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赵长老、廖楹跟王照晟三人上前,向着尚未完成的军阵打出几道灵力,进行试探攻击。
原本以他们高强的修为,打出的灵力不说杀伤力多大,至少也能将地面上的邪修跟邪祟都扫得飞起来,满地乱滚才对。
可那阵势的上方,却浮现一道颜色浅淡的圆形罩子,将三人的灵力都给挡住。
一击未奏效,三人并没放弃,而是一击接着一击,打得那层壳一样的罩子,表面颤动的泛起波动跟涟漪。
而这个时候,下方的战场上,双方大军已经停手,各自向着己方阵营退去。
出窍期的强者一旦打起来,战斗余波过分强烈,别说筑基期的修仙者,就连金丹和元婴,跑的不快都要沦为炮灰。
天字营的元婴们对此驾轻就熟,个个窜的飞快。以往几次消耗掉全部的灵力,战场上无法脱身,都会有出窍期前辈出面,打开困局掩护他们撤退。
这个时候双方出窍会对几招,但还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大场面,聂子庭他们也怕被卷入其中,要是不慎丢掉性命,那也太过冤枉。
天字营的元婴们速度都是极快的,很快就追上了庄越二人,他们已经很靠近阵营大门,沈倾就揽着庄越,停在这处。
其余人也不继续跑了,都回头看着战场上的变化。
庄越没忍住,好奇的问聂子庭:“聂道兄,那个壳是什么?是某一种强力的法器吗?”
聂子庭的表情凝重,他摇头说:“不是什么法器,就是军阵本身的功效。这乌龟壳一般的东西,其实就是将阵法范围内邪修跟邪祟自身的力量,凝聚成一股后,撑开的防护罩。”
将聂子庭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庄越顿时倒抽一口气,他不敢置信的说:“什么?那个军阵竟然是这么强的东西?”
要知道,目前军阵还未完成,作为阵势核心的陆壑甚至都还没有出现,只凭着那些邪修跟邪祟的力量,就硬扛住了三个出窍期修仙者的攻击。
“等着看吧,这种攻击没有意义,很快赵长老他们就会停手。”
聂子庭说的对,随着后撤的邪修跟邪祟们越来越多,连行尸们也开始加入那个庞大军阵以后,原本颜色浅淡的保护罩越发幽深,最后连打在上边的波动也没有了。
见此,赵长老三人也没有再白费力气,而是返回其他人的身边,严阵以待。
庄越的心情一下变得很沉重,他说:“这个乌龟壳的防御简直强到离谱,三个出窍期打在上边,纹丝不动。想来再多几个出窍期一同出手,效果也不理想,这样还怎么打呢?”
王一斐听到他的话,解释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军阵内的能量转成防护罩后,不能移动也无法攻击,我们打不穿这层龟壳,他们也只能对着我们干瞪眼。待到陆壑出现后,会将这个军阵的力量,从防御转成攻击,在军阵的力量加持下,陆壑的攻击力固然很强,但也不是不能应对。”
庄越闻言,觉得这才正常,不然这个军阵也太逆天。
随即,庄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邪修里边会这种军阵的,有几个?”
聂子庭苦笑,说:“只这一个,就足够难应对了。”
王一斐也说:“这种军阵是要把邪修跟邪祟,有一个算一个,都加在一起才能提供足够的能量,形成一个军阵。不管会的人有多少,最终也只会有一个人来主持这个阵法。”
行尸大军跟修仙者大部队已经拉开了足够的距离,露出遍地残尸,这其中最多的是行尸跟邪祟,修仙者的遗骸也有几具,不多。
但这不是说刚才的战斗当中,丧生的修仙者人数少,而是在他们死亡的短时间内,尸体被同道给收走了。
庄越看着双方阵线,像是海水退潮,逐渐回涌向己方阵营,还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这场战斗从头到尾还没有三个小时,他做了什么?不过只杀了一个金丹,情势忽然就演变成这样。
突然,邪修的军阵当中邪修们一阵骚动,很快一个人影从远处飞到军阵当中,那些邪修们越发的情绪激动,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狂热。
沈倾眸光一凝,沉声道:“是陆壑。”
他用的是肯定句,俩人都是第一次见陆壑,并不认识对方,但只从他出现后的举止,就能判断出来。
“还有森罗!”王一斐叫道,“樊世和跟骆泽也都出现了!不得了啊,这次双方全员出动,之前也只有当初对阵,决出战线的那次,才出动了这么多人马。”
陆壑、森罗是出窍期邪修,樊世和跟骆泽也都是出窍级的邪祟,按照修仙界惯例,对着这样高境界的强者,比他们境界低的都应该称呼他们的尊号,再不济也应该称一句上人或者前辈。
但,双方立场不同,如今更是也就没人刻意去提起这点细节了。
樊世和死在沈倾的手中,是北域三大仙门之一白枫谷的掌门,没想到死后尸体竟然被拿去直接炼制成了邪祟。
骆泽也是,他是被灭了满门的寒水派掌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