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哥儿上前一步就欲与他争辩,谢景行却拉住了他,顺势将他推到站立一旁的安庭轩身边。
谢景行淡淡道:“此篇文章确是我所写,也是天外居士所写。”
他刚才居然没想起还有契约一事,可他经谢景行的话又想起来一事,“还有当时商行曾与周家村村民签署的保密协定,那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写好了周家村村民不得透露谢哥哥乃是神童,还有谢哥哥与华夏诗歌有关之事,这些都可以证明谢哥哥就是天外居士。”
黄连云更是慌乱,在还带着寒气的晚春,他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将求助的视线投向晟王和何怀仁。
“至于我与天外居士到底是否真是同一人?”谢景行忽而又笑了笑,“诸位若是不信,可由首辅大人派人去请来商行的话事人黄娘子与我家中双亲,顺便带一句话,让他们将我与商行曾签过的契约一同带来。”
御林军的行动极快,且或许是御林军将事情同谢家人大概提了提,赶过来的周宁和谢定安一脸急切,连双胞胎和元宝也跟在他们身后,满脸焦急,只在看到谢景行还安好无恙地模样,才勉强放下颗心。
之后就匆忙将视线投向被周宁紧紧抱在怀里的东西,黄娘子来后就到了顾绍嘉身旁,与顾绍嘉悄声说了几句话,才听从顾绍嘉吩咐将手中契约送到了孔起元桌前。
谢景行看他由怒转喜,情绪变得这么快,可所有情绪都是因他而起,面上得意洋洋的小表情更是可爱,笑容变得温柔而宠溺。
“当时情急,便将之原模原样再写了一遍,事后才临时让商行换了一篇文章,如此晟王殿下手中这本期刊才会与正式发行期刊有此不同。”
谢景行就是天外居士这个事实像是惊雷一般响彻在众人心间,其实只看他这般镇定自若的模样,还有他所说种种,就是证据还未带来,在场之人已是信了八九分了。
见状,周宁也想上前将怀中东西送过去,屿哥儿怕他害怕,扶着他一起,他对孔起元不是很熟悉,可也不惧。
他则信步走去孔起元和泰安地面前,撩起衣摆跪了下来,比之黄连云刚才的状若疯癫,他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算跪在地上也一点不减君子端方之态。
谢景行以眼神安抚他,见儿子一点不紧张,显然此时并不如他所想那般危急,周宁才轻轻呼出口气,可走到谢定安身旁站定时,还是忍不住握住了谢定安的双手,眼巴巴地看着孔起元翻阅的动作。
看他这般激动,谢景行也补充道:“之前我曾估算过商行耗用华夏诗的情况,觉得商行该是已快将我前次送去的华夏诗耗完,因此在前几日我便又默出了百篇华夏诗歌,还有下月期刊所需新闻文章我也早已写出,都放在书房中,也可让我家人将之一并带过来。”
屿哥儿安抚地摸了摸两人的小脑袋,“没事。”
泰安帝没有插手,而是任由孔起元派了人前去,在外守卫的御林军立即亲自带人出了宫门。
第206章
天外居士这个别名时我便在场,此事天下商行的话事人黄娘子,以及当时也在场的徐护卫和祝世维都可以作证。”
他话声虽轻,可却将在场众人的心尖都带的微微颤动起来,所有人都看着谢景行笔直的背影。这一刻,就算还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天外居士,可莫名的,这道背影在他们心中已经变得高大起来。
谢景行还跪在地上,见周宁和谢定安担忧的模样,屿哥儿连忙过去安抚,双胞胎看见他像是找到什么依仗一样,都挨在了他身边,扯着他衣裳轻声问:“哥哥怎么了?”
等将东西放好后,屿哥儿才又扶着周宁退了回去。路过谢景行时,周宁担忧的神情落在了谢景行眼中。
何怀仁紧握双拳,没多犹豫便大步走上前,将契约和文章捧在手中,动作急切,看着看着呼吸就变
屿哥儿扬唇一笑,“正是,现今谢哥哥还每隔几月都需要给商行提供华夏诗,而因诗而售卖各地的竹扇也得分利给谢哥哥。”
可此时晟王和何怀仁心中也慌乱惶恐,若是证实了谢景行就是天外居士,他们不敢想像有天外居士兼六元及第身份傍身的谢景行,其声望将会高到何等程度,而有他相助的顾绍嘉又将会做出些什么?
何怀仁心脏急促地跳动,话语急促,“可你们乃是一伙,自然可以帮助谢景行作伪证,你说谢景行就是天外居士,有何实在证据?据我所知,天外居士在七八年前就已经声名鹊起,可那时谢景行怕才是十岁出头的孩童,这两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人?”
御花园所有人的心都随着孔起元将一张张纸拿上拿下而上下翻滚着,不一会儿他就松下眉眼,将各种契约和文章等全部看完,抬眼看向一脸铁青的何怀仁,“何大人还需要上前查验一番吗?”
“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我在会试之时身体抱恙的小道消息,此事并不是传闻,最后一场考试时,我身体已是快要坚持不住。而恰在考试之前,期刊缺少新闻文章,我便写了几篇文章交给商行,当日正闹寒灾,其中便有一篇正是关于寒灾的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