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开手的刁春草又抓了回去,脸色苍白道:“建邦,妈要完了。妈妈可能要被送到农场去了。”林建邦眉心狂跳,“怎么回事儿?”刁春草哭丧着脸把今天发生的告诉林建邦,说完,怕林建邦嫌弃她这个妈,辩解:“都怪王招男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关王婶什么事儿!”“妈,我不是说了不要招惹他们吗?你为什么不听!”林建邦吼了一声,刁春草委屈了。“你以为妈想招惹他们的吗?还不是那个姓晏的抢了咱们的房子,那个房子,妈打算定下来给你结婚用了。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不仅没有了,还要被送到农场改造。想到农场,刁春草又是一阵嗷嗷的叫。林建邦本来就烦,他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迟迟到来的石清妍,本以为两人能清热一翻。毕竟都是热血青年,有了对象难免会多想。可却没想到石清妍是等来了,却是带着猪头脸来的。她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林建邦别说下嘴,看都不想看。而且更让他烦躁的是,石清妍告诉他,石家反对他们处对象。他好好一个东城一中的未来机械厂栋梁,他们竟然敢反对!林建邦气得当场就黑脸了,后来要不是石清妍使出浑身解数,又是哄,又是给摸手的,两人就可能这么掰了。不过两人虽和好,但林建邦到底是对石家有了膈应。他还想着等他毕业后去了机械厂,看他怎么反击石家。谁知道才回来,梦都没开始做,亲妈刁春草就出事了?还是被姓晏的威胁,送去农场?!林建邦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又听到亲妈刁春草还在他耳边嗷嗷的叫,像死了谁一样,一脚踢飞脚下阻碍的东西。林家小,是真的很小。隔了一个连转身都困难的房间给了林建邦后,客厅除了招待来往的客人外,就是刁春草和丈夫晚上睡觉的地方。正对着门靠墙的地方搭了一个木板床,木板床早上不睡人的时候会放些日用品。木板床下面就更别说了,堆满了各种杂七杂八的,随便动一动都挪不开脚。所以林建邦一踢,就不知道踢到什么,哐当一声,非常的响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拆家呢。又刚好经过林家门口的,问:“刁春草干什么了?不会是找儿子发泄吧?”“她这么宝贝儿子,怎么可能。应该是儿子回来了,有了支撑,想骂人吧。”“她敢骂晏队长?”“谁知道呢。”声音从门口扩建后留下的木板与木板的缝隙传入,非常清晰。本来还想踢两脚的林建邦,怎么也下不去脚了。他狠狠的甩开刁春草的手,“妈,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找姓晏的还有颜漪的麻烦。否则——”“你还惦记那个狐狸精?”林建邦:“”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现在恨极了当初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心虚泄露给亲妈知道的呢。他现在后悔死了。“我没有!”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林建邦又道:“我已经谈对象了,就是上次过来的石清妍。所以妈,你不许再说我,我反正我跟颜漪已经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好。今天我被姓晏的吓唬,那个姓颜的狐狸精竟然不帮我,还在旁边笑我。这样的女人,不配进我们林家的大门。”说着说着,刁春草又不怕了。大概是儿子回来,觉得自己有了靠山,还嫌弃起颜漪来。可她也不想想,她林家这样的,颜漪会看得上?也不知道是刁春草那句话让林建邦脸色缓了过来,他道:“反正以后不要再提了。”“不提不提,妈肯定不提了。不过儿啊,那个石,石什么的丫头,你上次不是说她是崇文的吗。你不是看不上吗?”“妈后来也觉得她配不上你,等你进了机械厂,有什么女人没有。要不”林建邦莫名的烦了。尤其是他转头看向絮絮叨叨的母亲,她一张刻薄又挤在一起的胖脸,又黑又难看。别说比不上四合院的妇人,就是连隔壁的王婶都比不上。要是他以后当了领导,这样的妈他怎么带得出去?突然,他想到了石清妍的妈。听石清妍说,她爸是银行的领导。她哥哥也要快升职了,她妈妈虽然是家庭主妇,但也有文化,而且长得不差,经常陪她爸去应酬。林建邦以后应酬,要是带长辈的话,也是要带这样的长辈出门的。林建邦原本还有点犹豫要不要跟石清妍继续下去,但现在——“妈,清妍的爸爸是银行的领导。”顿了顿,“她哥哥也是。”刁春草:“”顿时闭嘴了。尖叫:“真的?”“你小声一点,反正我就确定要她了。你最近准备一下,等我确定好就去石家谈婚事。”至于石家同不同意,并不在林建邦的考虑之中。刚才跟石清妍分开时,石清妍虽然没明说,但却表达了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
反正既然确定了,要是石家不同意,煮熟饭就煮熟饭吧。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颜漪和晏合宜商量好新家要添置什么后,就离开大杂院先去二手商店淘货。两人都一致觉得,有的家具需要定制,但有的就没必要的。当然,这个没必要是颜漪说的。而晏合宜则觉得重新做新,时间不够。不过在去二手商店之前,两人去了一趟趣味居。他们去吃午饭,顺便的把喜帖给纪先生送过去。等吃完饭,送完喜帖,两人才去二手商店淘家具。二手商店很大,在东安门大街内,由一个店铺和仓库组成。晏合宜似乎认识这里的仓库师傅,两人呆了没一个小时,就把需要的东西都选好。剩下的,就去家具店定制书柜。颜漪原本以为晏合宜会带自己去家具厂,或者去家具店定制。却不想他载着自己从东安门大街出来后,九转十八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