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得眼睛都有点酸涩,“那是没人护着你……所以你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下来,时时刻刻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了。”
裴霁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一个突击手,不去当指挥吗?”
江汀犹豫了,“我原来以为你是对于突击方面比较有天赋……”
裴霁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只是觉得当个指挥太麻烦了,打得好自然不提,可是打得不好,教练组,赞助方,俱乐部,一批一批的人要应付,头疼。”
江汀对此竟然没什么好说,他干巴巴地说:“那现在这样不就挺好吗?”
裴霁深沉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黑色的瞳仁看上去像是裹挟了未知的风暴,有种山雨欲来的味道,“但愿吧。”
江汀把端在手里等着凉的温白开递给裴霁,裴霁接过来猫似的先嗅了嗅,他迟疑的问:“虽然我不想打消你劳动的积极性……但是我对于中药是真的没办法接受,喝茶就算了,天天嘴里一股子苦味你是想把我整得抑郁吗?”
江汀被他一会儿严肃,一会儿闹腾的逗笑了,“别撒娇,该喝就喝,不会让你抑郁的。”
裴霁端起杯子,哀怨地看了一眼江汀,“我抑郁了你治吗?”
江汀板起脸,严肃道:“等你喝完了,我给你治。”
裴霁一听来了兴趣,“怎么治?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拿出来看看?”
江汀颇为神秘地抿嘴一笑,“你先喝了。”
裴霁看着对方的笑脸,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正捧着的,一看上去就很有黑色料理潜质的中药,摇头叹息一声,最终还是苦着脸一口干了
苦,真的苦,苦得人连心尖尖上都在发颤,裴霁咬着舌尖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犟过自己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拿出来看看。”
江汀的眼神深沉,像是在酝酿什么亟待爆发的风暴,他凑过头,离裴霁越来越近。
裴霁被逼得不住向后推,就是再没概念,此时也多少明白江汀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了,“你……你是玛丽苏脑残狗血剧看多了吧,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江汀动作一顿,两人的距离靠得极近,呼吸之间连鼻息都交缠在一起,江汀就保持这个动作,半晌道:“我觉得……”
裴霁紧张地往后缩了缩,“怎么了?”
江汀往后一退,笑容明朗像个十几岁未经世事的少年,“我觉得我给养胃的药确实是苦了点,感觉是应该改一下方子,让他不能这么苦。”
裴霁:“???”
江汀又趴到裴霁耳边上道:“别说,我还真想来一段玛丽苏剧情的,可惜,你这味儿太大了,我估计是味觉和嗅觉全得失灵才能吻得下去。”
裴霁的耳朵长年累月被闷耳机里,乍然放在江汀的呼吸之下,不一会儿就显现出诱人的粉红色。
裴霁一把揪住江汀的衣领,他的衣服还没换,粗糙的拉链挂过脖颈,滋味酸爽难言。
“那你又是凭什么觉得。”裴霁也学着江汀的样子,伏在对方耳边悄声道,“我不会把这一口药味儿度给你的呢?”
江汀瞳孔瞬时间睁大,转而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对方一口扎扎实实地吻成了一只呆愣的木鸡。
“……”裴霁放开江汀,抹抹嘴问对方,“请问你体验怎么样?”
江汀还沉浸在情绪里,此刻咂摸了一阵,颇为遗憾道:“韵味已经有了七八成,只不过可惜看得出来多半是粗制滥造,这力气大得,你是要把我的嘴撅出个印子来吗?”
裴霁冷笑道:“那还真可惜了,看起来经历过不少精雕细琢的美人啊,光靠这嘴皮子磨了两下,就能分辨出韵味这么个劳什子东西。”
江汀连忙讨饶,“我就随口一说,除了你我哪里还有其他的经历,没有了没有了。“
裴霁不依不饶,一翻身把江汀稳稳地压在下方,得意道:“你平时翘班去健身的成果呢?结果就这样?”他说完还故意在江汀身上起落了一番。
江汀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你……你最好不要这样……”
裴霁一把拉开对方身上今天受灾受难的队服,狞笑道:“美人儿,你逃啊,你叫啊,你越反抗,我越是来劲。”
江汀一只手护在裴霁身后,另一只手恨不得把他直接安排了,咬牙切齿道:“……那就让你来劲。”他阴测测地一笑,“希望你待会儿还能这么有这么有劲吧。”
他说完托住裴霁的腰身,轻巧地翻了个身,悬空把裴霁压在身下,“不知道你等一下还能不能这么说。”
——
天气晴朗,阳光却穿不透酒店房间厚实的遮光窗帘,只能遗憾地在外面打了个转,悄悄地落在窗帘没有拉严实的缝隙里,细细碎碎的光点斑驳陆离,碎金似的随着微风在地上摇摆。
裴霁已经醒了,可他一点也不想动弹,他想抬脚踹对方下床,刚抬脚就感受到不同寻常的一阵酸爽,“嘶……”
江汀从好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