生素。”
倪莱走到他跟前,伸手往前递着玻璃碗。
季随望着鼻子前的这碗圣女果,脑袋昏沉,脑子就迟钝着,还停留在她一步一挪走过来的画面中。
她的身段可真是……柔。
真的就跟啥?那啥橡皮泥似的。
季随喉结缓缓滚动着,伸手去接玻璃碗。
不知是眼睛出了毛病还是胳膊跟自己作对,再或者是脑袋昏沉肢体不太跟得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