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做我为了裴绵从良?擦汗/【池林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别老纠结这些字眼,大哥。沈渡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半响后才回了池林易消息。【沈渡】:那怎么可能,裴绵是裴绵,哪能和对象比?我肯定选对象啊!沈渡的回答似乎很和其他人的心意,群里这才彻底偃旗息鼓。没过几分钟,沈渡又默默往群里发了条消息。【沈渡】:所以明天有人陪我去庙里吗?我一个人在裴绵和纪容与旁边很尴尬的对手指jpg池林易:“”呵。真没出息。裴绵在决定好去白马寺溜达一圈后就提前和纪容与说了一声,纪容与也表示随他,半响后又说小林会去寝室帮裴绵搬行李。所以裴绵不用再跑一趟了。裴绵眨了眨眼,回了个表情包回去。该说不说。小林的工资估计不低,一个人包揽那么多活。前一天晚上裴绵和纪容与商量好了出发的时间。这个时间点赖床是不太可能了。第二天一早,裴绵就自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整齐后去楼下吃早饭。纪容与已经坐在了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切割餐盘里的煎蛋,在听见动静后抬眼瞭了裴绵一眼。本还没彻底醒来的裴绵这才清醒了过来,懒洋洋地半耷着的眼睛倏地睁开了,视线在纪容与身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哇。难得啊。纪容与竟然没穿西装。裴绵一边瞅着纪容与,一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目光也顺着从纪容与的上衣落在了裤子上。只是视野多少被桌子限制住了,看不太真切。裴绵蜻蜓点水地瞅了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纪容与面不改色地开口问:“怎么?”裴绵一时间也忘记思考了,直接脱口而出道:“看你今天穿的真好看,艳压”还不待裴绵说完,纪容与眉心就重重地跳了一下。裴绵敏锐地察觉到了纪容与的神态变化,猜测纪容与估计是听不得艳压群芳这个词语,便自觉地把这个词语咽了回去,想了想后又真诚地开口夸了一句。“我说真的。”裴绵抬眼看纪容与,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诚挚和认真,“你还是穿常服更好看。”纪容与微微一怔,没来由的又想起裴绵醉酒的那天。其实按理说以纪容与的条件,被人夸是很平常的事。但是裴绵表情有些微妙,目光在纪容与唇角上落了一秒,而后颇有些不可思议地又将视线转移到纪容与脸上,惊讶道:“哇,你这么高兴的吗?”只是夸了他一句好看而已诶。纪容与这么容易满足啊?纪容与微微上扬地唇角又落了下来,视线凝滞在了裴绵脸上。裴绵似乎是真的诧异,眼睛睁的圆圆的,目光定定地和纪容与的视线相撞,平日里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也明晃晃地嵌在脸颊上。纪容与的目光又偏了偏,在裴绵左脸颊上微微凹陷的小酒窝上略过,一时间有些蠢蠢欲动。半响后,纪容与还是没忍住伸手,指腹按在了裴绵脸上。纪容与的手有些凉,裴绵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而后便感觉纪容与手下的力道重了几分。自己的嘴唇也不自觉地被捏的嘟了起来。纪容与多半是没什么经验,力度掌握的也差点火候。裴绵有些懵,条件反射地抬眼看纪容与,纪容与似乎觉得挺新鲜的,面上的表情有些许探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后,裴绵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纪容与也还是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裴绵:“”原来这就是笑容守恒定律吗?
裴绵向纪容与投出了谴责的目光。纪容与面不改色地松手,垂眸继续切开煎蛋,嘴上不忘提醒裴绵道:“要凉了。”裴绵飞快地瞥了眼面前的餐盘,又犹疑地瞭了眼纪容与,最后还是在两者之间选择了早餐。捏就捏嘛。其实也没什么。婚都结了,纪容与还是该有点特权。两人吃完了早餐,裴绵才从纪容与嘴里听说小林已经去他们学校收拾行李了。也不知道是该说小林效率快还是说是纪容与心急。裴绵心念一动,没忍住逗了纪容与一句,“你怎么这么想让我早点搬回家啊?”纪容与往旁边侧了侧身,把玄关的空间让出来方便裴绵换鞋,在听见裴绵的问题后自然地嗯了一声。裴绵倒也没想到纪容与承认地这么果断,系鞋带的动作一顿,抬眼瞅了纪容与一眼。纪容与面色未变,视线在裴绵的鞋带上停了一下,而后眉梢微动,问道:“要我给你系?”裴绵噎了一下,垂了垂眼后又飞快地调整了回来,扭扭捏捏道:“你要是非想帮我系,也不是”裴绵的话说到一半,便猛地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裴绵手下动作飞快,迅速地系好了之后,连忙拍了拍纪容与伸过来的手,安抚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系好了。”可能是怕纪容与失望,裴绵还不忘宽慰了一句,“下次一定哈。”下次也不一定。裴绵移开了目光,垂眸看了自己的鞋子,又探究地抬头瞥了眼纪容与的背影,疑惑地摸了摸下巴。有点怪怪的。不止是纪容与怪怪的,他自己好像也有点奇怪。在看到纪容与似乎真的想俯身帮他系鞋带的时候,除了慌张之外,还夹杂着些许微妙的情绪。他很难去分辨这些细小杂乱的情绪是什么,但是直觉自己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纪容与人很好无可非议,不止是为人处世方面,还包括待他的态度和一些细微末节的行为。所以在裴胥提到让他和纪容与联姻的时候,他也只是短暂地懵了一下,脑子里最先出现的想法是纪容与会不会愿意。而且裴绵又想起了先前他直言问过纪容与为什么会同意,纪容与模棱两可的态度。总觉得纪容与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