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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的执行官里,达达利亚最不理解的便是「博士」。不过他的同事都是一群疯子,疯得多一点或者少一点也没有差别。
多托雷用不少时间布置下陷阱,诱导他们的目标踏入其中。达达利亚不想跟他一起行动,便守在了陷阱的突破口等着猎物自己上门。
至冬的冬日冷到能把没来得及冬眠的熊冻在地里,达达利亚拿着根木棍百无聊赖地蹲在雪地里戳一个兔子洞,只可惜狡兔三窟早已兔去洞空。他知道皮耶罗派自己跟多托雷一起行动的目的,其一是因为多托雷留在至冬的切片实力并不强,其二是因为这位执行官首席还未完全认可自己,不可能放自己单独行动。这时候达达利亚又开始怀念起「公鸡」来,相比之下普契涅拉这个小老头在这堆同僚里明显平易近人得多。
算时间多托雷那家伙应该已经跟猎物碰上面了吧?希望那个家伙不要太弱,要是被博士一个人就收拾了,他可算在雪地里白冻这几个小时。
松枝上的雪扑簌簌地往下落,达达利亚闭目侧耳仔细听了一会,然后露出兴奋的表情——是猎物突出重围向他这边靠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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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卢克将手中的邪眼丢向眼前的男人——「博士」,对方甚至颇有闲心地向他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真相。袭击车队的魔龙、他父亲的死……一切的一切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都不过是多年前一场心血来潮的实验。
多托雷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个邪眼很适合你,只有你能发挥出它的所有价值。只可惜你选择了抛弃它,那么它现在一文不值。”
迪卢克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语,愤怒促使得他幻化出大剑朝对方攻击而去。留在至冬的这个切片并不强,甚至关于迪卢克的一切都是不久前从其他切片那得知的,但他足够爱惜自己。随着大剑的剑尖从博士的体内穿过,迪卢克立马反应过来这不过是一道可以以假乱真的虚拟投影。
一道信号破空而去,显然在召集周围的愚人众围猎他们的目标。迪卢克皱起眉头来,这至冬国的执行官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哪怕被愤怒裹挟,迪卢克依旧理智,他知道眼下的最佳选择是撤离。愚人众的小兵拦不住他,但就怕有更大的麻烦。
而当他甩开一众愚人众,沿着山路向远离包围圈的方向前进时,一个蹲在雪地里的可疑身影很难不引起他的注意。而出于在这样偏僻的地方,方圆百里内的活人绝对都是愚人众的认知,他决定先发制人地挥刀砍向对方——
攻击被接住了。
异样的熟悉感让他心头一跳,他往后退了两步站稳身子,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对方显然也认出他来,微微一愣,不过面上表情很快就被喜悦取代。达达利亚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笑声肆意又张扬,就好像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真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但不让人意外,”达达利亚笑够了,终于再次看向迪卢克,“重新做个自我介绍,愚人众师父性格捏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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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的这一句“师父”让空气都沉默了下来,从黑暗中走出的少女看着他,迪卢克也转过头来看着他。达达利亚面对着两人的视线,局促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终于意识到自己过于突兀了。
丝柯克拔出长剑,朝着达达利亚挑了挑剑尖。迪卢克精神紧绷,握着剑柄戒备地看着她。达达利亚迅速伸手轻轻拍了拍迪卢克的后背,示意他不用太紧张:“相信我,交给我就行。”
虽然面前的少女让迪卢克感到异常危险,但毕竟达达利亚才是这段经历的亲历者。他看了眼还没到自己胸口高的小达达利亚,只能嘱咐道:“小心。”
达达利亚同丝柯克过起招来。虽然身体回到十四岁,但他对武学的造诣早已熔铸在灵魂之中。丝柯克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甚至脚步都不曾挪动过,达达利亚握着短刀熟练地接过她的招数,仿佛两人对练过千百万遍。
“招式确实师承于我,”待到达达利亚被对方的剑意震退了两步,丝柯克终于收起了武器,“现在,我需要一个解释。”达达利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表情很是兴奋,他同自己的师父言简意赅却又不失关键地描述了自己遇到巨石进入秘境的全过程。
迪卢克也收起了武器,他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达达利亚同丝柯克交流。他能觉察到达达利亚心情很好,似乎每一次酣畅淋漓战斗都能让他这么高兴。迪卢克忽然发现,虽然达达利亚从。
达达利亚在属于oga的信息素的充分抚慰下,逐渐找回了理智的操控权,只是待他看清眼前的现状的一瞬,如遭雷击般大脑一片空白。
“……迪卢克……?”达达利亚只觉得自己的嗓子仿佛被一双手掐住般难以发声,他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想要从身下人的体内抽离,却被对方抓住了胳膊。
“成结了……先别动,疼。”迪卢克的声音哑哑的,紧缩着的眉头表明他现在并不好受,不过总比方才打标记时完全无法动弹的状态要好。达达利亚的脊背僵硬,只能别扭地维持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