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再见到沈晚酌是在公司前台的招待处,他带着一副墨镜,穿着朴素,但即使依旧挡不住身上的闪光点。
沈晚酌来找谁再明显不过。华悦是个大公司,即使是在a市的分枝找人也要事先通知,其实前台小姐早就看出了是当今红星,自个都激动不已,奈何要注重上班形象不能尖叫合影。
“沈先生您先坐着等一会儿,我打电话通知齐总一声。”
林清羽刚好看见这一幕,走上前迎笑:“不用通知了,我带沈大明星上去。”
沈晚酌看了他一眼,认出是当时和余书在静吧的那人。前台小姐一看是自家大老板也没再多说什么,点点头也就看着大老板把人带了进去,带进去又不免觉得可惜,这下连偷看的机会都没有了。
两人同坐电梯的时候,林清羽撇了他一眼,忽然听他冷冷问道:“你碰过他?”
碰没碰过还真有发言权,林清羽耸了耸肩,说:“沈大明星觉得呢?”
这反问的语气无疑是揭晓了答案,沈晚酌不再追问,墨镜遮住了双眼看不出是什么样的神情。
电梯抵达所到的楼层,进了办公室却发现人并不在,沈晚酌蹙起眉看着林清羽,反倒是林清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如沈大明星所见,齐修没有来,并且已经失踪两天了。”
“你为什么还要带我上来?”
林清羽说:“不是怕你不相信他不在?”
林清羽说的一点都不假,齐修确实已经两天没来过了,打他的电话一直显示无人接听,去了他的家里也没人在,就连医院里的齐母都说他这两天没来过。
能被弄去哪,除了沈晚酌,还有另外一个人知道,可林清羽并不清楚傅斯年的脾性,也和他没有任何的交集,搞到他的行踪就很难。
沈晚酌拧了下眉,又一言不发转身出了办公室,身后的林清羽默默看着他的背影。
……
时间滴滴答答转动着,机械运行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无比清楚,眼上蒙上的东西已经被浸湿,额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嘴边是流出的涎水,齐修不知到底过了多久。
忽然间房间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能够明显感受来到了身边,稍后口塞被拿掉,喘息声再也止不住。
“傅斯年,解开…帮我解开。”
眼上蒙着的东西被拿掉,长久的黑暗让齐修紧闭着双眼,直到半会儿才慢慢睁开,然后倏地睁大了眼睛,面前的人不是傅斯年而是沈晚酌。
齐修一身狼狈样,纵使和沈晚酌做了无数次也还是颤抖着身蜷缩在一起,身边没有遮挡物,落在身上的目光让他觉得羞耻不已。
往沈晚酌身后看是斜靠着的傅斯年。
身体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可又无可奈何,齐修此刻只觉得自己像个拍卖的商品一样供人观看,直到双手被解开,他立即扯下身下的床单披在身上。
沈晚酌看着他,伸出手想触碰,齐修往后一躲,低着头微声说:“别碰我。”
他已经快感受不到自己有其他的情绪。身上就像有枷锁控制着他,无论有再多不服输的气力都能被枷锁磨灭,他始终辗转于傅斯年和沈晚酌之间,就像六年前的那一场噩梦没有尽头。
他太狼狈了,狼狈到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修复自己,齐修身心疲惫,站起来的那一下险些没稳住,他慢慢开口:“傅斯年,今后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别再找他们麻烦。”
傅斯年看了他一眼,又展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好像有人不太愿意,余书,你说要怎么办呢?”
沈晚酌不知他们之间的明媒筹码是什么,他来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带走余书。沈晚酌拉住他的手,脸上是齐修从没见过神情:“跟我走。”
“跟你走?”齐修看着他的眼神没一丝温度,“你觉得我会跟你走吗?”
冷漠无神的目光让沈晚酌心被狠狠刺了一下,“余书,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好,会弥补六年前对你的伤害……”
话还没说完就被齐修打断了,他嗤笑一声,声音温度冷的不能再冷:“怎么?六年前的一句话让你当真了?沈晚酌你喜欢我?的确,优渥处尊的家庭根本没教会你有些伤害是一辈子的,是不可挽留的。你一句想重新开始天都要随着你转,可我他妈凭什么要应和你!”
“你要弥补六年前你对我的伤害靠的是什么?金钱?还是想靠时间慢慢消磨?还是你沈晚酌可以让时光倒流回到六年前?”
他甩开沈晚酌的手,走向傅斯年身边,说:“我不会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但我想先回去一趟。”
傅斯年揽住他的腰,附耳轻声道:“不会心痛吗?”
齐修征了征,“不会。”
“外面有林叔,他送你回去。”
“好。”
他问完这一句也没再拦着齐修,把手松开任凭他转身出门。齐修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头跟要炸了般疼,楼下傅斯年为他准备了一套新的衣物,简单换上后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