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霞要了保证书还不够,觉得怎么也要得到点实际的益处。她哄着男人出去干点别的。“咱们家现在也有家底了,我想着这边的小商品生意你不想做,不如给你另开一门生意?”周红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总是早早晚晚的去点货,也太累了。我寻思拿出几万块来给你投个轻松点的生意。”本来男人都警惕起来了,以为是周红霞要给自己踢出生意。可周红霞一句几万块,他又拿不准了。是选择继续在老婆手底下干,一个月只能偷偷摸摸弄到点小钱。还是拿着几万块想怎么花怎么花……前一个选择固然长久,后一个却有十足的诱惑。“媳妇,要不然我先干着这边,然后也另外找生意,要能忙过来,我两边都行的。”周红霞:“那也行,不过我觉得还是先招俩人吧,如果到时候你变主意了,我这里不至于跑空。”这个要求就显得很正常,男人没理由不同意。周红霞用下巴点点那边的俩人:“我娘家的亲戚。”元棠比了个大拇指。这事不难想明白,几万块只不过是画给男人的大饼,周红霞的最根本目的就是把货运这块的漏洞给堵死。只要货运也让她拿捏在自己手里,后面分家也不怕了。周红霞把元棠拉进屋里:“小棠,这次是真的感谢你。”发现问题早,她跟那段时间的顾客都对了一遍,很快进行了换货,总算是没出什么大问题。更不要说元棠给她出的主意了,要不然她也不能认识胖姐。周红霞后来又去找了胖姐一次,一打听才知道,胖姐虽然文化程度不算高,但在法院门口干这行好些年了,可以说比一般的小律师都有经验。两人都是脾气爽直的类型,胖姐这么些年见多了夫妻反目,经常语出惊人,她平时也没有多少知心朋友。同一个家属院的妇女们,不是觉得她不务正业,就是觉得她说的话都太极端。“哪有那么坏的人啊,我看你是劝人离婚多了,所以看不得人好。”胖姐气不打一处来,跟周红霞吐槽:“我劝离婚有什么不对?那些女人整天忍气吞声的干家务,一问就是一肚子怨气,总是说为孩子好才不离婚。好像是孩子牵绊她多少一样,她多忍辱负重。”“实际上就是自己不想离!自个站不起来,还非要赖给孩子。”胖姐说着还夸了周红霞一句:“我瞧着你就很灵性,知道男人靠不住就来问怎么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的财产。比有些脑子坏掉的好多了。”周红霞被胖姐说的多了,本来心里那点道德压力也消失无踪。胖姐:“你可别想着孩子有个爹就是对他好了,你脑子清楚,早早给他置下一份家业。这难道不是为他好?女人别把心思老放在孩子身上,只要大方向上不歪苗,你也不用一天天盯着他。咱们女人活一辈子,也不能光活孩子不是?”胖姐的话给周红霞打开了崭新的大门,是啊,固然说她是为了维持生计才开的店,但她这些年是真真切切在其中感受到挣钱的快乐和美好。她周红霞,一辈子也得为自己活一活啊。想明白的周红霞对着元棠一脸感激:“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肯定尽量做到。”元棠倒是没有更多的要求了,周红霞看她这样,干脆承诺只要她还在蔡州开店,蔡州的货源就都是她一个人的,哪怕别人也要开店,她也不会绕过元棠,而是会从元棠手里过一手。这倒是给了元棠一个灵感。自从在蔡州市开店,就有不少人来明里暗里的打听她的货源,就连每次送货的司机都经常被人递烟套话。当然也有人找到周红霞这里来,但碍于她跟周红霞签的约定,周红霞都没有答应。现在周红霞明显是想把手里这块利润分出来给她,元棠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她想了想,决定回去就把店铺做一个升级,然后招揽几个下面县里的经销商,市里也行,把货源铺开,挣个快钱。她想的很明白,开个小店固然收入不错,可将来这样的店面哪里又没有呢?只要是个学校门口,随便开一个就能盈利,谁卖不是卖。她现在一个店,吃不下这么大的市场。反正未来的十年二十年,是国内发展最迅猛的时代,时代的东风也会平等的吹向所有人。她不过是乘着东风走上短短一程,在未来的一年多里,挣个分店的钱应该还行?回到蔡州市,元棠首先去换了个招牌,原来的招牌还留着,新的招牌元棠特意去挑的,用的粉白色的油漆涂了好几遍,才达到她要求的“粉粉嫩嫩”风。果然,招牌一上去,她的店就在一条街里很突出了。在一堆红色黑色青色里,粉白色像是一坨带着香味的冰淇淋。元棠想了想上辈子见过的精品屋风格,干脆给门店外面也刷了一层。这次刷的就是白色了,阳光打在上面都有点刺眼。店里的镜子是买来的大片镜,元棠粘了几节,变成一个穿衣镜。在镜子边上粘上棉花,变成云朵镜子。屋子里的货架也整理了,统一都是粉色或者白色。……这么一收拾,原本跟别家没什么差别的店,顿时变成了一家有自己风格的店铺。元棠想,就算是以后她的精品屋倒闭了,她也要在那些学生们心里扎下这几个字。就和她回到白县必去吃那家煎凉粉一样,那是属于时代的记忆。店铺弄好之后,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最起码就有不下三次,元棠看着有孩子在大街上闹。
“我就要买精品屋的卡子!”“别的店的不好看!”元棠下一批的新货上都带了一个小小的标签,有的是贴的签,有的是一个小小的吊牌。可就这几个字,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