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叹了口气,“赫连大将军本应如同雄鹰般遨游于天际,不受任何世俗所困扰,奈何如今朝政为安国公把持,连军饷都发不出,如何能让将军与众将士安心征战沙场呢。”
赫连昭觉得徐微言有点儿磨叽,他岂是几句好话就能糊弄的,便直接道:“皇上还未说要与蔬如何合作呢。”
徐微言淡淡一笑,“如今国库空虚,即便王爷回了西北,也调不出太多钱粮供给。高祖既传我治国之策,只要朕与王爷通力合作,清理了朝堂乱党,朕自有办法在三年内将我大夏治理得国富民强。将来等王爷征战外族时,也不至有后顾之忧。”
赫连昭沉思片刻,他确实更喜欢战场,对留在京城没什么兴趣。之所以现在还没走,也就是眼前这人让他多了几分兴致,总感觉这人身上有些秘密是他还没有看透的。高祖附身他是不信的,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让他看不出来半点破绽,这就有意思了。
既然想解开这个谜团,答应了他,留下来看看。这笔买卖还算划算。
“好,臣便与皇上合作,希望皇上不要让臣失望才是。”赫连昭倒是不怕徐微言卸磨杀驴,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即便他贵为皇帝。
徐微言松了一口气,“王爷放心,朕说到做到。”
之后两人又商量如同处置安国公及其党羽。
安国公即便大权在握,可那又如何,他虽然拉拢了朝中重臣和一些封疆大吏,但是他手中没兵啊。不管是京外大营守卫京畿的官兵,还是五城兵马司,都被赫连昭握在手中。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文臣和武将讲道理,那不是擎等着挨揍吗。
还有就是赫连家还培植了不少暗卫,消息十分灵通。赫连家一直重兵在握,之所以历经几代不倒,除了家主审时度势外,也跟这些随时传递消息的暗卫有关。当然,到了赫连昭这一代,不管是老皇帝还是穆珩,都再也没办法动其根基。也就是赫连家没有反心,不然早就取而代之了。不过赫连昭不能以常理度之,他那个脑子跟别人不太一样。
说是商量,其实没徐微言什么事,他就是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剩下的都得靠赫连昭办。
安国公这些年根本没把穆珩放在眼里,一直明目张胆的敛财弄权,几乎不用怎么查,明面上的罪证就有一大堆。
把事情交待下去,徐微言感觉一身轻松,只等着把安国公绳之于法后,他就可以大刀阔斧的改革了。
两人在酒桌上把事儿敲定之后,徐微言就想起身告辞,却被赫连昭拦住。
赫连昭又给徐微言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愿皇上早日得偿所愿。”
徐微言笑了,跟赫连昭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喝完,徐微言觉得有点儿晕晕的,可能是因为之前喝了不少,这会儿大概有点儿醉了。见赫连昭还要给他倒酒,忙摆摆手,“朕不能再喝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说着叫老太监高德亮,“摆驾,回宫。”
然而还没等说完,他就感觉睡意席卷而来,身体软软的倒下。
赫连昭接住他,正好高德亮进来了,立即将人接过去,急声唤道:“皇上……皇上您醒醒啊!”
赫连昭随意扫了一眼,道:“皇上醉了,就在本王府中稍作休息,醒了再走吧。”又吩咐人准备房间。
高德亮看着醉得不醒人事的皇帝陛下,这样肯定回不去了。他将徐微言扶到床上,给他脱了外衣,就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守着,省得徐微言醒了没人端茶倒水。
然而没过多久,他也觉得十分困倦,没撑住也睡过去了。
赫连昭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他看看睡得十分香甜的主仆俩,叫人将高德亮挪出去,那老者拿出金针,把徐微言扶起来,在他身上的几处穴道上刺了几针,没一会儿,徐微言就悠悠醒转,不过看着有些傻呆呆的,很明显不太正常。
老者向赫连昭点了下头,就退出去了。
赫连昭坐在床边,捏住徐微言的下巴仔细打量。穆珩18岁登基,今年23岁,他在穆珩的登基大典上曾经见过,即便五年没见,样貌比之前略显成熟,但是换没换人还是看得出来的。而现在看,暂时并无问题。
“你是谁?”赫连昭放开他的下巴问道。
徐微言最后喝的那杯酒是加了料的,就是刚刚那个老者配的,叫做幻极丹。用了哪些药材赫连昭不知道,但是这种药能让人陷入幻境中,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绝对不会说谎。醒来后也只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至于梦到什么,他都不会记得。
“我是徐微言。”徐微言说完皱了皱眉,“不对,我是秦放,是个演员。还是不对,应该是裴弘。”他抱着脑袋又想了一会儿,一拍手,“啊,我想起来了,我现在是穆珩,是皇帝陛下,这次没错了。”
饶是见多识广,徐微言说的话也让赫连昭有点儿懵。除了穆珩,其他三个名字他并没有听说过。穆珩是皇帝陛下这个说法没问题,而秦放是个演员,演员是什么他不知道,想来应该也是对应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