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在一起会更快乐。”许慎珣说,嘴上说着将人推开的话,手却揪着人的袖口越攒越紧:“你不用像跟我一样,我站在这,你每天看到我就会想起以前那些又穷又苦的时候,谁想记得那些啊,我也想一出生就住大房子里和哥哥在一起,开开心心顺顺顺利的长大结婚,我也想把那些都忘了。但是我只要站在这,你只要看到我,你就会想起来。”“你跟他在一起什么都会是新的,他会把你照顾的很好。”许慎珣的眼泪已经把周清的衬衫下摆打湿了,他声音沙哑:“但是我是爸妈出事时候你半夜接到的电话,我是你的退学通知书,我是你断了腿疼到睡不着的那些晚上,我是你那些痛苦记忆存在的铁证,我什么都比不过他。”已经承认不如人,却仍然不能认命,还是怨恨,还是控制不了地发出质问:“凭什么啊?周清。”被问的人伸手帮他擦掉眼泪,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将他的手也打湿了。……那些温暖的抚慰的话已经说过一万次了。如果真的有用的话,再说一万次也无妨。但是那些都拉不住他,像是短效的止痛片,越吃越多,药物成瘾,但下一次发作的时候只会更加痛苦,而依赖的药也已经没办法再起到什么作用。所以。“我不会丢下你的。”周清摸了摸他的头:“你现在赚的钱有一半都归我,离开你再也找不到这样心甘情愿为我花钱的人了,生活质量也会下降,我又不傻。”许慎珣抬起眼睛看他。“而且你还很漂亮。”周清的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微微俯下身去,亲了亲那张淡红色的薄唇:“是个很好用的情人。”明明被人当做工具形容,许慎珣却觉得整个人都微微发热了起来。“别哭了,真丑。”周清淡淡地说。他低下头去堵住许慎珣的嘴,交缠中从嘴角拉出粘腻的银丝。许慎珣的眼泪止住了,但身体还是下意识地发出带有泣音的呻吟,那些声音在亲密的贴合中都逐渐变得暧昧起来。许慎珣想要站起来,周清却按住他的肩膀:“就在这里。”许慎珣睁大眼睛。他的背后靠着冰冷的玻璃,春末衣服的布料很薄,全身上下都在发烫。周清顺手锁上了门,从许慎珣身上站起来:“为什么这幅表情?不是每次都要化很久的妆才出门吗?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让人看。”许慎珣的脸上烧起一片云霞,他小声道:“不……”周清解下手表,他脱下外套,剪裁流畅的衬衣勾勒出瘦削的腰。沉溺其中的似乎只有另一个人,他看上去仍然是清醒而优雅的,衣冠楚楚地像是随时能出去参加工作会议。“赶飞机很累,我打算十点前睡觉。”他垂着眼说,语气疲惫:“所以我给你30分钟,就在这里解决。”“我不会碰你,你自己想办法。”周清的手指和许慎珣的耳垂一触即分:“做不到的话就说明这是劣等的用具,没用的东西就绑起来算了。”许慎珣感到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下走。“我……”他嚅嗫着说。“还不开始吗?”周清打断他,他拍了拍许慎珣的脸,力度不大,羞辱意味更浓:“这会没什么人,万一等会有人突发奇想出来散步的话怎么办呢,许影帝?”被人在这种时候叫这种称呼,许慎珣的脸上像是火烧火燎一样。他歪了下头,想要将脸贴在周清的手心,尽管那只手刚刚给予了他疼痛,但他就是像有肌肤饥渴症那样想要靠近,但偏偏周清只在最后一下抚摸后就收回了手。他往后退了两步,熟悉的气息重新被涌进来的空气挤占。许慎珣渴望地看着他:“哥……”周清摇了摇头:“不行,说了你要靠自己,不要撒娇。”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和早上坐在沙发上看着许慎珣心血来潮做早餐没什么区别。许慎珣解开自己的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朱红色的两点在爱人的目光之下凸了出来。许慎珣知道他看到了,他为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羞耻,他难为情地低下头,不敢再跟周清对视,然而另一方面,他又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漂亮的,于是又情不自禁地扭动腰肢,想要让他看到自己流畅的肌肉和漂亮的腹肌。这两种念头在他脑海里激烈地冲突着,让他在拿出那根狰狞丑陋的肉棒时,无所适从地掉下眼泪来。他在周清眼前抚摸自己肿胀发紫的阴茎,那东西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似的,越是意识到周清在看就越是硬得像石头似的,青筋暴起,顶端吐出来黏黏糊糊的前液。许慎珣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但现在这个东西显然和好看搭不上边,快点撸出来就可以把它放回去——那他就又是漂亮的完美的了。但该死的,他越是用力越是急切,几乎都要把柔嫩的龟头磨破皮了,那根肉棒就是吐不出东西,还有越来越涨大的趋势。窗外摇晃的树影投到周清身上,提醒着许慎珣后面随时可能有人经过,随时可能暴露于人的恐惧让他浑身紧绷,但周清看着他——许慎珣往前伸手,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阴茎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刮擦的疼痛之后是风暴一样席卷全身的快感。他在那种战栗中缓了片刻,抬起含泪的眼前哀求地看向周清。后者叹了口气,俯下身用手指蹭了蹭许慎珣的脸颊。许慎珣想要伸手去抓些什么,却只抓到了周清的腿,戴着假肢的哪一只。“做不到吗?”周清说:“真笨。”许慎珣将头埋在他的手掌里,熟悉的周清的气息将他包裹住。长久的饥渴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仅仅是一个半拖半抱着的接触就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他的下身下意识往前挺,顶到的地方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