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连着被一个黄毛丫头打败,说出去,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岑青茗脸上是肉眼可见的高兴,对着元常石道:“那我这女将军的封号什么时候给我?”
元常石拧眉,沉声道:“你放心吧,我元常石既然跟你约了这一条件,那必然会遵守承诺,我会去向圣上请旨,到时候便会给你请封。”
岑青茗微笑抱拳:“那我就等着元将军的好消息了。”
那最先挑战岑青茗的徐钊受不住气,哼了一声先回了营帐。
岑青茗眨了眨眼,对着他们那群男人状似小心翼翼道:“我只当女儿家气小,却没想到你们男子汉,肚量也不大呢。”
这番话把这群男人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岑青茗欣赏完他们的表情,顿时觉得身上的伤痛全消,跟元常石道了个别,就哼着小曲离开了。
元常石沉着脸回到营帐。
一掀帘就对着徐钊骂道:“技不如人还肚量浅薄,这样让那女子看笑话,还被她指着鼻子说你没有气量,你就当真舒服了?!”
徐钊也没好气:“反正脸都丢光了,还要气量做甚么?也不是我一人败于她手,也不是我一人看不惯她,女子参军本就是逆天之举,她若要逆行倒施,我就坐看结果!”
其中一人叹道:“可现在她都要当上女将了,地位比你我还高,再说这些又有何意。”
“也不能这么说,难道圣上还会真的让她带兵打仗?!不可能的。”
“也是,圣上私发旨意给元将军,应当也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件事。”
有人听不过去了:“那你们当初这么生气做甚,还非得拉着我们与那岑青茗一同比试?”
“那也是徐钊说的,说那岑青茗如果真要比试的话,还不如先跟我们兄弟几个过手,不然若是武功平平,也是白白浪费了元将军的力气。”
有人疑惑:“可是于中不是说那岑青茗武功不错吗?”
身边有人笑道:“那不是徐钊觉得于中说大话了吗。”
徐钊不忿:“你什么意思,当时我提议的时候,你们不也同意了吗?!”
“好了好了。”另一人出来劝架:“本来就是为了给圣上扯个面子去交代的,怎么我们自己人先内讧起来了,行了,就这样,别说了。”
“话是这么说,但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啊?!说我们十个人都被那岑青茗打败了?”其中一人有些懊恼:“于中都说了,那丫头武功不错,你们居然还只说个十招,最后不还是那丫头赢了吗?”
于中坐在一旁听着众人各种扯皮争执,默不作声。
他是听说圣上下旨让元常石和一女子比斗才来的,结果来了以后才知道是岑青茗。
当时元将军收到密旨的时候,正好徐钊也在,因看着元常石愤怒不堪的样子,这才询问出声。
元常石当时确实气愤,所以他没忍住抱怨了一嘴。
毕竟大雲从未有皇帝让将军和女人比斗,还说什么,如果那女子胜了,便封她作为女将。
虽然旨意里圣上说他并无怀疑他能力之意,但元常石还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徐钊听闻以后,同样替他感到受辱。
他虽为副将,但家里与元常石世代交好,平时私下也称他一句元叔,更何况,元常石十几年前就在和突厥的战役里当前锋了,之前的那些老将死的死,伤的伤,元常石就算是朝廷里的顶梁柱了,居然还被圣上这样对待。
徐钊便出了个主意,说自己先替元常石与那女子比试,若她连自己都胜不过,那就不用他出面了。
元常石也觉此计不错,就同意了。
只是没想到徐钊嘴巴不牢,又在自己私下圈子里说了。
等传到于中过来看热闹的时候,于中才知道那女子就是岑青茗,又见大伙完全不上心的样子,便说出了她的厉害之处。
但到了这个时候,徐钊已经从试试她变成了绝不能让女子踩到头上的执念。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着大家伙一起搞了个十人轮招的比试。
结果没想到这样严苛的比斗,竟然也能让岑青茗赢了。
有人长叹:“这传出去还能了得,就莫说我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子了,光是让圣上知道我们私改旨意,一人比斗变成了十人轮试又该如何是好?”
徐钊嘴硬:“也没改旨意,当时密旨上明明说的是,让元将军想法子去考验她,现在十人轮试,也算考验,何错之有。”
“行了,都别再说了。”元常石沉声道:“原本是密旨,却变成了如今众人皆知的事情,是我元某的过错,若到时圣上真知道了,石某会一力承担,不会拖累大家的。”
“算了算了。”最后有人出来定论,“这件事大家知道就好,就都烂在肚子里罢,反正大家都输在了个小丫头片子身上,说出去也不好听,更何况,现在朝中乱成一团,圣上正焦头烂额呢,也不会过问太多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