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落定的时候,我已经摸索着向前奔出了几步。“快背上杨华,咱们直接闯进去,不能再耽误了。”我疯了一样双手向前摆动着,双脚乱踢着预防碰到洞壁上,根据大致的方向,开始向前扑身疾步着。 永远的诀别哗,眼前森然亮起。进入暗道的拐弯处,宽敞的深洞里,一只比藏獒大一倍的动物,静静的横着挡在了面前,不远处欧阳怡景歪歪斜斜地背靠着洞壁,耷拉着脑袋,被撕裂的皮夹克,将那傲人的双峰直直地敞在了外面。跌落在地的手灯正对着我们站立的方向,辉映出了瘆人的亮光。“快,抢救欧阳怡景。”我大喊一声的同时,手臂向前猛然挥动,风驰电掣地冲了过了。“男的先闭紧眼睛,别看欧阳怡景的身子,让我整理一下衣服。”霍巧玲高声喊出的瞬间,更快的健步如飞,横着闪过身体的同时,周周正正地挡在了我前面。焦虑和恐慌伴着凄惨的悲戚,我已经顾不上欧阳怡景是袒胸露背的样子了,脑海里满满的救人心切。虽然被霍巧玲的背影挡在了前面,但视线依然能穿过去,看到的景象清晰得令人寒心。斜躺着的欧阳怡景,在霍巧玲的拉动下,一口殷红的血水激涌而出,顺着苍白的下巴,滑到了皙腻的脖颈,又下延到两个白嫩挺峰的中间凹勾中。我瘫坐落地的时候,霍巧玲的双手已经忙完了简单的衣服整理动作,偏着惊恐和悲痛闪满的脸颊,眼睛里滚满了莹莹泪水。“她已经死了,可能是被四不像撞击致死。”霍巧玲断断续续,哽哽咽咽地说完时,两道成串的泪滴断线而下。啊唉!悲痛欲绝的喊声划空时,我眼睛一黑,脑海里闪满金星的瞬间,根本就无法坚持着瘫坐,只能斜身软软地横倒在地。“戴眼镜的,你怎么了,别吓唬我成嘛!”杨华被张峰瑞从背上放下来的时候,忘记了受伤的腿,咬着抖动不已的嘴唇,猛扑到了我身边,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就是一阵剧烈的摇晃,晶莹剔透的泪水,在手灯亮光的照射下不断地闪动着两点。我只能瞅着她们,也只能轻微地抖动几下嘴唇,却没有一丝的力气直起身子,绞痛的心似乎没法说出了一个字来。静静地瞅着眼前的凄惨,痛痛地感受着绞心煎熬,我没力气说话,更是没能力抢救被拉着躺平了身姿的欧阳怡景。一切仿佛在阴森森的暗道里,成就了无法弥补的懊悔,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更不清楚对着躺在身边的欧阳怡景该说些什么。此刻,渐渐清晰的脑海里,浮满了欧阳怡景的音容笑貌,还有了健美敏捷的身手景象。眼泪激涌的瞬间,满满地封堵了视线,迷糊地眼神中,再也看不到清晰的脸颊,明晰的五官,似乎人影也在渐渐的消失。我紧闭了双眼,无法抬身的彻底躺展了身子,耳边响起了连声的啼哭,还有不断的哀叹,潇煞和悲戚,似乎成了唯一的感受。“巧玲,你快快看看戴眼镜的,到底是怎么了?”杨华哽咽着的颤音,轻轻渺渺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却无能为力开口回应,全身软得连一点骨头存在的感觉都没有。紧闭着眼睛无法动弹,眼泪似乎乘机作乱,根本就抑制不住地向外涌动。我侧耳听着,扪心自问着,又没任何举动地等待着。突然,三个轻柔的手指按在了我的手腕上。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我清楚地感觉到那是霍巧玲的把脉手势。就在这一刻,耳边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我感觉到了死寂的沉闷,也想到了所有人恐怖紧张的神态表情。时间仿佛凝固了,慢得能感觉到秒针的滴答。一秒,两秒……我软软地躺着,静静地数着分秒的流失,期望着还能有突然的奇迹出现。可是,转念即逝的想法,瞬间被沉冷代替。欧阳怡景的死早已无回天的可能了,事实已经被霍巧玲下了结论。沉寂继续着,我除了从眼睛里往外涌动泪水,似乎依然是无动于衷的浑身犯困,心绪和脑海全然没任何意念能支撑我活动一下。一分钟之后的时候,霍巧玲按在我手腕上的指头终于撤离了。“没大问题,戴眼镜的就是急火攻心,出现了短暂的休克,静静地躺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霍巧玲是带着愁音慢慢地说完了整句话。我是在静心的等待中清晰地听到了所有话语,虽然从一开始,我就没担心自已出现的不正常现象,但浑身无力的不知所从,还是让我忍不住地想知道结果。“欧阳怡景有没有可能救活,或许立即送往特战部队杨营长的驻地,还有希望搭救嘛!”杨华哽咽着问出了一句让我想摇头的话。从看到欧阳怡景的身影,到霍巧玲拉动着让血水从口里涌出的那一刻,虽然我不是医生,但那是断气的最后一口游丝的告别,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了,抢救早已是不现实的结果了。“没那可能,据我刚才的诊断,欧阳怡景是被撞飞之后,摔到洞壁上滑落下来。她的五脏基本上被撞碎了,你看后脑勺的头骨是粉碎性,稍微动动都能感觉到头皮的软弱。”霍巧玲的说话声音总算平息了愁音。我听着她们的对话,想开口补充说话,但是连动嘴的力气都没有,想睁开眼睛看看情况,又是不断涌动的泪水模糊着视线。这一刻,无法动身的我,只有对往事的回忆,对欧阳怡景的过去,深思着追忆了。很多熟悉的画面,还有那曾经开玩笑的说话,好像更清晰的铭刻在了我的心里,印在了脑海里,也许将会成为永久的记忆。“既然没一点可能了,那就做个简单的尸体处理,别这样放着让人难受行嘛!你是医生啊!”杨华的声调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