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这样打扮过,还画了淡妆,舍友眼睛都移不开了,发出惊艳的感慨:“哇靠,小苡,原来你深藏不露啊。”她色眯眯的眼神落在徐知苡鼓囊囊的胸脯上,砸吧着嘴:“看这大胸还有那小翘臀,看来校草这艳福不浅呐。”舍友老司机了,开车直白又赤裸。徐知苡没少听她们在宿舍里黄色笑话,她一开始都会戴耳机,次数多了她就学会自己过滤。但那是当时被调侃的对象不是她。明知道舍友是在开玩笑,她还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她胸型长得很漂亮,不大不小,白里透红,饱满圆润,像粉嫩嫩的花苞,形态很惹眼。舍友见她赶时间,笑闹了她几句就放人。出了校门,徐知苡一眼就瞧见那辆停在夜色中的黑色奔驰,车身线条利落,在路灯下打着双闪。有一只手从车窗里伸出来,随意的搭在边沿,肤色冷白,骨节分明,指尖夹着一抹猩红,有缥缈的烟雾袅袅拂升。徐知苡走过去,敲了下车窗。看见她,男人掸了掸烟灰,侧脸线条流畅落拓。那只手上一秒还在夹着烟,下一秒就给她拉开了车门。小姑娘为了给他撑场子,特意打扮过了。粉颊黛眉,杏眸檀口,软软的腰肢不足盈盈一握。哪哪都长在他点上。陈嘉屹心一痒,捏了捏小姑娘白嫩嫩的脸。触感极佳,像奶乎乎的小馒头。小姑娘瞪了他一下,鼓着脸,敢气不敢言,低着头就是不看他。陈嘉屹低头笑了一声,身子突然朝她那边倾。徐知苡一惊,她见过他太多混蛋的一面了,下意识往后退。后面是真皮倚,她退无可退,睫毛一颤,认命般闭上眼睛。等了好久都没听见那人的动静,黑漆漆的羽睫颤巍巍的睁开。有颗脑袋埋在她胸前,细碎的短发扎着她的胸,被他碰到的地方升起密密麻麻的酥痒感。气氛忽然变的粘稠暧昧。陈嘉屹唇角勾了勾,动作利索的帮小姑娘系好安全带,破天荒的很规矩。一路上,徐知苡都为自己会错意,还以为他要亲自己,感到难为情。同时她也有点庆幸。他没有发现。后视镜里,陈嘉屹把小姑娘的时而抿唇时而展颜看在眼里。他唇角微勾,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是老友相聚,也是生日会,这次搞的排场比周湘倚那次还大,还没进去,在外面就能听到众人狂荒的尖叫声。代弋带了一帮人来了,不只是之前那几个。陈嘉屹携着徐知苡进去时,他最先看见,嗓门还跟喇叭一样大:“屹哥来了。”看见徐知苡,他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乖觉叫了声嫂子。徐知苡以为他是因为刚刚打电话那事儿,抿唇笑了一下。其他人也跟着叫她嫂子。周煜从沙发上站起来,坏笑着看着陈嘉屹:“来迟了,不表示表示?”众人早已此意,只是缺一个起头的,现在周煜开了头,都急吼吼的起哄,叫陈嘉屹罚酒。茶几上摆着不同品牌的酒,周煜指了指度数最深的一瓶,被西方人称为生命之水的伏特加。他伤刚刚好,徐知苡不太想让他喝,轻轻的扯了下他的袖子。凑他耳边小声说:“能不能不喝吗?”她说完就红了脸,因为她知道罚酒也算是助兴的一种方式,陈嘉屹因为去接她迟到了,那酒是众人特意为他备下的。小姑娘琉璃般的眸子里有丝丝愁思,陈嘉屹吊儿郎当的挑了下眉:“你男朋友酒量没那么低,别担心,嗯?”他说这句的时候带着一种张狂的少年气,徐知苡还有点担心。那帮人不依不饶:“屹哥,嫂子也迟到了,是你帮她还是嫂子自己喝?”陈嘉屹就是这种人,别人开他的玩笑可以。要是开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的玩笑,那无论在什么场合,他都能下脸子。
包厢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僵滞。他懒懒的掀起眼皮看向那个说话的人,语气带着桀骜不驯的锐气:“既然是你们的嫂子,她说谁那就谁上。”他微微一顿,眯起了眼:“卢伟,你说是不是?”被点名的男生知道玩笑开大了,打着哈哈跟徐知苡道歉。毕竟是周煜的场子,徐知苡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了气氛。她挠了挠陈嘉屹的手心,表示没事。周煜并不是因为周湘倚是个小话痨,这个唠一下那个唠一下,不知不觉气氛就被她给活络起来。有人提议去隔壁房间打桌球,房间是一体的,有好几个小隔间,都是不同的娱乐室。转场时,周湘倚走在徐知苡旁边,悄咪咪的问她:“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感觉不太对劲儿,是不是有谁惹嘉屹哥发火了?”“为什么是他发火?”里面那么多人,周湘倚就只说了陈嘉屹,徐知苡感觉怪怪的。“这不难猜啊,嘉屹哥不轻易发火,一发火那帮人指定怂。”她像是想到什么,笑的有点坏:“他们这帮人也就嘉屹哥能治,只要嘉屹哥在,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别说一个屁了。”徐知苡回头一想。觉得她说的还挺对的。代弋之前那么狂,动不动就对她口嗨。后来陈嘉屹在的几次,他一句话都不敢跟她套近乎。现在还特安分的喊她嫂子。徐知苡看了眼前面那个高大的背影。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将她包围。小房间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装饰的跟个小俱乐部一样。周湘倚兴致冲冲,撸着毛衣袖子问有没有谁跟她来一句。周煜:“你这是找人干架还是打球,都从哪里学来的土匪气。”“你管我!周湘昂着下巴,十足的跋扈大小姐:“我爱咋滴就咋滴。”另外两桌已经有人开始打了,周湘倚问徐知苡会不会,她诚实的摇头。代弋自告奋勇被周湘倚嫌弃,最后点了许巍然。徐知苡站在一边观战,时隔几个月见到周湘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