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绵:“?”裴绵茫然地回头看向沈渡。沈渡见裴绵他们都走了,也臭着脸跟了上来,表情阴晴不定地盯着他和盛延卓。裴绵面上的表情骤然微妙了起来。哦有猫腻。“你这是什么表情?”盛延卓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看向裴绵。“没事,我懂。”裴绵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放心哈,我尽量。”盛延卓看了裴绵半响后,没忍住搓了搓胳膊。怎么感觉凉飕飕的。高尔夫球场的会馆区面积很大,各项基础设施也配备的非常齐全,在几人刚到会馆主楼,就有接待迎了上来,将几人领到了会员休息室。休息室里空调开的很足,裴绵没忍住打了个寒颤。“坐啊。”池林易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不忘招呼其他人坐下。裴绵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在找到空调出风口后,挑了个避开风口的位置。裴绵挑的是单人座。沈渡瞥了眼就从裴绵身后绕了过去,在盛延卓旁边坐了下来。盛延卓伸手拍了拍沈渡的胳膊,笑着开口:“别臭着张脸了,不打就不打了呗,待会儿找点别的乐子。”“哼。”沈渡冷笑了一声,态度坚决,“谁说不打了,我就不信我学不会了。”“那估计得换个地方了。”池林易语气凉凉,漫不经心地开口,“那块地方的草皮都快被你铲完了。”沈渡:“”盛延卓:“”得,白干。盛延卓扭头朝裴绵使了个眼色。裴绵目不转睛地盯着茶几上的餐篮。哎呀。那个巧克力看起来好像挺好吃的。裴绵用视线隔着空气在篮子里挑挑拣拣了半天,选出了最合自己眼缘的一款小零食。“噗嗤噗嗤。”盛延卓没忍住伸脚踢了踢裴绵。他搞不定沈渡了,只能靠裴绵了。别的不说,他盲目地相信裴绵能应付沈渡。裴绵回神,疑惑地抬眼看盛延卓:“怎么了?”见盛延卓指了指沈渡,裴绵才恍然地点头,想了想后朝沈渡道:“没事,虽然技术不精,但是你的意志力还是很值得肯定的。”沈渡:“”“啊,不行的话,要不我教你?”见沈渡的表情更沉了,裴绵飞快地眨眨眼,亡羊补牢道,“我可是纪容与的单传弟子。”沈渡嘴角抖了抖:“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不过说起来,你和纪容与的关系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好。”池林易笑眯眯地看向裴绵,状似无意间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和他一起吃上饭的?你加上他的微信了?”池林易的话一出,沈渡和盛延卓也转头看向了裴绵。裴绵噎了一下。加上倒是确实加上了。但是目前在裴齐燕那儿他加上的是“纪依然”的微信。沈渡和裴齐燕又有联系“心诚则灵。”裴绵想了想,开口道:“只要心诚,总会联系到的。”众人:“”“你既然都和我们混到一块儿了。”沈渡沉默了许久,还是开口朝裴绵道,“就少和纪容与接触。”裴绵纳闷地抬眼看沈渡:“怎么了?你们的系统不兼容啊?”沈渡:“”沈渡又不说话了。“也不能这么说。”池林易替沈渡开了口,“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也玩不到一块儿去。”他们几个和纪容与年龄相仿,又是同辈人,难免会被其他人放在一起比较。
纪容与是他们这辈人中的佼佼者。性格沉稳,能力出众。因为父母出意外逝世,早早地就接手了风雨飘摇的纪氏,在几个大股东的咄咄相逼中依旧精神稳定地将纪氏的烂摊子一并整顿好,雷厉风行地处理了那几个落井下石的股东,接手了短短几年就将纪氏提到了比曾经更高的高度。早些年他们还愿意和纪容与拼一拼,现在已经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致了。哦。也不对。倒是还有人执着地要和纪容与分个高下。池林易换了个手支撑自己的下巴,慢悠悠地把视线投到了裴绵身上。裴绵还是没忍住,找准了时机就去够面前的篮子,见够不到,索性直接半蹲在茶几前,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把篮子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池林易:“”裴绵又把屁股放回了沙发上,弯着腰专心致志地挑篮子里的小零食。会员休息室里准备的零食都是进口的高级零食。裴绵怕踩雷,本来还想着挑几个自己吃过的吃,翻了半天之后也没找到一个自己吃过的。好叭。裴绵妥协了,把之前相中的那款巧克力拿了出来。嘶。好苦。裴绵皱着张脸,艰难地把嘴里的巧克力咽了下去。果然又踩雷了。裴绵看了眼手里的包装袋,啧了一声后丢进了垃圾桶里,又执着地探着脑袋在篮子里搜寻。看完了裴绵踩雷全过程的池林易:“”池林易哼笑了一声,没再多看,扭头和盛延卓聊了起来。“岘山那个项目你们和纪氏谈的怎么样了?”“我怎么知道?”盛延卓翻了个白眼,“这事哪轮的到我插手。”“纪氏能不能拿下这个项目都还八字没一撇呢,干嘛这么上赶着和人家谈合作?”沈渡不以为然地翘了翘腿。岘山?又听到了熟悉的字眼,裴绵没忍住抬头看了眼。之前不知道是哪个岘山,一直没和原书的剧情对上。现在多听了几遍对上号了,他才从记忆里搜刮出了这段剧情。岘山这个项目好像就是导致纪氏破产的根本原因。这个项目的出现已经在全文的收尾部分,作者在前文对纪容与的所有描写都在极力地营造出大魔王的既视感。能力强,作风佳,似乎所有的好运气都集聚在他身上,无论是学业还是事业,都一路平坦,顺风顺水,完全没有任何波折。可能就是因为之前太过顺利,才导致最后的失手显得异常悲凉。因为标书泄露,竞标失败,前期的一切投资都付之东流。公司失利,纪氏内部管理层出现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