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修铃声响过之后,高三一班仍是一片喧嚣,班主任前脚刚出门,前排的雷子轩就转过身来冲孟斐策挤眉弄眼。
“嗳嗳嗳,听说没?下午物理测验,顾霜眠没做完卷子,据说最后两道大题全空着!”雷子轩笑地贼兮兮,“我刚课间去办公室,看他们班主任正找他谈话呢。”
孟斐策做题的手没停,听着人说话还算完了套卷上最后一道选择题,他在括号里填了一个飘逸的“”之后,才抬手用笔杆敲了敲雷子轩的脑门:“你这么高兴干嘛?顾霜眠就是物理大题全不做,高考也比你考的高。”
“没你考得高就行。”雷子轩作为特长班的吊车尾,一点也没觉得丢人,反而充斥着浓浓的集体荣誉感,“上学期期末,他侥幸险胜你两分,害得我请卫麟吃了顿饭。你月考一定要考回来。”
高三一班与二班,作为年级的两个理科特长班,竞争异常激烈。表面上一团和气,你好我也好,四海皆兄弟;转过身就在大小考试均分排名上较劲,相互鄙夷,比不过纸糊的绢花。两班精英谁都不服气谁,这次周测你们班第一,下次月考我们班就反超上来。作为两班学之巅峰,孟斐策和顾霜眠更是被攀比的主力和先锋。
学习好已经够遭人嫉妒了,偏生这两人长相也格外出挑,学科各有所长,谁也没能彻底压谁一头。但顾霜眠生性冷淡,难以接近的距离感浑然天成,久而久之,孟斐策就成了公认的年级第一。
雷子轩正说着,孟斐策手机在桌洞里震了一声,他熟练地低头解锁,边打字边漫不经心地回道:“我考过他,你请我吃饭?”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跃,短短一行字一晃神的功夫就发了出去。雷子轩还没来得及答应,孟斐策删除了短信记录,收起手机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三个字:“米其林。”
“”雷子轩不得不在兄弟和金钱中艰难选择了后者,“我先祝您下回考试急功近利马失前蹄。”
雷子轩其实隐隐察觉出孟斐策表面上虽然不置可否,可心下大概不太喜欢这些言论——将两人放在对立面上比较,非要争个高下来。若是有太过分的说法,男生还会不留痕迹地维护几句。准确地说,从高二开始,这两个人的关系就十分微妙,可任谁都知道顾霜眠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孟斐策。
雷子轩还没分析个所以然出来班门就被推开了,喧闹声戛然而止,真空一样寂静。顾霜眠右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他站在门口向内扫视一圈,慢条斯理地开口道:“贵班喧哗声音过大,希望你们注意一下。”
顾霜眠嗓音偏冷,自带玉石之质,说话时尾音不自知拖长又显出几分微不可查的可爱。为礼貌而用的敬称仿佛带着嘲讽和鄙夷的姿态,却因说话的人生得精致,莫名让人厌恶不起来。
他额前细碎的流海稍稍遮掩着眉毛,半长的发丝服帖地搭在脑后,下巴微翘,冷淡的表情遮盖住两弯桃花眼的艳情,显出几分优等生特有的矜傲来。
这情况按理说有点儿来踢馆的意思,但他们班理亏在先,纪律委员宋然意味深长地往孟斐策的方向看了一眼,班长大人做着题连头都没有抬,丝毫没有要管事的意思,她只能无趣地撇撇嘴,清清嗓子干巴巴说了句:“大家好好学习不要讲话。”算是给这件事交了差。
然而事情还远没有结束,顾霜眠一个座位一个座位扫过去,将目光定在了靠窗第五排。“孟斐策同学”顾霜眠的声音有些许犹豫,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麻烦出来一下,老师找你。”
男生抬头露出那张丰神俊逸的面孔,唇角缓慢地勾出一个微笑来:“好。”仅仅一个字,顾霜眠的心跳猝然快了起来,他急忙转身走了出去,握紧了裤兜里的钥匙,没人看出来,他的步履有些慌乱。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走着,从教学楼侧面的楼梯直直下去,孟斐策不远不近地坠着顾霜眠,好脾气地笑:“不是说老师找我?”
顾霜眠脚步顿了顿,不敢回头看,咬咬牙还是继续往前走,他心下有些气恼,语气似嗔似怒地咕哝道:“明知故问。”他明明已经发了短信。
男生没再说话,只是那双眼睛一只黏在顾霜眠背上,两人一直到操场旁边的体育器材室才停了下来。
晚自修器材室空空荡荡,空气中还泛着点点塑胶的味道,顾霜眠刚哆嗦着手把门打开,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推了进去。
“我该知道什么?”孟斐策将顾霜眠按在门板上,反锁了门,凑到人耳朵边笑了一声,手顺着人侧腰往下摸:“你连短信都不回,平时装作不熟悉,现在倒想起我了。”
顾霜眠在男生怀里敏感地颤着,仰着头想亲那两片薄唇,孟斐策偏头躲开了,压着他的胸膛,将人外裤扒了下来。避开挺秀的小肉茎,隐约可以摸到一条细缝,似乎不该出现在一个男孩子身上,而此时,湿嗒嗒的淫水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渗出,将薄薄的布料染得湿透。
“考试还发骚,卷子都做不完,嗯?”修长的手指隔着布料自下而上抚摸过花缝,惹得对方发出细弱柔媚的呻吟,孟斐策低笑一声,“这么多水,泄了