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把脸:“我没想到你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我说这些。”柳雁兰:“该说的,我前些年对不起你的事太多了,之前还因着娇惯梦梦,默认了让梦梦逼辉子上门长住,逼着辉子倒插门。”“在你家最困难的时候,我那么做和釜底抽薪有什么两样?”“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我这人白长这么大岁数了,做人做事一塌糊涂。”徐丽芬:“你别这么说,现在是辉子对不住你们。”“你们这么多年没少栽培他,小梦又对他那么好,他现在干出这样的事……我实在没脸见你们。”说着,徐丽芬又坚定了思想:“等回去我把他胳膊也打折!让他搂……”话说到一半,实在没脸说下去。却不料柳雁兰竟是神色古怪的把话给接了下去……“你是想说让他搂别的女的,把他胳膊打折是不是?”徐丽芬:“对!”柳雁兰摁了摁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你真看见辉子搂那女的了?”徐丽芬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那不背对着我们把胳膊都张开了嘛。”“大衣也敞开了,明显是要把人裹怀里怕人家冻着。”“这要不是搂上了,还能是敞开衣服耍流氓?”柳雁兰:“……”别说,听了徐丽芬的话,柳雁兰还有点想笑。她这位亲家母可真是个憨实性子,有啥说啥一点儿不带把事情往美化了说的。柳雁兰摇摇头:“我不瞒着你,其实我跟踪辉子挺长时间了。”“从梦梦回去把辉子可能出轨了的事告诉我和老杨之后,我就开始跟踪辉子。”“我想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得看看到底是什么小狐狸精能把辉子那么忠于婚姻的人给勾搭的要离婚。”她的出发点,可以说和徐丽芬大差不差。只不过她运气比徐丽芬好,跟踪人的本事也比徐丽芬强。徐丽芬跟踪魏辉,大多时候都被甩掉了,可她却截然相反,她没被甩开过一次。柳雁兰:“所以这段日子,因为我跟的紧,辉子每天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我全知道。”她伸出五根手指。神秘兮兮的说:“算上今天见到的这一位,这些天你家辉子至少见了五个女同志。”“五个?!”徐丽芬瞠目结舌,仿佛凭空遭了五道雷击一样。这还是她儿子吗?这是畜生啊!她以为大儿子有一个出轨对象已经是反了天了。结果听听她亲家母说了什么?好家伙!五个!算上今天看到的这个打扮时髦的女同志,她大儿子愣是约会了五个出轨对象啊!上班都没这么忙吧?徐丽芬气得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好好,这就是我的好儿子,我出息的好大儿。”她原本还盼望着一切都是误会,没想到现实给了她这么大一巴掌。合着不仅不是误会,她那孽子的出轨人数竟然高达五个之多?这是看着的,没看着的还不定有多少人呢。“别活了,这是翻天了!”徐丽芬被气得已经有些颠了:“我也不说打断腿打断手了,不解恨,亲家母你等着,我现在回家,七天之后你让小梦来家里给我那孽子烧香。”柳雁兰:“……倒、倒也不必这么清理门户。”“那个……亲家母你先坐下,我话还没说完呢,事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糟。”“怎么不糟啊?这都五个了啊。”徐丽芬被拽着坐下,感觉天都塌了。柳雁兰:“其实我第一次看到辉子和个女同志像今天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她不是一直都是这么理智的。她上来那劲儿可比徐丽芬不讲理多了。第一次‘抓着奸’的时候,她都恨不得提刀上去剁了魏辉。
还能这么吃软饭?柳雁兰:“我当时想着,我一定得把这事和你说,让你看看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可是……”徐丽芬:“可是什么?”柳雁兰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表情复杂:“可是当时还不等把我给气走,我刚想看看辉子的出轨对象长什么样。”“就看到那女同志从兜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塞到了辉子手里。”“什么?”徐丽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那女同志给辉子钱?”“对,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当时给我也看愣了。”柳雁兰是愣了,徐丽芬是懵了。好家伙,她大儿子还有什么‘惊喜’是她不知道的?先是出轨,抓着一个出轨对象之后柳雁兰说还有四个她没抓着。这就够让她惊掉下巴的了。好不容易接受了儿子至少和五个女的牵扯不清的事实,结果柳雁兰现在又告诉她——大儿子在外边吃软饭,从出轨对象手里边拿钱。徐丽芬身子又是一晃,感觉自己血压都高了。柳雁兰t见状赶忙给她倒了杯水:“你先冷静冷静,先别生气,听我继续往下说啊。”“你说。”柳雁兰:“我当时不是看见那女同志往辉子手里塞钱嘛。”“第一反应肯定和你现在一样,我也挺生气的,觉得这叫什么事儿吧,还吃上软饭了。”“可是后来再细一琢磨,我又觉得不太对。”徐丽芬仰头把一杯水咕嘟咕嘟灌下肚,这才找回了些许理智。她疑惑:“不太对?怎么说?”柳雁兰:“你想啊,辉子差钱吗?”这个……徐丽芬不太好说,她平时不管儿子要钱,所以也不知道儿子手里具体有多少钱。是多还是少。看她这迷糊样儿,柳雁兰无奈:“那我换个说法。”“咱们就笨理合计,辉子要是差钱,或是想吃软饭,他怎么不吃我家的软饭?”“你看我和老杨工资高心还软,只要梦梦一找我们哭诉,家底子我们都能给他们小夫妻俩掏一半。”“这话不是夸张,前些年他们小两口在我那儿住,我敢说在吃穿用度上我没亏待过辉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