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前三每次都要去办公室书写个人名言。
都不好闻。
听见有人叫他,傅斯年转过身:“嗯?”
沈晚酌拿回遗留下来的东西,依旧是微微回头看他,不过这次没说“有事”二字。
转眼间,半学期转过,期中考试的成绩发了下来。
他想,傅斯年应该是个言而有信的好人。
他将不好的事都抛之脑后,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堵他的人不是别人,也是傅斯年的小弟。
可后面的人却是沈晚酌。
他不明白沈晚酌到底持有什么样的态度,先开口询问:“我好像没惹过沈同学吧。”
这是令他没有想到的,傅斯年这样的传奇人物竟然连学习都是一流的,以至于余书对他又留下了个好印象。
傅斯年的人不会放过他,余书也更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他决定明天找傅斯年谈一谈。
余书在后喊住他:“傅同学,请你等一下。”
回到家后已经很晚很晚,好在父母今天有夜班,得已让他伪装自己。
余书垂了下眸,他是个不怎么会求人的,因为余书在日常生活中总是把事做的很完美,也没求人的时候。
扯开嘴角苦笑一声,余书终究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校园霸凌。
傅斯年是个很不错的人,余书萌发出了想和他交朋友的念头。
体育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黑暗中好似带来了一抹曙光。
一整天余书的不适感都没有下去,陈萌见他心不在焉问了许多次,换来的只是没事。
他话还没说完,傅斯年就出声了:“好。”
三个字在余书耳中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他不妥这样任人欺负的命运,猛烈挣扎起来:“放开!”
余书点了点头:“好。”
这是他第二次拒绝帮余书。
这是第一次,余书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
余书猫了个懒觉,到校园时早读差不多快要结束,他在路上碰巧遇见了傅斯年。
余书咬着牙,再次决定好后就追了上去。
沈晚酌漫不经心的说:“不记得。”
可他没留个心,后面还会有更坏的事等着他。
可以说,陈虎的退学无疑是将他推上了受害者的位置。
沈晚酌这次停留了两秒,淡笑一声,不知是冷笑还是讽刺:“我不是说过吗。”
他们分开后,余书回了班级,可他的心从一开始的悸动还没有停下过。
他被压的起不来身,大喊一声:“沈同学!”
“余书?”老师抬高了声音。
这是第二次见到沈晚酌,还是以这种狼狈的形式。
“沈哥。”
巧合的是他同时碰到了傅斯年和沈晚酌两个人,人生中只有第一名是被人记住的,余书忽略了第三名的人是谁。
余书这才回过神,老师又说:“你过来弄一下陈虎的学籍。”
在他的目光中,余书点了点头:“是。”
直到放学铃的响起,余书才稍微好些,但他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以免连累到陈萌,就让她先走了。
他们蜂拥而至,轻松抓住了余书,不是轻松,而是余书没挣扎。
“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巷口处,果然有群人等着他。
余书调整呼吸,与他并肩同行,傅斯年比他高了一截,余书没在意,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手下的人因为我帮了陈虎几次而找了我麻烦。我真的只是在例行公事,没掺和你们之间的仇恨,所以能不能……”
体育室的门再次被关上,余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余书那种强烈的不适感又再次来袭,连同老师敲了他两次桌都反应。
听到这句话,傅斯年浅浅一笑:“好啊。”
“傅同学,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星华考试难度系数数一数二的大,所以升学率也很高。
余书知道沈晚酌不会帮他,但绝境中还是想寻求帮助。
余书诧异的抬起头,与他对视,就这么同意了?
当天晚上傅斯年手下的人果真没有再找他,这让余书松了口气,回家的路是和陈萌一起走的。
校园外,傅斯年刚从一辆豪车中下来,手拿着一瓶未开封的牛奶。
排名榜上的第一并不是余书,而是傅斯年。
陈虎退学了,这个消息来的太过于突然。
沈晚酌在后面淡淡吐出两个字:“抓住。”
写好名言后,沈晚酌是第一个走的,出了办公室他与傅斯年并肩走。
余书已经不见怪了,他的名言已经不下四五条。
余书撇去目光不再看他们,想换条路走。
“高二三班,余书是吧?”
他不敢保证傅斯年会不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