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臣听后只有心疼,满满的心疼。
“软软,我们去服软岛吧。”他想带她远离这世上的纷纷扰扰。
扶软却摇了摇头,“既然这一天来了,那就去面对,躲着没什么用。”
陆砚臣也知道她性子,所以才会匆匆从重要会议上赶了回来。
既然她做了选择,那他能做的,就只有支持。
“好,我陪你去面对。”这是他的答复。
外面,黑云压城,风雪满天。
候真真,或者说黎娜突然的爆料,在云州掀起了滔天巨浪。
扶软的身世,加上之前情变的传闻,让这场风波发酵的越来越凶猛。
有人骂陆砚臣是负心汉。
也有人说扶软本就配不上陆砚臣。
还有人将方时清和扶软拉出来做比较。
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扶软都完败。
单单是强奸的产物这五个字,就足以将扶软的一生都钉在了耻辱柱上。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一场好戏,想知道谁会最先站出解释这件事。
其中最为得意的,就是卓思然了。
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当初黎娜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回来撕开扶软身上这层华丽的外衣,将她最丑陋不堪饿身世当众揭穿,让她一辈子都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无法抬头做人。
陆砚臣不是爱她爱得死心塌地吗?
她到是要看看,这样不堪的扶软,陆砚臣还会不会要!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可大难临头也会各自飞。
既然她都得不到幸福,那扶软又凭什么能得到她遥不可及的幸福呢?
所以她怂恿着黎娜跟自己一起回了云州,并让她当众揭穿了扶软那不堪的身世。
因为只有黎娜来公布这一爆炸性消息,才会有人相信。
毕竟她曾是候真真,是扶软同父异母的妹妹。
看着越传越烈的新闻,卓思然总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保姆送了营养汤进来,很小心的问她要不要喝。
以往卓思然都会大发脾气,打砸保姆。
可今天她心情好,接过汤喝了起来,“我妈呢?”
“丁女士一早就出门了。”
“她有说去哪儿吗?”
“没有。”
“我知道了,你去帮我切点水果吧,我要吃樱桃。”卓思然很不客气的吩咐着黎娜。
这保姆是丁云秀请来照顾卓思然小月子的,从卓家离开后,她又流产了。
医院那边给出的答复是她身体本就虚弱,加上之前双肾都受了损伤,又接触了艾滋病患者,几番折腾下来,孩子没保住流产了。
丁云秀问她孩子是谁的,卓思然死都不肯说。
她哪里知道孩子是谁的,毕竟那段时间,她跟不少男人都发生过关系。
有可能是那流浪汉的,也有可能是黄牙的,还有可能是那艾滋病患者的。
反正孩子没了,她也没什么感觉,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得想办法再怀孕才行,否则没办法躲开下次取保候审的回访。
不过这阵子,丁云秀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她不闻不问了。
卓思然几口喝了谈,就放下碗给丁云秀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她听见丁云秀的声音带着哽咽,好像是刚哭过,很沙哑。
“妈,你怎么了?”
“没事。”
卓思然以为她真没事,又兴匆匆的说道,“妈,你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吗?简直大快人心啊,扶软终于被拉下神坛了,哈哈哈哈,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在国内混下去!”
“思然,我这边还有事,就先不说了。”丁云秀似乎没什么心情听她说这些事,也不等她回答就挂了电话。
卓思然也没多问,她现在高兴得什么都顾不上了。
对了,她还得跟黎娜说接下来的安排。
卓思然又给黎娜打去了电话,电话到是打通了,可迟迟没人接起。
“奇怪。”卓思然听着忙音,一头的雾水。
难道是高兴得忘了跟她商量接下来该怎么走了?
另一边,陆砚臣把黎娜的手机递给肖易。
肖易立马领会,回头去联系兄弟们了。
陆砚臣则站在甲板上,看着在冰冷江水中浮浮沉沉的女人。
那人,正是卓思然在找的黎娜。
黎娜刚把消息放出去,就被人蒙头劫持到了一首游艇上。
一开始还只是把她脱到只剩下内衣内裤,绑在船舱里不闻不问。
云州的这个天气,冷风刺骨,又是在冰冷的船舱里,黎娜被冻得够呛,浑身直哆嗦。
中途有人来看了一眼,黎娜逮着机会打听到底是谁绑了她。
那人到也没避讳,直接说了一句,“是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