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欲言又止地看着裴绵,刚准备开口便又见裴绵痛心疾首道:“没有信任的友谊”“对对对,像盘散沙,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散了就散了吧。”沈渡推了裴绵一把,把裴绵撞到了纪容与身边,而后抬头对纪容与道,“纪总,裴绵就交给你了,告辞!”沈渡说完就抬脚上了寺庙所在的平层。裴绵目视着沈渡离开,又回头和纪容与对视了几眼,而后才开口道:“我刚才说的话不靠谱吗?”纪容与但笑不语。裴绵在纪容与身边混了这么久,也大概能把纪容与的脸色摸清个五六层了。行吧。裴绵面不改色地收回了视线。两人下山之后,山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原本还有空位的停车坪也占满了车,人山人海的样子估摸着一时半会儿还真出不去。裴绵在原地踱步了一阵,和纪容与说了一声后就转身去洗手间了。在山下平层的基础设施很完善,基础的小商店和洗手间都有,给游客提供了很多便利。裴绵眼尖地看到了远处的标识,刚朝那个方向走两步,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了。“裴绵?”裴齐燕皱了皱眉,几步就走到了裴绵身上,伸手拽住了裴绵,“你怎么在这儿?”裴绵怔了一下,在看到裴齐燕的时候也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儿?”裴齐燕:“我先问的。”还挺较真。裴绵诚实道:“和纪容与来约会。”裴齐燕:“”妈的。本来就烦。从裴绵嘴里听到纪容与三个字就更烦了。“那你呢?”裴绵礼尚往来地问道。裴齐燕嘴唇嗫嚅了片刻,还是臭着脸地回答了裴绵,“来上厕所。”裴绵:“”钻空子还挺有一套啊。“巧了。”裴绵亲切地笑了笑,“我也上厕所,走吧,一起?”哇,巧了。这不是就是当初赖旗给他发的表情包的状态吗?裴齐燕:“?”见裴绵已经抬脚走了,裴齐燕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抬脚跟了上去,在和裴绵并肩的时候开口道:“你和纪容与现在关系很好?”“合法夫夫。”裴绵委婉道,“你觉得呢?”裴齐燕脑子飞快地运转了一下,半响后才继续道:“你之前和我说的知道我的意图是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裴绵直言道,“就是我知道你想让我和纪依然在一起,然后通过纪依然接触到纪氏,透露纪氏的商业机密给你呗。”裴齐燕哽了一下,神色颇为惊惧地上下打量了裴绵一圈,憋了半天后才道:“这事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裴绵有些莫名其妙地扫了裴齐燕一眼,敷衍地点了点头。“你没和爷爷说吧?”裴齐燕迟疑道。就凭裴胥对裴绵的态度,要是知道他利用裴绵,他在裴胥那儿多半是再也抬不起头了。裴绵听裴齐燕这么一说,心里倒是多了些微妙的想法,扭头意味深长地盯着裴齐燕,直到裴齐燕有些焦躁地抿唇后才面容平静地开口:“没有。”裴齐燕这才松了口气。“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你现在怎么想?”裴齐燕解决了自己比较忧虑的问题后,又开始盘算起了裴绵的其他价值。裴绵说的不错。嫁给纪容与也不亏,总归还是进了纪家的圈子,和与纪依然在一起相比,和纪容与在一起说不定更有利。裴绵没搭腔,指了指卫生间,道:“到了,不然咱先上个厕所再说?”裴齐燕:“”见裴绵不搭理他,直接拉开隔间门进去了,裴齐燕也顺势进了裴绵旁边的隔间。“你应该知道裴氏和纪氏现在水火不容,虽然你现在进了纪家,但是你总归还是姓裴。”裴齐燕继续道。裴绵懒洋洋地哦了一声。见裴绵有回应,裴齐燕乘胜追击,继续道:“你也知道岘山这个项目对裴氏多重要,就算你不在意我和爸,你还能不在意爷爷吗?你不想让爷爷一手创办的裴氏更上一层楼吗?”对面没了声息,正当裴齐燕拧着眉准备开口喊裴绵时,便听见裴绵开口道:“纪容与最近都在家里办公。”
裴齐燕愣了一下,而后突然眼睛一亮,期待道:“你你的意思是?”裴绵在对面笑了一声,开始胡说八道:“他没禁止我进书房,一些重要的文件他都放在书房里。”“那你”裴齐燕结巴了一下,搭在大腿上的手紧了紧,半响后才屏息道,“你有没有纪氏关于岘山项目的一些消息?”“啊,这个倒是没有。”裴绵道,想了想后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我有听到点别的消息。”裴齐燕,“什么?”“纪容与最近有意往日用品方向发展。”裴绵语气笃定道。裴齐燕一头雾水,“日用品?”“是啊。”裴绵继续道,“我有听他提过一嘴,最近似乎想并购一家生产卫生纸的公司。”裴齐燕:“”裴齐燕难得的陷入了茫然。纪容与?卫生纸?“叫啥牌子来着。”裴绵回忆了一下,“不太记得了,反正是个挺大的外国牌子,对了,说起来,你用的卫生纸什么牌子的?”裴齐燕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手里攥着的卫生纸,道:“一串英文。”裴绵像是很感兴趣似的,冲裴齐燕道:“你给我看看?我记得纪容与看中的那个牌子也是一串英文。”裴齐燕沉默了一会儿,垂眸看了两眼手里的卫生纸,脑子短暂地宕机了几秒,等他回过神来,裴绵已经通过下面的缝隙接过了他递过去的纸。裴绵似乎在隔壁嘟囔了一句什么,而后就没了声响。裴齐燕扭头盯向隔板。几秒后,隔壁传来一阵抽水的声音。裴齐燕眉心狠狠一跳,正要开口时,便听见了裴绵哼着小曲离开的脚步声。裴齐燕:“”作者有话要说:刚到校qaq,然后因为我现在快毕业了嘛,学校的事很多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