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成这样还要乱搞是不是想要人帮他把那玩意剁了——话要出口的时候周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最近跟许慎珣的小游戏好像有点影响到他的脾气了。他调整了一下,一个理由浮现在脑海里:“因为我们后天就要结婚了。”许慎珣不解地看向他。“新人在结婚之前要分房睡。”周清把那颗胶囊塞到他嘴里:“传统就是这样的,检点一点,许慎珣。”婚礼那天格外晴朗,阳光像是金色的丝绸一样从碧蓝的天空垂下。秦雪如到了的时候才发现场地并不大,到场的人也不多,加起来才零零散散十几个。她在教堂旁边的草地上见到了周清,他正跟许慎珣的经纪人站在一起聊着什么。见到秦雪如后朝对面的人说了几句就走了过来。秦雪如仔仔细细地将周清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认真道:“跟我说个造型师的价格让我死心。”周清笑起来:“许慎珣联系的,我帮你问下。”“多谢。”秦雪如大方道:“你要是签合同那天这样过去,我觉得导演多少得给你安排个男三当当。”“这部剧里的男三是刘大庆。”周清道:“所以还是算了。”秦雪如环顾了一圈,小声问道:“人为什么这么少?”“我们商量了下,还是想先低调一点,先不公开。”周清说:“所以今天只请了一些熟人过来。”“许慎珣呢?”秦雪如问。周清:“他还在化妆。”秦雪如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吧……这是在化妆还是在画皮啊?这家伙素颜就已经是在霸凌别人了,他想干什么啊?日后靠流出的现场照片让他的毒唯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原谅他吗?”话音刚落地,耳边传来引擎呼啸的声音,一辆红色法拉利刹停在门前。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轰隆的巨响吸引了目光,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他随手将钥匙扔给一旁的泊车小弟,漫不经心地往这边看过来。一片寂静中,秦雪如凑到周清耳边悄声问:“打算今天换新郎?”周清:“……不。”秦雪如点头:“那我现在明白姓许的为什么这么矫情了。”魏赫径直向周清走过来,这是周清第一次见他穿西装。贴合的设计将他毛躁的那一面都藏了起来,他看上去前所未有的像个体面而俊美的绅士。魏赫走到周清身边站定:“你哪天销假?”周清:“后天。”那种幻觉在魏赫张嘴的一瞬间就消失了,他对着今天结婚的主角说道:“快点,所有人都等着你,又不是多大的事,还要请这么多天的假。”他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听起来像个混蛋。我的作者离开我不久就已经成为了新项目的业务骨干,竟然已经到了请假几天整个剧组都转不下去的地步了,甚至他还不是主演。看来是我耽误了他这么些年,秦雪如喝了口酒想,我真是个不合格的编辑。气氛有点冷场,魏赫旁边的男人适时伸出手来:“周编你好,我是魏赫的朋友姜齐。之前一直听魏赫提到你,新婚快乐!这是一点薄礼。”只有两个人,而且带的这个看上去挺通情达理的,不像要闹场子的样子。周清接过礼物,微笑道:“谢谢。”魏赫在旁边嘟囔了一句“什么一直提到”之类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默契地当做没听到。周清让人带他们去位置上等着,然后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秦雪如端着香槟,幽幽地说:“之前买伴娘裙的时候,我挑的那件被许慎珣拒绝了。他背着你跟我说让我老实一点,不要总想着抢别人风头。”“我不觉得你是在意这个的那种人,所以你猜他在说谁?”“‘许慎珣担心我抢他风头’——这太好笑了,发在微博会被他的粉挂到疯人院bot嘲笑个三天三夜,不知道的以为姐刚入围了戛纳红毯和他一起走开场,谁能想到享有这种待遇的我竟然只是个月薪8k蓬头垢面的996社畜。”“而那只是普通的白色纱裙,到膝盖,都不怎么蓬。”秦雪如面无表情道:“而这场婚礼甚至都没有新娘。”“所以你看,这种自恋孔雀的报应就来了。”秦雪如指了指魏赫的背影:“ce春季高定西装,百达翡丽的表,我相信他没穿更贵的只是因为现在这身辨识度更高——这下谁还能分清今天谁结婚啊。”周清:“……”周清接待了一会宾客,工作人员提醒他时间快要到了,周清去化妆室找许慎珣。看到人的那一刻他愣在了那,几十万的年终奖换来的化妆师达到了他职业生涯的又一座高峰,许慎珣只是站在那,屋里的光影就仿佛是为他而生一样,让人觉得若干年后这张脸会和重要的科技发明、蜂拥人群举着的标语和变幻的城市一起出现在回忆这个时代的剪辑里。“怎么样?”他大大方方地站在光里给周清欣赏。周清从那种目眩神迷中回过神来,发自内心地回答:“很好看。”“是给你一个人看的,你喜欢就好。”许慎珣牵起他的手,眼睛弯起来:“走吧。”仪式也很简单,两人在众人面前交换了戒指。许慎珣给周清戴的是他十三岁时做陶艺烧出来的那枚猫猫头戒指,“我和那时候就想永远在一起的人结婚了”,他凝视着周清说。在这样的场合里这种卡通的戒指多少显得有些奇怪,周清接过来的时候却很郑重,戴上之后周清盯着它看了片刻,抬起头说:“我的可能没有这么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简单的指环:“十八岁的时候我开始给你攒教育基金,后来你退学了,我很生气。但心里还是觉得你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去,所以尽管那段时间过得很难,这笔钱我还是一直没有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