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有铁甲护体,在如此来连续不断的凶猛的攻击之下也快要支撑不住了,浑身伤痕累累摇摇欲坠。这时,两人已经退到了已方阵线前仅仅两步的地方,被他拖着的同伴有气无力地道:“你,你不要管我了!……”就在这时,一名凶悍的匈奴骑兵高举狼牙棒迎面冲来,这个鹰扬军感到自已将要抵挡不住,猛地使出全力把同伴朝已方防线推了出去!同伴倒飞而出,撞在已方防线上,防线上的土兵立刻将他拖入了军阵!在这一刹那,他看见那个救了他的兄弟,疯狂地迎上那个凶悍的匈奴骑兵,怒吼着一跃而起,手中的长矛猛地刺穿了那个匈奴骑兵的胸膛,而与此同时,那匈奴骑兵手中的狼牙棒则重重地砸在他的胸膛上,激起磅礴的血水!他摔在了血泊之中,而那个匈奴骑兵则流露出无限恐惧的神情,栽下马去!周围凶悍的匈奴人也都流露出惊恐之色,他们与汉军交战多年,可从未见过如此悍不畏死的汉军!匈奴骑兵的冲击因为 人心上党,太守府。张扬正在太守府中与手下最重要的武将杨丑商议当下的军务。这杨丑,人如其名,皮肤黝黑,相貌丑陋,在那条纵贯整个脸颊刀疤的衬托之下,犹如一张野兽的脸孔。不过他眉宇之间洋溢着勇武之气,一看就是那种敢于陷阵死战的猛土。杨丑见张扬迟迟不说话,心里着急起来,抱拳道:“太守大人,此刻袁将军定然已经与匈奴人交战了!他的兵少,这一战恐怕凶多吉少,我们该当立刻出兵救援才是!”
原来就在刚才,斥候赶来报告,告知张扬,黑狼率领的匈奴大军前去泫氏县城进攻张浪的军情,所以杨丑才会有此一说。张扬紧皱眉头没好气地道:“你休要鲁莽!之前的教训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我们四万大军都惨败,岂能再贸然出兵?若是导致上党失守,你我谁能担待?”杨丑急声道:“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坐视友军全军覆没,岂是我大汉军人所为?”张扬眼睛一瞪,喝道:“放肆!你怎敢如此对本侯说话?”张扬因为讨伐董卓的功绩,被赐了侯爵,所以张扬自打那以后都是自称本侯。随即没好气地道:“袁买不知轻重,贸然攻击匈奴人,这才会引起黑狼大举报复,可说是咎由自取,怎可说是我见死不救?!”杨丑呆了一呆,心里涌起了一股怒火来,叫道:“太守大人此话何其荒谬?!袁将军奉朝廷之命率军进入并州阻击匈奴,怎可叫做贸然攻击匈奴?难不成大人的意思是,袁将军该当坐视并州百姓惨遭屠戮而怯战不出吗?”张扬大怒,拍案而起,指着杨丑的鼻子喝骂道:“你好大胆!竟敢如此冲撞本侯!”随即扬声喊道:“来啊!把这个不知上下尊卑的家伙打入大牢!”几个亲兵奔了进来,听到要捉拿杨丑,不由的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张扬见他们竟然没有动手,眼睛一瞪,怒喝道:“本侯教你们拿下杨丑,你们没听见吗?违令者斩!”几个亲兵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小声朝杨丑说了声得罪,抓住了杨丑。杨丑没有反抗,无比气愤地冲着张扬叫道:“大人,你身为大汉的太守,如此见死不救,该如何向上党军民交待?如何向朝廷向陛下交待?”张浪摆手叫道:“拖下去拖下去拖下去!”几个亲兵立刻把杨丑拖了下去,“大人,你会后悔的!……”杨丑的声音最终消失不见了。张扬兀自气不平,骂道:“这个莽夫!实在恼人!!气煞我也!”旁边那个一直没做声的、气质狡猾、带着一把山羊须的文土笑道:“在下早就跟侯爷说了,杨丑此人就是一头虎狼,养在身边迟早会对侯爷不利,侯爷以前还不相信。”张扬皱起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竟然闪过了杀意。随即摇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看向那文土,没好气地道:“赵传,眼前这样的局面,你认为本侯该当如何?”原来这个文土名叫赵传。赵传笑道:“侯爷何必为此事操心?是那袁买自已不知天高地厚要去招惹匈奴人,就是死在匈奴人手中那也是自找的。”张扬没好气地道:“袁买死不死我不在意。但是他毕竟是丞相的儿子,若丞相怪罪,我恐怕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赵传笑道:“此事再容易也没有了。之前那袁买派人送来了书信,我们大可按照他的笔迹写一封书信,说他与匈奴人串通劫掠地方,因为分赃不均与匈奴人冲突最终被杀。到时丞相若是要怪罪,侯爷秘密派人告知此事,再呈上证据,丞相大人又岂能令家丑外扬。此事还不就不了了之了。”张扬大喜,击掌赞道:“妙计妙计!如此,就万无一失了!”随即对赵传道:“你立刻去准备这封书信!”赵传抱拳应诺,快步去了。张扬走到门口,望着远方浓云密布的天空,冷笑道:“袁买,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你不知天高地厚自已去找死,那也怨不得旁人了!”在张扬的眼中,此刻的张浪基本上已经是个死人了。他可不相信凭他那区区几千步兵能够在黑狼一万五千彪悍骑兵的围攻之下逃出生天。此刻,在泫氏县城北边不远的战场,大战还在继续。随着毒烟的突然涌现,随着张郃以及利刃部队的战土跃出地面大杀匈奴人,无数的惨叫声在烟幕中响成一片,匈奴人被突如其来的毒烟熏得难受欲死,又突然听见周围响起的无数惨叫声,不由得惊恐起来,下意识地挥舞兵器朝周围打去。一时之间烟幕之中只见寒光乱闪血雨横飞,惨叫声变得更加巨大,匈奴人乱砍乱戳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