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让筱绡少受些伤害的,她不想让筱绡难过的!可是,可是!
“这是诅咒!”魏国强的声音又在脑海。
是她,害了筱绡!
“安迪,安迪。”她听见有人在叫她,可是视线已是一片漆黑。
筱绡,唯一的意念是她的名字。
“安迪!”穿着病号服的曲筱绡哭着呼叫:“医生,快来医生啊。”
她等来了安迪,可赌局还没有结束。
赵启平告诉过她,假如安迪真的有潜伏的精神病基因,那经受这样的刺激很可能会发疯。她选择了赌一把,可是此时此刻,她真希望自己没有这样做。
看着安迪被架上病床,看着她被医生护士簇拥着推走,巨大的恐惧席卷了全身,她害怕,害怕下次醒来的安迪,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樊姐。”泪止不住地留,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哭过,她只能靠在樊胜美身上,才能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要摔倒。
“别哭,别哭,会没事的。”她这样说着,自己却流下了泪。
急救室的灯亮着,谁也不知道,灯灭时会是如何。
漫长的等待,医生说病人受了很大的刺激,或许潜意识里选择了沉睡。
曲筱绡每天每天在安迪的床前,同她喋喋不休地说话,就像他们从前那样,求婚戒指她随身戴着,只要安迪一醒来,她就会给她戴上,不管醒来的是疯子或是傻子。
假如在遇到安迪之前有人告诉她她会这么做,那她一定会笑他异想天开,向来潇洒的曲筱绡,怎么可能为谁稍作停留。
她也曾以为结婚只是居委会大妈给你盖个章,可现在,她衷心地期望,也极度地需要,有什么东西是将她和安迪连在一起的。
“安迪,醒过来呀,答应了我的求婚,就要对我负责呀。”
久语无回应,她的面色苍白,睡颜沉静。
“曲小姐。”门口有人欲言又止地叫。
“是杨院长啊。”她强笑着走过去,小明也在,躲在杨院长后头。
“谭先生说安迪小姐她……病了……我带小明来看看她。”
曲筱绡点点头,“谢谢你。”她带着小明进去,看见安迪的那一刻,曲筱绡觉得他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宁静,他和安迪正以谁也看不见的方式说话吗?
曲筱绡让他们独处。
过了好久好久,杨院长提出该带小明回去了,她打开房门,小明仍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安迪,没有醒来。
“小明,该回去了。”
他乖顺地站起来,跟着杨院长走,曲筱绡把他们送到门口。
“你放心,安迪小姐一定会好起来的。”杨院长这样安慰,她也感激她的善意,只是心底仍是灰色的。
“姐姐。”小明突然说。
“怎么了?”曲筱绡问。
他抬起手,指了指医院的方向:“姐姐。”
门,没有关。此刻砰地一声撞了开来,曲筱绡抓着门把手停在门口直直地注视着她,脸色因跑动而潮红。
她很好。安迪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
“安迪。”她小心翼翼的,安迪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她也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包里掏东西,一时掏不出来,就急得把所有东西倒了一地,然后抓起了一个东西。
她慢慢地走过来,将那东西托在手上,大声道:“安迪,我们重新订婚吧!”
从一开始的冤家路窄到后来的亲邻睦友,从一开始的酒后乱性到后来的两情相悦,相遇相知相守再相离,她们分分合合了那么多次,每一次都是她要逃她来追。
安迪眼中盛了热泪,看着她真挚的眼睛,却摇了摇头。
曲筱绡瘪了瘪嘴,好像要哭。
安迪笑,“为什么不直接结婚?”
☆、大结局
“Will you swear to love her whether or not she is sick orhealthy, wealthy or poor , always loyal to her until her hair turns gray?”
“Yes,I do.”
大老远飞到了美国,不光成功登记了,还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举行了婚礼,脑海里反复地播放着安迪说这句话的样子,曲筱绡觉得自己幸福地要飞起来了,虽然操劳了一天,但她一点都不觉得累,现在这个屋子,就是她和安迪共同的家啦。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曲筱绡在思考,该如何度过这个珍贵的洞房花烛夜呢?
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蜡烛,放上精心挑选的音乐,拍一拍松软的枕头,然后抓紧时间照一把镜子,不由地对着镜子里如花似玉的自己发出一阵窃笑,这样美丽的曲筱绡,哪个安迪能把持地住呢?
安迪的压力有点大,她已经洗好澡了,不过还不肯关水,而是对着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